到了宫门,贺牧州和白玉珍焦急的身影出现眼前。
“月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贺潮风把江予月放进车辇。
江予月来不及回答白玉珍的话便被贺潮风一把拉上了车帘,阻绝了外面的视线。
白芷朝着白玉珍两人道“先回府再说。”
贺牧州看着江予月的伤,以为董芙婉的奸计得逞,江予月被陛下责罚,连忙道“我与玉珍现在就去求陛下赐婚!”
说罢,贺牧州拉着白玉珍便往皇宫里去。
“回来!”江予月疾声呵斥,“与你们无关!”
两人被江予月的呵斥声惊住,只是还没来得及过问什么,车辇便已经朝着太子府的方向而去。
贺牧州和白玉珍对视一眼,转而朝着车辇追去。
太子府中。
江予月身前摆满了上好的膏药,在清宁确定了刀上无毒之后,贺潮风方才便彻底的放下心来。
“本宫要进宫一趟。”贺潮风抬起江予月的手,轻吻在她的手背。
“此事倒不知是福是祸。”江予月嘴角裂开,笑得苍白无力。
贺潮风脸上忽然失去了运筹帷幄的冷静面容,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你该知道本宫今日在气什么。”
气江予月受伤之后不拿自己当回事。
气她可能早就知道董芙婉的计谋,却任由她伤害到自己。
气她这句不知是福是祸!
不管福祸,他都不愿看见江予月把自己作为赌注,更不想看到今日这样的结果。
可同时,他却拿江予月没有办法。
江予月如今是对他有所依赖,可她一直说过,她要的是与自己并肩而行,不是成为自己的附属。
“我…不会再有下次了。”江予月眉间蹙着,“我以为董芙婉只是想要陷害我,没想到她敢伤我,也没料到她会被……”
贺潮风的眼神很是强势,俨然是下一刻就要让江予月写保证书的模样。
“娘娘,翼王和郡主在门口。”喜鹊的声音传来。
江予月看了贺潮风一眼,全然是询问的意味。
“本宫就坐这,你自己思量要不要将本宫暴露在她二人眼前。”贺潮风赌气一般,不肯有丝毫动作。
江予月忍不住去握住贺潮风的手,等了片刻,见贺潮风回握住自己之后,方才笑笑。
“让她们在屏风外见吧。”
“月姐姐,你没事吧,怎么不让我进去。”首先听到的是白玉珍的声音。
“皇嫂,白芷已经说过事情经过了,你没事吧。”这是贺牧州的声响。
“本宫无碍,倒是你们两,怎么回事!”江予月语气中竟然又些凶意,“为了本宫,婚姻大事也做儿戏?”
江予月知道他们是为了自己,也知道他们彼此心里是有对方的。
可她还是不能接受白玉珍和贺牧州成婚的原因,是因为要帮自己脱困。
白玉珍愣神,一向聪慧的她竟不知江予月为何如此气愤,“月姐姐,这是怎么了?你在宫里受的委屈我一定……”
“不是这个缘由。”江予月朝着门外道“白芷你们都出去,把门合上。”
江予月当着贺潮风的面,做不出教训小辈的事,可她此刻,却又实在有些生气。
贺潮风坐上床榻,虽拥着江予月的身子,却是别开了看着江予月的眼,只将下巴嗑在江予月的肩头。
这样的感觉让江予月很安心,仿佛一切都有贺潮风为自己抵挡。
她轻咳两声,“你二人虽互相爱慕,却心有隔阂,应当在成婚前除却隔阂,那样成婚之后,才会幸福美满。”
透过屏障,江予月看见两人的身子僵在原处。
好一会,白玉珍胸口起伏不定,“我…我没有、月姐姐,你…我没有!”
白玉珍说完作势要走,贺牧州急忙的将人拉回,“皇嫂,隔阂怎解?”
白玉珍试着甩开贺牧州的手,却是怎么也动不了半分。
而后,便见贺牧州抬手摸了摸鼻子,似乎也是不好意思的开口道“皇嫂不也是先进了府,才与皇兄心意相通的么。?”
贺潮风见此事提到了自己,眉间微挑,收紧了搂在江予月腰间的手。
“世上不会有第二个贺潮风,也不会有第二个江予月。”床榻上的江予月定了定神,对着屏风外的两人说道。
江予月说完,清晰的感受到贺潮风蓦的将自己全身的力量压在了自己肩头。
似乱撞的虎豹,找到了能安稳栖身之地。
她与贺潮风也是经历了种种,方才看清彼此的心。
玉珍被护着长大,在情爱中,怕是不会像她这般洒脱,若是历经坎坷,只怕是要闹个老死不相往来。
“既然父皇给了你二人互通心意的机会,不要再白白浪费原本能在一处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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