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羽儿强颜笑道“多谢殿下,妾身这就在边上看着,好好学习管教之道!”
贺潮风满意地点头“既然要好好学习,那就学得彻底些。”
随后走了几步,对正在行刑的小厮说“你,把棍子交给齐姨娘,让她来打!”
齐羽儿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此时,被花园里的动静惊动的董芙婉带着宝岫、苏楚赶了过来,身后跟着一群丫鬟,一行人见此血淋淋场景都吓得说不出话。
董芙婉捂着鼻子来到贺潮风身边,先行了一礼,然后问道“殿下,这是怎么了?”
贺潮风不冷不热道“本宫在教齐姨娘如何教训下人。”
众人面面相觑了一会,然后向花园中的齐羽儿看去。
见董芙婉带了这么多人来看自己的笑话,齐羽儿心里恨得牙痒,她今日面子里子都要在这丢尽了,以后该如何在皇府立威。
自己禁足的时候,董芙婉和宝岫必定会踩着自己上位,到时候她还能在殿下面前争得一席之地吗……
贺潮风见齐羽儿像木头似的站着发呆,不悦道“难道要我请你过来吗!”
不耐的语气吓得齐羽儿一步步挪了过去,以前她自认为了解男人,如今她实在是摸不清贺潮风的想法,心里越发没底。
小厮将拳头粗细的行刑棍塞到她手中,带着血迹的木棍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吓得她差点把棍子扔了,再没有教训江予月时的神气。
贺潮风恶魔般冰冷的声音响起“动手啊,还是刚刚你没有认真看?”
齐羽儿只得在众目睽睽之下,举起木棍胡乱打去。
榆木削成的棍子十分沉重,二十棍子下来,她已经累得云鬓凌乱,气喘吁吁。
地上趴着的小厮已经挨了将近二十下,又被齐羽儿乱打一通,已经昏死过去了。
齐羽儿结结巴巴道“殿、殿下,二十棍打完了。”
贺潮风一把将她另一个血肉模糊的人边上,幽幽道“齐姨娘,你连数都没有数,怎么知道二十下打完了呢,重新打。”
面对冷漠残忍的贺潮风,她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连求饶都不敢,一边流泪一边艰难地举起棍子。
“声音太小了,重来!”
“力道太轻了!”
……
一遍一遍,直到齐羽儿像个疯婆子一样鬓发散乱,连哭都没有力气了,贺潮风才轻飘飘说了一句“学得尚可,回去好好养伤吧。”
董芙婉一行人随着贺潮风缓缓而去,留下一地血色和面如死灰的齐羽儿。
面对一双双带着恨意的眼睛,她屁滚尿流地逃回了凝香院,哪有以前高高在上的模样。
碧袖被发卖之后,管家并没有指派新的丫鬟来,甚至把原来的伙房丫头和洒扫小厮都调走了。
大家都知道齐羽儿翻不起什么风浪了,以往巴结她的下人都不见了踪影,凝香院变得门可罗雀。
江予月被贺北抱到主院的东厢房里医治,贺潮风回来时,江予月身上的伤口已经被丫鬟清洗上药,包扎好了,她双眸紧闭,静静地躺在被子里,呼吸微弱却平稳。
董芙婉和宝岫带着药膏补品来看望江予月,被贺北拦在房外。
“殿下正在里面,侧妃娘娘还是过会再来吧。”
董芙婉心口一滞,淡淡笑道“我把东西放在这,等陆姑娘醒来后,劳烦你转交一下。”
贺北点头应下。
月凉如水,白霜透过窗缝洒在地面,床上的江予月微微醒转,鼻尖传来一阵若有似无的熟悉香气,她努力睁眼,眼前始终一片模糊,随后再次陷入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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