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去了一趟贵妃宫中探望,因而来的迟了,还望皇上恕罪。”
皇帝脸色这才缓和,“无妨,我等…”
“啊!”
皇帝话未落尽就被一声尖叫声打断,众人皆惊。
“何人在此喧哗!”皇帝面色不虞,没一会侍卫就下去查看,只是回来之后脸色十分难看。
“何事?”
“启禀娘娘,有人在偏殿,偏殿…”
“说下去。”
“有人在偏殿欲行不轨。”
“来人,去看看!”
皇帝下令,皇后见那侍卫一脸为难,偏殿那边又有哭声,约莫猜到此事,于是朗声道“崔嬷嬷,你去一趟。”
“是,娘娘。”
皇后娘娘让贴身嬷嬷去瞧瞧,众人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是瞧见皇后这一举动随即明白过来,这定是有人在后头行了不轨之事,这才会让崔嬷嬷过去的。
江予月脸色难看,幸亏自己尽早脱身,若不然这一声尖叫出来,恐怕自己就百口莫辩了。
原本以为就这样了事了,未曾想到沈云曦还安排了丫鬟,这恰到好处的一声尖叫让众人都看过去,只怕如今沈云曦不死也差不多了。
江予月扭头看了一眼身旁的贺潮风,见他面色如初,当真狠心至此,那可是自小与他一同长大的人啊!
贺潮风握住了她的手,眸光清冷,江予月吓了一跳!
“若是待会儿有事发生,你可得想好法子为自己脱身。”
贺潮风的声音传来,江予月不懂,“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贺潮风却不吱声,只是笑得诡异。
没一会儿崔嬷嬷慌慌张张就过来了,身后还跟着衣衫不整哭哭啼啼的沈云曦。
见到众人,沈云曦对着皇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皇后娘娘!请娘娘为臣女做主!”
沈云曦痛哭,身上斑斑驳驳驳的血迹,还有脖颈伤露出来的痕迹,以及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无一不说明方才她在做什么。
什沈云曦这么一哭诉皇后娘娘顿时明白了,而后侍卫押着一个赤果着上身的男子跪在了大殿中,那人见到皇帝与皇后顿时吓得抖如筛糠。
“皇上饶命!奴才正在巡夜,却不知被人打晕了,丢在偏殿当中,还给奴才下了媚药,奴才也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
瞧见他后背上的抓痕,众人看向沈云曦的目光多了一丝鄙夷,这女子未免也太激烈了。
沈云曦在一旁哭的泪如雨下,这身子原先是要给贺潮风的,可是未曾想到那贱人!
她猛地扭头看向了江予月的方向,江予月一身粉衣淡淡一笑,似乎在冲她挑衅。
皇帝脸色不悦“大胆!究竟是谁可查清楚了!”
侍卫摇摇头“不曾,属下去的时候,那里只有一个哭泣的小丫鬟瞧见了这一幕。屋子里并未见到有其他人,不过香炉里确实有媚药。”
“是她!皇上,都是她陆渺渺,臣女只是不小心弄脏了她的衣服,她去偏殿更换,臣女担心,于是过去看望,可是并未见到她的身影,刚要走就被打晕了!如今你换了衣裳,你是如何出来的!”
这话一出,众人都看向贺潮风身边的江予月,江予月故作惊愕,随即站起来,走到大殿之上,跪了下来。
“皇上容禀,嫔妾衣裳是脏了,公公将嫔妾引到偏店之后,嫔妾换了衣服便出来了。因着丫鬟闻到了玉兰花香的味道,嫔妾便寻到了假山后头采了这花,想来是沈小姐错过了。”
江予月抬手从发间拿下了一朵玉兰花呈上。
这花是她躲在假山后头闻到的香味,随手掐下来戴在头上的,原本是想着换件衣裳自然发饰也要变换,不想却给了自己借口。
贺潮风确实没说错,沈云曦果真将罪责推到自己身上。
此话一出,沈云曦喝道“一派胡言!就是你!”
“沈小姐真是说笑。是沈小姐先用酒将我的衣裳弄脏了,也是沈小姐你让我去换衣服的,若我要害你又怎么能算出你朝我泼酒呢?大家都看见了,并非是我先招惹沈小姐你的呀!”
方才那一幕沈云曦确实被人看在眼里,加上有白玉珍一番话,众人对沈云曦还是印象深刻。
“本来就是沈云曦主仆两个泼湿了人家的衣裳。若是真的有心,又怎么会算到沈你拿着酒过来呢?”
“是啊,皇上明鉴,偏殿本就偏僻,沈云曦过去的时候却不带丫鬟,这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这位夫人乃是随着八皇子一同进来的,就算她有心想要陷害,小小妾室如何能买通宫里侍卫?难不成八皇子也是帮凶?”
白玉珍站出来仗义执言,贺潮风自顾自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随后才淡淡道“渺渺是本宫的良媛,不管是谁想要陷害她,都要拿出证据,何况,媚香这种名贵的药材从何而来?父皇,不如交给慎刑司好好查查,此人既然说是巡夜侍卫,那么今晚当值,人少了一个侍卫长为何不上报?此间定有蹊跷。”
贺潮风条理清晰,说的沈云曦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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