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潮风冷声道“不是本宫杀的!本宫已经说过多次了!”
“可是奴婢分明记得追兵穿着和亲队伍的喜服。”
“你看到的都是有人故意想让你看到的,若是本宫,你以为就凭你一个小小宫女便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你也太小看本宫的大军了!
本宫率军前去迎接和亲公主,路上遇袭,现如今还不知道幕后的人是谁,你自称宫女绿香,可你不在你们公主跟前伺候着,护着她,如今公主死了,却留下了你这个小宫女,该作何解释?”
江予月冷笑“嫔妾之前已经说过了,殿下不信尽可以去查。嫔妾无话可说,只能说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嫔妾,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可是命大福大。”
闻言贺潮风颔首,满脸嘲讽“你的福气确实大,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打的注意,想要赚银子逃离是吧?本宫提醒你,身为皇子府的女人,你是没有身份的,就算逃出去,没有碟文,插翅难飞!”
贺潮风的话让江予月心中一紧,她怎么忘了这个?
“嫔妾从未想过。”
“你知道就好,别忘了当初是谁跪下来脱光了求着本宫饶了她给她一条活路?
如今在这皇子府中站稳脚,你觉得自己有资格跟本宫谈判了?”
贺潮风猛地过来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按在了桌上,“你别忘了本宫能留着你自然也能杀了你!那日你出去见了老二,当我不知?”
花苑在一旁吓得浑身颤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殿,殿下!还有几日便是贵妃娘娘生辰,夫人才抄了心经殿下切不可动了杀机坏了贵妃娘娘的福泽!”
贺潮风冷眼看着花苑,花苑被吓得连忙磕头,江予月冷笑道“殿下若想杀我便杀好了,贵妃娘娘福泽被破坏,我死了不要紧,若是娘娘有个好歹殿下你岂不是罪魁祸首!”
“还有,嫔妾未曾见过二殿下!”
贺潮风的手渐渐收紧,江予月只觉得窒息感将她包围,眼前满是黑暗,绿香,绿香,我…
蓦地贺潮风松手将她扔到一边,“你敢诅咒本宫母妃本宫定会将你大卸八块!记住你今日说的话,若是让本宫找到证据,本宫定不饶你!”
贺潮风心里蓦地一沉,看来贺潮风只是怀疑并未确定,不然今日绝对不会这般。
可是好好的为何突然发难?究竟是谁?
“后日母妃寿辰,你和本宫一起去。收拾好自己,别给本宫丢脸!”
说完便扬声喊来贺北,“将他们押入佛堂好好思过!”
贺北看了一眼江予月,江予月捂着脖子转身就走。
路上贺北劝道“夫人这话说的过了,贵妃娘娘身染顽疾,这么多年来殿下一直在寻找玉女给贵妃娘娘治病。”
听见贺北的声音江予月脚步一顿,“你是说贵妃娘娘生了重病?”
“正是,殿下是想要找到玉女,传闻吴国玉女之血可解百毒,所以殿下这么多年来才一直没有放弃,方才夫人您这么说,殿下心里自然难过。”
江予月蹙眉,难怪他要急着找人,还几次三番质问自己,原本以为宫里贵人是谁,却不料是他的母妃。
江予月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臂膀,那里还有一个印记没有来得及遮住,若是被他发现了,恐怕…
想到这里江予月加快脚步来到了佛堂,贺北命人守住大门,江予月惊得脸色苍白。
“夫人今后千万不能这般对殿下说话了,毕竟夫人在这皇子府中,靠的就是殿下呀!“
花苑在一旁忍不住提醒,江予月没说话,只是情不自禁-地跪在了佛堂的蒲团上,看着面前的佛像心中颤抖不已,有一天被他知道自己就是玉女,那么等待她的只有死路一条。
江予月明白贺潮风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若是被确定身份定会放自己的血为贵妃治病。
可是自己是周国公主,怎么从未听说过这件事?
江予月只觉得满心烦躁。花苑在一旁问道“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早些歇着吧!”
花苑觉得奇怪,可是看江予月的脸色倒也正常,这才没说话了。
江予月却在想一定要找到帮手,现如今身边只有花苑一人,除了这个小丫头以外就只有张科峰。
明日张科峰就要出来了,江予月打定主意,定要趁着明日出去的机会跟张科峰见上一面。不管怎样,张科峰此次科考一定要高中,那样自己在朝中才有帮手,绝对不能依靠着贺潮风,况且他还不是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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