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苑知道,就算再为自家主子打抱不平也无济于事。
“娘娘您说我们如今该怎么办才好?”
“从今往后夹起尾巴做人,殿下说什么我们就做什么,正妃娘娘说什么我们便照着做,那样就不会有太多的意外了,听见了吗?”
江予月这么说几个人便也就放心了,蕙草院里,主仆三人坐在一块吃了一顿饭。
晚饭之后江予月让他们二人先去休息,这么多天了,在大理寺中一定没有歇息好,如今总算回来了,便什么事都不让他们做。
白芷跟花苑这些日子着实吓得不轻,好在回到蕙草院里以后一切平静,贺潮风也没有过来打扰。
不过,江予月却怎么都睡不着,贺潮风这么做分明就是不信任自己,不管他给了自己多少好处,可是在最关键的时候他还是选择要把自己放在对立面。
虽说自己并没有做出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只是隐瞒了身份,可是在他眼里就是背叛!
江予月又不能说些什么,毕竟贺潮风才是那个能够把握她生死的重要人物。
皇子府中一片平静。在贵妃娘娘发病之前,江予月原本是想着扩大生意规模,可如今出了这事,自己的身份也被贺潮风得知,而今做什么生意贺潮风都提防她,她也没有必要替别人做嫁衣。
江予月在家里面呆了几天都未曾出去,贺潮风带着董芙婉去了城外安置灾民。
闲着无事,她开始琢磨起难民之事来,单纯的施粥接济难民似乎只能解一时之忧,这并非是长远之策,如果要彻底解决难民之事,必须得让难民有个盼头才行,想到这,江予月起身。
“花苑!”
江予月扬声喊道。
“奴婢在。”
“你去打听一下,看看这城外到底来了多少难民。”
“奴婢今日早晨听买菜的婶子说城外聚集了差不多三千人!”
花苑给她的数字让江予月心里盘算着。
“娘娘,可是出了什么事?”
江予月摇摇头“并非出事,只是我在想,若是安置三千人应该没那么容易,总不能白白给他们吃,受人以鱼不如授之以渔,若是能够让他们自己找到活干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娘娘您说的这些可难办了,要让他们自己找到活干,这京城内已经满了,哪有这么多空缺的位置让他们进来?”
是啊,哪有空位置,但是这施粥又能到何时才能结束?
且不说有没有这么多银子,就算是有,可这么多人也是个无底洞,最多只能支撑半年,而且还是在吃不饱的情况下,若是流民一旦爆发后果不堪设想。
江予月叹了一口气,刚要开口,玉儿走了进来。花苑和白芷早就听说了府中多了一位漱玉公主,而今见到玉儿身穿华服,长发垂在脑后,连忙福了福身,“见过公主。”
“起来吧,大家都是一样的,姐姐,方才听姐姐说起难民的事,姐姐可是忧心此事?”
听见玉儿的话,江予月没有否认,“正是如此。殿下已经带着娘娘去了城外,听闻城外聚集三千难民,我们的赏赐在一起也有好几万两,但是施粥不是长久之计。”
听见江予月的话,玉儿觉得此事确实难办。
“玉儿从军营一直逃往京城,深知此路确实艰辛,可若是能够找到活干,我也绝对不会做了乞丐。如今京城内外已经有很多乞丐了,长此以往,必定会酿成大乱。
姐姐,你能想到的殿下一定也能想到,但是不知殿下到底有何良策。”
江予月也不知道,皇上派贺潮风去处理此事,若是处理不好,那么皇子府必然又会被人盯上。
江予月深吸一口气,那两间铺子赚的银子都不够贴进去喝粥的,如今除了继续赚钱,她想不到还有其他法子。
她的手中已有二十万两。
贺潮风之前已经答应过她,让她想法子开拓新的生意,如今是时候该重新开始了。尽管不愿意,可是现在皇子府不能倒。
不过这分成该怎么算,江予月多了一个心眼,绝对不能让贺潮风知道究竟赚了多少,她总不能为他人做嫁衣。再说这银子还要有一部分回到府中纳入中馈,她不会养着董芙婉的。
可是,照她之前所想,是要开花楼的,如今外头有难民,自己却在里面开花楼,传了出去难免遭人误解。
要是再被人利用打压,江予月可不想这样。
但赚钱势在必行,闷声发大财好了。
江予月皱着眉头思索,玉儿在一旁也不说话,两个主子都不说话,下人们自然更不敢开口了,一时间蕙草院里十分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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