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着急(1 / 1)

万念俱灰、生无可恋……

也不知哪来的文采,上官羽飞躺在床上一下子便想到了这么多的成语。

要是心理承受能力差点的人,会不会因此而去自杀呢?

“某某某路边发现一具女尸,该名女子全身。初步怀疑自杀,死状狰狞、面容扭曲。很明显死者生前受了极大的心理创伤,而产生自杀的念头。”

想起这将会出现的报道……

打个冷颤,“有毛病,傻子才会去自杀。”

翻过身来,望着床上刚脱下来的胸围。

淡淡的天蓝色,很像海洋。百折贝壳形状,纱质的表面摸上去很舒服,边上丝丝的花边使它看起来成熟中不失俏皮。

她突然想起了叮叮那一套,印象中……好像是全蕾丝镂花的吧。

嗯嗯,很是漂亮,突然有点喜欢这些东西来了。

“呃?!”她猛然一怔,“哎呀,怎么到现在这个时候还想些乱七八糟的呢,”赶紧摇摇头,又揉起太阳穴来。

盯着天花板不禁再次叹了口气。

近阵子老叹气,叮叮也说过很多遍。可是突然间冒出这么多事情来,上官羽飞的心真的烦到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才好。

难道心烦叹口气也不行?

她揉揉自己胸脯,看看胸罩;又揉揉胸脯,再看看胸罩……

疑惑了,要是真的变不回去了,这种东西是不是应该多买几套?

毕竟不穿的时候,在家里倒是挺舒服。要是出去的话,路人腥风血雨不说,自己提心吊胆是也个问题。还要拼命地去跟地心引力抗衡……牛顿的棺材板要压不住了。

上官羽飞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才那么一天便这么接受这个女生身体。

其实也算不上接受,只是她不讨厌罢了。

怎么说也不会有人因为这样,而蠢到去故意伤害自己的。

女生、女生、女生……女生平时要干嘛的?

她翻来覆去都想不出个究竟来。

现在可好了,没蛋可疼,却多了两个大冬瓜。

“你说过两天来看我/一等就是一年多/三百六十五个日子不好过/你心里根本没有我/把我的爱情还给我~~~”

忽然,不知哪里传来了这首邓丽君的首本名曲。

歌声甜美圆润、温婉动人,不由得让人如痴如醉。

她母亲最爱邓丽君的歌,而这首便是其拿手之作。虽然那时上官羽飞还小,不懂什么是音乐。可是每次母亲坐在天井唱的时候,她都会枕在母亲温暖的大腿上,随着节奏点头划脚的,甚是开心。

她想起了那时,真是美妙的时光。无忧无虑,简单而快乐。

母亲?

呃?为什么会在这里突然听到这首歌?上官羽飞感到奇怪,立马起身四处寻找,歌声的确是从屋子里传出的,所以不可能在外面。

翻了几层衣服、揭了几张棉被,终于在床铺底下找到了声音的来源。

是那部手机,母亲留给她的那部手机。

看着震动的机身,听着绕梁的铃声,可她却愕住了……

眼泪不受控制地,渐渐从眼框里狂涌出来。是的,她哭了,哭得伤心欲绝、哭得撕心裂肺。这里没有人,所以她知道自己不需要顾虑什么。

孤独、寂寞,她终于肯承认自己不坚强,承认自己其实是受不了的!

铃声赫然停止,但是她还是控制不了。泪水已经把床单染湿了一大片,抱着毛娃娃的玉手不断地颤抖着。

为什么?

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这首歌会出现,往日温馨的景象一幕幕地从她脑海中闪过。

是的,每个人都有家。每个人都需要家,而她的家在哪里?

她的家在哪里?

上官羽飞捂着嘴巴颤抖着。

为什么?为什么这首熟悉的歌曲,轻而易举地便把她辛苦建造起来的心理堡垒给击个粉碎,她很是不甘。

她在诅咒、她在责骂。

为什么要把她从自我安慰中拉回现实。

“我不行、我不行,”上官羽飞突然很清楚明白,这关其实她是过不了的。痛哭和哀怨充斥了整个房间,“其实我没那么坚强的,放过我吧,我……”

由于伤心过度和心力交瘁,这副柔弱的小躯体终于熬不住,昏晕过去了……

昏晕了多久她一点也不记得,只知道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

揉起红肿的眼睛,洗了把脸。

感觉好了许多。

这么快就又一天了吗?

看见镜子上的女孩,她不由得又叹了口气。

还以为睡醒就会变回去了呢。

算了吧,顺其自然便好。想到了今天令她这么激动的那个铃声,是谁打来的呢?上官羽飞拿起床上的手机,看看通话记录。

噢?原来是叮叮那丫头,马上打过去回个电话吧。

嘟了两声,通了。

“羽飞你这个混蛋去那了?!”

“呃~。”

“老娘今天找了你一整天,你知道嘛!你说!你倒是去搞毛了?!”

“这……”

“要是你说不出,老娘肯定宰了你!”

“啊?”

“被我说中了吧,你这混蛋肯定又去把妹了!有我老妹你还不满足,小心老娘拿刀便把你废了!”

另外一方面——

咚咚正流着汗,苦笑地拉着暴怒的叮叮。意图是,防止她把电话摔烂。

“叮叮,我,我想你了。”

沉默良久……

“我,我过去找你,”叮叮呆上几秒,马上就把电话挂了。一手还给咚咚便跑了出门,跨上那台漆黑的夜豹。

头盔也得懒带,一踩发动,扭油门。

刺耳的引擎声划破了安详的黄昏,飞奔的猎影仿佛无可阻挡的利箭!

那家伙好好地说什么呀,难道出了什么问题?

叮叮眉头紧邹,满脸尽是焦虑。

与此同时……

“喂?喂?!挂了?什么?!她现在来找我?”上官羽飞这才反应过来,“她,她过来干嘛?现在我……”

完了完了!

上官羽飞心里顿时一团乱糟糟的。

想是想那女人,问题是现在怎么见人呀。她轻拍自己的胸脯,这说出来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相信。睡个觉就有这么大个胸,那看来全世界的隆胸公司都要倒闭了。

要是说,本来就是女的……卧槽,这更不可能!

要怎么解释?

难道叮叮那晚见到的那条?是假的?

假的还会出货?

这,哎……

悲剧了这是,从她宿舍来这里估计也用不着十几分钟,估计现在快了。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胸弄平?就算是用切的,也得时间呀。

上官羽飞正极度迷茫中……忽然她看到了窗帘。

二话不说,撕下、裁剪、拉长。

感觉虽然不是很结实美观,好歹也凑合着吧。燃烧吧!我的小宇宙!传说中的三神器。还是r的!哎,尴尬症又犯了……

简单地把“裹胸布”扎紧,她还特意地穿上去跳舞的那种宽大板衬衣。左看看,右望望。嗯!效果很好,明显看不出来。

个鬼!

赶紧拉紧再拉紧,呼吸是困难了许多,但胸脯总算是不那么起伏了。

感觉值了,哪怕是要窒息!把帽子也带上!口罩口罩……

转眼之间,熟悉的引擎声便由远而近,一阵震耳欲聋的刹车声后便停在了上官羽飞的家门口。

“上官羽飞,你那混蛋,听到的给老娘滚出来!”

“哎呀……”上官羽飞捂着额头。

依然是那把泼辣中带点儿纯情的声音,能自称老娘的天下间没有几个。还有那出场的震撼性,&nbp;都向邻居解释了无数遍了。

哎,算了,不说也罢。

她再次看向胸膛,确定没问题这才跑到楼下去开门。

门一开,叮叮看到平安无事的上官羽飞,紧邹的眉头才得以舒展开来。

“干嘛呀你!吓得我还以为你发生什么事了,”但是看见其像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低着头,叮叮心中的气顿时消了下去,也没想再说什么,“算了,谁叫我遇上你了呢,”说罢便大步流星走了进屋。

其实,应该是上官羽飞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一直以来,她知道自己和叮叮的界线都是很模糊。

说家人嘛,跟她又没血缘关系;说情侣嘛,又没到这个程度。加上哪有这样情侣的说;说普通同事、朋友嘛,但又和她经历了这么多。

相处下来……

有时候,她真的不知道该和叮叮说什么才好。

又也许真的像电视剧里说的那样,有些问题大家都只是在逃避罢了。

“羽飞,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有点不对劲呀?”上楼梯的时候,叮叮注意到上官羽飞的深沉,“再说,才那么两天,怎么就瘦了那么多?呃,”她又顿一顿,想起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也没再说下去了。

“嗯嗯,感冒了呢。这几天我也感觉自己消瘦了很多,连喉咙也有点不舒服,”上官羽飞拉拉帽檐,为了掩饰自己声音的变化,尽量也编了个可以接受的理由,“你看我现在的样貌,是不是比以前清秀了呢?或者说……甚至有很大的不同?”

好在她的声音在大声说话或者激动的时候才特别尖锐,要是小声或者尽量压低的时候。作为一个男生的声音,还是可以接受的。

“呵呵,”叮叮笑了笑,看也没看便调侃道,“你少臭美,还不是老样子,”看着羽飞凌乱的寝室,拍拍双手,“好吧,你先去洗澡。晚餐我来给你下厨,不过先得把你这猪窝收拾收拾。”

“啊?”

“还啊什么?快去呀……”

“哦,哦。”

上官羽飞随便拿了几件衣服,就去楼下的卫生间洗澡。说起这个屋子,她就来气了。因为是两层的,一楼是厨房、卫生间加饭厅;二楼才是房间加客厅。弄得小时候在这住老是不敢下楼去解手,想想都是童年阴影啊。

当她解开裹胸布的时候,它们仿佛在投诉为什么要把它们囚禁起来一样。

等等!

看见它们的时候,上官羽飞突然觉得好像忘了点什么,但又实在是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不觉中渐渐便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浮了上来。

唉,不想了。

近阵子搞都快疯了。

说到底,这次还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以女儿身洗澡的。

呵~~~!

呃,怎么说呢。她抓了抓头发,不禁坏笑起来。嘿嘿嘿,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好奇而已……

(咳咳咳咳……)

将“裹胸布”重新缠上后,便也走了出来。

现在的她仿佛出水芙蓉般优美,半湿的头发粘在白嫩的脸蛋上,可爱中又不失妩媚。而且浑身上下也散发着,沐浴露的清香和少女特有的体香。

这也奇怪了……

她都不知道为什么,变了女生之后,男生的臭汗味似乎也变成了淡淡的体香。虽然平时笨是笨了点,但是自己身体这么点变化她还是知道的。

在上楼进去前,上官羽飞偷偷地从门缝里看了一眼。果然不出所料!虽然房间是整齐了很多,但是叮叮却坐在床上一言不发。从鼓起的腮帮和犀利的眼神中,可以感受到其杀气十足。现在她这个状态估计老虎也可以干掉几只,何况就一个上官某人。

上官羽飞想想刚才卫生间那里,再看看下自己的胸脯。

呵,估计知道什么情况了。

果然之前是忘了这事情。

她心里盘算起来……好,就这么定了!

当上官羽飞打开房门,若无其事进去的时候,连叮叮都不由得被她吓了一跳。

因为在娱乐场所工作,叮叮看过的美女自然就多。但眼前这个羽飞,要不是她特意去看看胸部和本来她就认识的,说不定还真以为进来个女生呢。

叮叮心里就奇怪了。

哪来这么标致清秀的男生,难道自己一直都看漏眼?

“说!”不久叮叮便反应过来,恢复到那副吃人的样子,斩钉截铁地喊了句。

上官羽飞有点不懂,便也抓了抓头发“呃,说什么?”

“这哪来的!?”她指着床上的那个天蓝色贝壳胸罩。

“这~~~。”

虽然上官羽飞预料到什么情况,但也没想到叮叮会这么激动。

“好你个上官羽飞,”叮叮说罢就站了起来,一把拉住羽飞紧扣的领口,“你竟然背着老娘去找其他的女人!?”

“啊?!”

这什么跟什么,怎么越说越离谱。

上官羽飞急了!灵机一动,“这,这,呃,”又干笑几声,“嘿嘿~~~这其实是我为你买,买的。”

“嗯?”叮叮匪夷所思的望着她,那犀利的眼神一刻也不肯放松,“真的?”

“真,真的啊。”

“老娘穿几罩杯?”

“啊?”

靠,上官羽飞一下子就懵掉了。

心想这个她怎么知道呀!突然又想起内衣店的那次,立马脱口而出,“e,e~~~!”

叮叮凶狠的目光一下子温和了许多,将其放开后便坐回床上。

“啪”的一声点着一支香烟,将那修长的美腿翘成二郎腿状。

“你怎么知道老娘穿e+的?”

“我,我猜的而已,因为上次你不是没穿衣服和我睡嘛,那……”

“嗯?”

被叮叮鄙了一眼后,上官羽飞也没再说下去,一个转口,“嘿嘿~~~反正我是猜的,而已。不信?那你看看胸罩,标签还没拆的呀。”

所谓冒失人有冒失人的福气。

上次穿回来,她其实是不知道有标签要拆,所以才没拆而已。

这下,算是派上用场了。

叮叮抿灭了烟头,“哼”了一声便抓起胸罩,开门下楼了,“把头发吹干,我把它放好就去做饭。一会便有吃的了,”临走前还补了句,“今晚老娘心情不错,吃完饭陪我逛街去,”说完还白上一眼。

“……”

上官羽飞莫名其妙地来气!

“这什么跟什么嘛,拿了老子胸罩还这么不满意!好歹老子也跟你穿同一个码的好哇。哼!”

嗯???

她怎么突然觉得……这话,这么别扭。

记得某部电影说过。当拥有的时候却不懂好好地去珍惜,但当失去了的时候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于此。

只可是上天并没有再给一次机会,因为机会往往是人们自己白白地浪费掉。

所以上天决定不再怜悯了。

包括上羽飞,而她自己,也清楚得很……

而她更永远无法看见也不可能知道,叮叮在那晚抱着送她的内衣,感动得在家里哭了整整一晚。因为这让她,想起了她从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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