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苏瑾白皙的脸庞,她正眼神温柔的看着猫咪,像是一汪春风,要把人溺毙。
伸出手指戳了戳刚刚吃饱,此时正张嘴打哈欠的猫咪欢欢,“你给我算一算,我什么时候才能一种就怀啊?”刚说完,自己就先笑了。
“算了,你就知道吃,问也白问。”
苏瑾敲着腿缓缓起来,还没站直,就瞥见一个老妇趾高气昂的往屋里闯,一把推开刚刚回来的春夏,直把她摔了个仰倒。
定睛一看,苏瑾嘴角勾了勾,呦,还是个熟人!
“啧,首辅夫人还真是好大的架子,眼见公主府来人了,还敢让区区一个贱婢阻拦!”李嬷嬷三角眼一横,眼神里像是藏了刀子。
“莫非是小麻雀飞上枝头,就把自己当成真凤凰了?”
伸手扶起春夏,轻轻给她掸掸身上的土,苏瑾利索扭头,狠狠一巴掌扇到李嬷嬷脸上。“从前你我同在宫中当差,我敬你是前辈,对你多加容忍,倒是让你以为我是个软柿子,任你随意拿捏!”
说完用手帕细细擦拭每一根手指,眼神凌冽。“但如今我已贵为首辅夫人,嬷嬷如此行事,是想要羞辱首辅,还是想要羞辱皇上?”
“还是说,是公主不满皇上当年和亲之举,故意示意嬷嬷有此一举!”
苏瑾每说一句,李嬷嬷身子便软一分&nbp;,最后更是直接瘫软在地,心中惊惧不已。
她这不仅是要自己的命,更是想要离间皇上和公主的父女情啊,不过几年不见,苏瑾的心机竟深沉至此。
“是贱婢魔怔了,公主对当初和亲之事绝无半点怨言,都怪贱婢对夫人心存嫉恨,擅作主张。”说完眼神一狠,直接上手扇了自己两巴掌。
“如此,夫人可消气了?”苏瑾坐在红木椅上,抿了口新摘的花茶,一言不发,目光轻轻撇过春夏红肿的额头。
李嬷嬷的脸如同被放在火上炙烤,偏不敢发一言,这事要是牵连了公主,不光是她,就连一双儿女都别想有活路。
手上没敢再留力气,见苏瑾还不松口,干脆一头撞在桌子上,额头高肿,鲜血一涌而出。顾不上用手去捂,李嬷嬷看向苏瑾,“夫人,可消气?”
呵,这几年不见,李嬷嬷也是长进不少,现如今竟如此能屈能伸,要真闹出来人命,有理她也变没理。
想到以前被她生生摁到水缸的画面,苏瑾眼神一冷,看来以后还是要多加防范。
“不过说句玩笑话,李嬷嬷未免太过谨慎了些。”
一口鲜血喷出,李嬷嬷像是被一击重拳锤过,气的心脏都要砰的炸开。从怀里掏出今晚公主回归宴的请帖递过去,行完礼后急忙落荒而逃,临出门左脚拌右脚,差点摔个狗吃屎。
苏瑾低头看了眼手中的请柬,今晚,是场鸿门宴啊!
抬手让春夏找两个手上有功夫的婢女,晚上随自己一同赴宴。“将我那套用金线绣的红色留仙裙拿来。说完还嫌不够,又让春夏把去年傅霖送自己的那套红宝石头饰拿来。
细细给自己上完妆,苏瑾看着镜中明艳动人,气势全开的自己,颇为满意。
春夏一脸惊艳,张着小嘴。“夫人这身真是好看,定能艳压四方。“
”恰好,大人朝服也是红色呢。”
暮色降至,苏瑾坐进轿子,前往皇宫。
“人人都想入宫门,殊不知,一入宫门,命不由己。”看着窗外的玉瓦琉璃,苏瑾想到当初自己坐轿出宫门,嫁状元的场景,目光唏嘘。
刚下轿,苏瑾便被宫人带着往凉亭的方向走。
抬眼看去,只能看见一群人头攒动,又走了几十步,里面人的面容才明朗起来,就连叽叽喳喳的讨论声都一下子清晰无比。
再仔细一看,苏瑾面容越发沉重,这十人里有九个都跟自己不对付,是谁的手笔可想而知。
“哎呀,真没想到今天的宴会苏姐姐也来了,就不怕触景伤情?”李妙歌小手捂唇,故作惊讶。“还是说,这些丫鬟里有姐姐的故人,今日特意看望好友来了?”
周围人见状也连忙起哄,七嘴八舌的打听。“到底是哪个,你说出来我们也好认识认识啊?”
“就是,苏姐姐如此有手段,能从丫鬟一跃到当朝首辅的发妻,想必好友也不弱,别哪日成了娘娘,狗屎变黄金,哈哈。”
小手扶了下金簪,苏瑾丝毫不见羞耻,“圣上看上哪个女子,自是那女子的福分,当今正受宠的宛嫔娘娘便是奴婢出身,你们如此言语,是对宛嫔娘娘有意见吗?
“还是说在责怪陛下?可真是好大的狗胆!”
凉亭顿时鸦雀无声,像是一团热火中猛地掉落进冰窖,得意挑衅,全都一扫而光,只余下几张惨白的面孔。“我们怎敢对宛嫔娘娘有意见,更不敢责怪陛下,你别诬陷我们!”
几人说完还不忘看看左右,生怕宛嫔或皇上会突然冒出来。
“我们也是关心苏姐姐,苏姐姐别见怪。正好我们刚刚在玩以题作诗的游戏,不妨一起玩会儿。”李妙歌放柔嗓音,邀约的十分真诚。
苏瑾心中嗤笑,这是一计不成又来一计。
她堂堂一个现代人,虽学不会这些风花雪月,但唐诗五百首总归是背熟了的,想让她出丑,恐怕是要让这些人失望了。
“我还是不参与了,毕竟”李妙歌眼中闪过得意,急忙开口相劝“不过是个游戏,苏姐姐还是莫要推辞了。”
剩下几人见状也急忙游说,李瑶儿更是从腰间摘下新得的玉佩,忍着肉疼拍在桌上。“你不参加无非是嫌作诗无趣了些,倒不如本小姐给你添些彩头,你但凡能赢过在场一人,今这玉佩都归你!”
其他人也连忙效仿,将心头好拍在桌子上,笃定了苏瑾必输无疑。
“既如此,我便不辜负各位的好意了。”苏瑾故作扭捏的答应,眼神闪过一丝兴奋,这可都是个顶个的好东西,顶她作一年的酒楼生意了。
苏瑾抬手摘下脖子上的宝石链子,嘴角勾笑。“这便当作我的赌资吧。”
顿时十几双眼睛紧紧盯着桌上的链子,嫉恨不已,李瑶儿更是直接红了眼,全盛京只此一条的链子,价值万金,竟让苏瑾得了去!
李妙歌隐下嫉妒,看了眼池中荷花,眼眸一转。“今日这荷花开的甚美,倒不如以此为题,简单也好发挥。”
“省的太高深了苏姐姐连凑都凑不出来,最后不认账了可不得丢尽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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