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云哥哥,军中有何趣事?听他们说你在军营时还让他们比武来着,不知道谁胜了?想来也是汐云哥哥的左膀右臂吧?”
沈云曦声音娇媚,听上去犹如百灵鸟一般让人心悦,贺潮风自军中回来不多日便进宫被父皇责骂,如今听见这声音,心中长舒一口气,淡淡笑道;“不过就是一群五大三粗的糙汉子在一块操练罢了,至于胜者,她倒是聪明!”
想到那双略带狡黠的双眸,贺潮风就觉得心头蓦地烦躁起来。
也不知柴房里的那人如何了,罢了,不过是个下人。
柴房里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董芙婉帕子掩鼻,轻声唤道“宝笺,去请大夫来。”
“娘娘,还要请大夫?殿下只说让她别逃跑,可如今这样只怕要死了,娘娘为何要多管闲事?”
宝笺眼里满是鄙夷。
也不知这贱人哪里来的本事,能让殿下瞧上了眼。
“莫要再说,被殿下听见了,你还看不出来吗?这是殿下的意思。殿下让我们派人盯着她,可不是想让她死了,快去!若是她真的死了,我们也就没命了。”
董芙婉急言令色,宝笺震惊不已,随即反应过来,连忙抽身出去。
昏迷中的江予月面无血色,董芙婉见状叹息“若是你命大,今后在这府中切莫要连累我们。”
董芙婉看着江予月,颤抖着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鼻息,见还有气,这才放心。
发大夫随后就到,见到又是这位不由得怔住了,径直上前把了脉之后又拿了伤药。
“娘娘,后背伤势严重,能不能撑得过就看今晚了。这药外敷,这个方子抓了药熬成,一日三次。不过这里,还是不适合养伤的。”
大夫左右看看,这里就是柴房,阴冷又脏,实在不适合养伤。他是个大夫,点到即止,其他的都不用多管。
“谢谢大夫了,不过殿下说了让她在柴房里,我们做下人的也不敢随意置喙,您请。”
宝笺接过药方将人请了出去。
柴房的门再一次换上,黑暗中江予月仿佛睁开了眼睛,面前一片漆黑,她的嘴角不由苦笑,这是梦,梦醒了,她就在自己的寝殿里,外面鸟语花香,小院子里是她自己种的花,但愿,一切如初。
门外,董芙婉回头看了一眼,想到贺潮风的话,顿了顿道“宝笺,给她上药,把这方子上的药熬了给她灌进去,若是她死了,殿下怪罪我们不好交代。”
“娘娘,可是她一个下贱军妓,让奴婢……”
宝笺话没说完,还是惧怕祸从口出,不甘心跺跺脚还是去了。
董芙婉却知道,如今齐羽儿是出不来了,争宠的人少了一个,若是能让江予月在她这边,即便将来沈云曦嫁进来,至少还能有个帮手,想到此处,董芙婉抬脚朝着后花园走去。
沈云曦与贺潮风在后花园中散步,一路上沈云曦雀跃不已,几乎挂在贺潮风身上。
“汐云哥哥,怎的这次回来,我总觉得你像变了个人似的,还在想那位公主的事吗?”
“听闻她被汐云哥哥一剑砍杀了,好可惜。若是哥哥真的将她接回来的话,如今我可要多一个嫂子了!”
“你就这么想看到我成亲?”
贺潮风停了下来,眼睛定定地看着沈云曦。
沈云曦脸色一红,低下了头,扭捏道“汐云哥哥身为皇子,想要娶谁自然不是云曦说了算的。”
“可是我在出发之前,你不是与我吵了一架?”
“我,我自然不想自己喜欢的男人娶旁的女子,可是哥哥你若真的要娶,那我也没有法子。”
沈云曦转过身去不再看他,如今朝中局势动荡,二殿下与贺潮风都在争夺皇位,双方势力不相上下,究竟选了谁,沈云曦也不确定,那就要看谁的心里有她多一些。
贺潮风在她的背后沉声道“因为你不喜欢,我就将她杀了。一个公主而已,又不受宠,杀便杀了也没什么。只要能让你欢喜。”
听闻这话沈云曦心里一喜,蓦地转过来扑进了他的怀里,“我就知道汐云哥你对我最好了!”
沈云曦还是头一次这么大胆,见贺潮风并没又推开她,她的心里越发欢喜。
贺潮风眼里闪过一道精光,抬手在她的墨发上拂了拂,极尽温柔“我对你的心你自当清楚。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听说你与他走得极近,可有此事?”
贺潮风口中的他自然是二殿下,沈云曦的脸色蓦地褪去了红云,浮上一层苍白
贺潮风倒退一步与她拉开距离,这让沈云曦更加着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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