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声音从苏瑾口中发出,傅霖吻的更加用力,呵,就凭他用过的东西,就是不要了,也不可能给别人!
半响后。
好不容易呼吸到新鲜空气,苏瑾刚要张口,余光便瞥见管家提着东西过来。
抽回腿,后退两步坐到椅子上,没再开口,生怕傅霖当着管家的面再胡来。
那她这个夫人就半点威严也没了!
呵,虽然很快就不是了,但她也要站好最后一班岗。
苏瑾脸上露出悲伤,心像是被钢针扎了一下又一下,痛的无以复加。
“大人,户部侍郎差人送了只波斯猫过来,您看要怎么处理?”
傅霖轻飘飘看了苏瑾一眼,伸手拿起新上的茶杯,抿了一口,才慢悠悠开口。
“没用的东西,扔了吧!”
笼子里的小猫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伸出前腿挠笼子,发出吱吱的声音。
“喵喵喵~”
苏瑾见状眼中露出不忍,她最爱这种毛茸茸的生物了,以前在现代的时候养过一只,但自从来到古代,一直都没有机会养猫。
纠结又痛心的看着傅霖,瞥见他冰冷的眼神,苏瑾眉梢蹙成一座小山,自己要是开口,他十有不会答应!
毕竟她不是他的白月光,有求必应!
怎么办?
傅霖看苏瑾纠结又死撑着不开口的样子,嘴角不屑的勾了勾,眼含怒气,抬手吩咐管家。
“愣着干嘛,还不赶紧扔了?”
猫咪抓笼子的动作更急了,看向苏瑾的大眼睛含着水光,瞧的人心头发软。
“等等!”
苏瑾上前一把抢过笼子,抬头看向傅霖,愤怒中带着一丝心虚。
“你心怎么那么硬,这么好看的猫,扔了干嘛,我就勉为其难帮你养着吧!”
低头看向苏瑾,傅霖浑身冷气外放,他心硬?
“就连你都是我在养着,你凭什么养猫?呵呵,苏瑾,你哪来的脸?”
“再者说,养你虽然气人,多少还能暖床!养它,又不能吃,剥皮连做个护手都不够,白白浪费本辅的银两!”
苏瑾浑身一冰,忽然想起在现代看过的一句话,女人一定要经济独立,不然肯定会被男人瞧不起。
原来,这一点,在古代也不能免俗,哪怕是傅霖,也一样!
几乎差一点,苏瑾就要把自己的身份脱口而出,但考虑到一些事情涉及现代,还是默默闭上了嘴。
毕竟傅霖能做到首辅,可不是随便说个理由就能糊弄过去的。
就他现在对自己这态度,再把自己架火烧了,那她可就真没有再重生的机会了!
深深吸了口气,苏瑾两只手紧紧抓着手上的笼子,忍着伤心扯出一个丑到极点的假笑。
“放心,它就那么一点点,吃不了大人多少!”
“再者,这要是让户部侍郎知道,你把他精心选的礼物扔了,虽说你官大权重,不怕得罪人,但多少也影响同袍情谊啊!”
眼看着傅霖神色越来越冷,苏瑾默默后退一步,甚至都做好了抱猫跑路的准备。
哪知傅霖竟然点头,冷冷嗯了声,不由诧异的抬起头。
傅霖摩擦着玉佩往书房走,还有一堆公务没办,怕自己再呆在这,要被苏瑾气死。
嘴里每一句中听的,别以为他听不出来她在暗搓搓的含沙射影!
看傅霖终于走了,苏瑾乐呵呵抱着猫往自己屋走,没等到地,就先把笼子打开,直接上手开始撸。
刚刚被狠狠伤到的心,也回暖了一些,抬手让春夏去厨房拿些小鱼干。
苏瑾兴冲冲的找来不穿的旧衣服,要给猫咪做个新窝。
这边苏瑾忙的热火朝天,那边傅霖坐在书房,听着护卫的消息,眼神嘲讽,甚至还带着些嫌弃。
淡淡对护卫吩咐了几句,就开始处理桌上的奏折。
月上梢头,夜色渐浓,苏瑾看着之前还可可爱爱的猫咪,现在霸气的赖在新窝里。
自己戳戳它,还对着自己呲牙,不禁感叹,真是只没良心的猫!
哼,现在傅霖不在,就开始对着她耀武扬威了!
吩咐春夏送来晚饭,苏瑾正吃着饭,就见傅霖向饭桌走来,啧,真不经念叨!
苏瑾低头认真喝粥,也不管他,自顾自吃自己的,把他当空气。
傅霖坐下,瞪着苏瑾像往常一样给他布菜,等了半天,看她竟然无动于衷。
脸色顿时一冷,伸手把几个苏瑾爱吃的菜拉到自己跟前。
“吃着我的饭,还不知道感恩,勤加伺候,没见本大人还没动筷吗?”
放下筷子,苏瑾低头行完礼后,摸摸已经吃饱的肚子,起身往猫窝走。
“哦,妾身吃饱了,大人慢用!”
傅霖
他就不该来找气受!
苏瑾才不管他吃没吃,反正以后都不关他事,想让她还像以前似的伺候他,门都没有!
撸完猫,苏瑾招呼春夏打来洗澡水,换上中衣,起身往床上走。
本以为傅霖应该被气走了,哪知道这会竟然正躺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书。
苏瑾上床爬到里面,自顾自闭眼。
放下书,傅霖吹灭灯,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走,余光瞥到苏瑾秀发上占着一根白毛。
低头打算给她摘掉,苏瑾却猛的睁开眼,冷冷看着傅霖。
“大人莫不是忘了大夫的吩咐,还是说,苏瑾一个玩物,是生是死大人都不在意!”
“既如此”
苏瑾伸手打算脱掉外衣,被傅霖死死按住,另一只手摘下狗毛,看她的目光冷到极致。
“呵,你以为我想干什么?苏瑾,你觉得你的身子有多绝色?”
“实话实说,和春花楼的妓子也差不了多少,我肯碰你,不过是因为干净不花钱!”
说完傅霖起身,披上外衣往外走,只留苏瑾一个人蜷缩在床上。
眼泪如同泉水一般涌出,原来这三年,自己在他心中,就是一个不要钱的妓子,连玩物都不如!
整整一夜,苏瑾梦里几乎都是傅霖瞪着自己,冰冷的看着她,一句句重复
“你以为你是什么?一个不要钱的妓子罢了!”
书房,傅霖伸手扫落桌子上的东西,眼里怒火翻涌,拿起一旁的佩剑,去院子里舞了一夜。
平时作为文臣,他极少动剑,所以几乎没有人知道,他武艺极高。
但每次气到极致,他都会拿起剑起舞,一招一式都充斥着杀意和怒火。
第二天朝堂上。
兵部侍郎对着几个官员使了下眼色,便扑通跪在地上,以手掩面,老泪纵横。
“陛下,首辅他实在欺人太甚,竟生生废了我儿,送去牢里不许人诊治,这是要他的命啊!”
“求陛下替臣做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