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忙音响起,陈宿把手机扔在一边,有些颓废的瘫倒在床上,三天后是个有意义的日子,至少对自己来说有意义,因为那是她的生日。
有人说过,人这一生有三次死亡。
一是上的死亡,是指各重要器官的新陈代谢相继停止,并发生不可逆性的代谢。整个机体不可能复活。
二是社会上的死亡,是指人死亡以后还存在他非的其他附属物,这些就因他的死亡而变成了遗产。
而当附属物的价值消失时,社会关系随之消亡。
三是精神上的死亡,是指人的精神存在一些超越生命的力量,普通人的精神一般被其周围的他个体所继承。
因此精神并不会以此而消亡,当一个人精神被世人遗忘,就代表着精神上的死亡。
而在医学上通常把脑死亡定义为死亡,而普通人常认为心跳和呼吸的消失才算真正的死亡。
所以在别人那里姜喧喧可能已经再也不会存在,而在陈宿这里,自己的心不死,她就永远都不会死。
他原本想问姜恒的是,为什么要在这个时间,不过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在接电话前,还天真的以为,姜恒联系自己是因为三天后玉玉的生日,没想到却是葬礼的通知。
陈宿在一张纸上写下目标一,王守则是谁?到底有没有死?跟这件事什么关系?
目标二,找到并抓住那个踏马代号为零的家伙。
叮铃铃。
“喂?正丰吗?”
“嗯,你怎么样?昨晚有没有喝多,哈哈哈,睡那么长时间,是不是不行了。”
张正丰爽快的笑声从电话那头传来,稍微感染了下他的情绪,从悲伤中挣脱出来一些。
“哼哼,还行,怎么了,找我什么事,昨天没有喝够吗?我记得你家小区门口的花坛可是让你‘浇灌’了一个遍。”
电话那头的张警官明显被他的话噎住,停顿好一会,赶紧想办法扯话题,论嘴毒他实在是比不过陈宿。
“咳咳,那是你的幻觉而已,作为好兄弟加一名责任心满满的警察,今天我一大早起来,假也不休了,直接来处理昨晚上咱俩说的事。”
“看来真是我的幻觉,幻觉里你还对着路边的花花草草说话,不过的亏花花草草没搭理你,不然我应该已经打电话联系精神卫生委了。”
陈宿乘胜追击,怼的别人哑口无言也是一种快乐,可以缓解缓解情绪。
“什么?我这边有点吵闹,听不清你说啥,等我出去跟你说。”
“你这明目张胆的划水,领导不批评你吗?”
“我错了陈哥,找你真有事,关于千鸟号上发生过的意外,我找到了新线索。”
一大早就回单位的张正丰也没闲着,直接将昨晚和陈宿的对话,报告给了自己师傅——东江市公安局刑侦队队长谢骁。
谢队长虽然重视起来这件事,但碍于没有证据无法立案调查,而且听自己徒弟描述中,这起案子的程度之大简直是骇人听闻,不过司法途径不允许随便立案。
自己又分心乏术,只能给张正丰部分权限,让他先自行去调查这件事,一旦有什么证据立即向他汇报。
“我师傅经验丰富,可是东江市刑侦队的招牌,以后应该也能找他帮忙,可惜的是不能立案。”
“张大警官果然靠谱,你估计也快赶上谢队长的脚步,没事,不立案也是正常的事,这些我都懂,快说说都查到了什么。”
“我的调查中发现死于千鸟号火灾的人并不少,虽然并不是一起火灾,但从游轮运行的十几年来,死亡人数起码有十人以上,而且登记里全部是意外身亡。”
“意外火灾?”
“对,全部都是什么因个人意外,不小心点燃了轮船里的家具,造成了小火灾之类。”
“死于火灾,那岂不是证据都被破坏,现场的痕迹估计都被毁的一塌糊涂。”
陈宿眉头紧皱,大火是毁尸灭迹最快的办法,不知道其他的意外身亡人员是不是人为,但烧死鬼确确实实死于他人之手,手法还是特别残忍的那种。
“不排除毁尸灭迹的可能,千鸟号的主人因为这些赔了不少钱,不过对于一个富商来说,应该也不差这点。”
对方也很赞同他的看法,一艘来回贸易在两国之间的客商两用巨轮,在海面上频频发生火灾。
就这还只是明面上的死亡人数,估计背地里的人命更多。
“最奇怪的是很轻伤人数不少,重伤人数却几乎没有,这让你想到了什么。”
“人为的,蓄意的,有计划的,目标明确的,谁死谁不该死,对方心知肚明的。”
“对对对,不过火灾发生时,游轮是在公海范围,根本没法调查,都是大火烧光所有以后,才被浇灭,所以我们警方也无从下手。”
“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
“我看了以前的档案,还仔细研究了一上午,但全部都是人证物证俱全,明面上的证据都指明这也只是意外火灾。”
“应该不止火灾吧,各种意外应该都是这样。”
“没错,只是以火灾举例子,其他的意外更多,有些你估计听都没听过,比如喝水太快被呛死,刷牙被牙刷戳破食道而死,最离谱的是有一个人便秘而死。”
“这人是得有多倒霉,我以为喝凉水塞牙已经最倒霉,怎么还能喝水被呛死。”
陈宿感觉听对方讲的案例,有一种玩游戏的感觉,这些奇怪的意外死因,真的会有人信吗?
“不一定是倒霉,因为所有死在上面的人都是意外身亡,这艘游轮就跟被诅咒了一样,每年都要死在上面大量人员。”
被诅咒的游轮,如果发生在那个世界里,陈宿勉强能信。
接触过怪异事件后,他明白一切都是怨气数量为先,真不信真有鬼能有那么大的怨气,可以直接诅咒一艘游轮,真那么牛,那不再努力努力,就能毁灭世界了。
“你继续说。”
“而且无一例外都是上报说意外发生在公海范围,事发突然也没法寻求帮助。”
“心思缜密,目标明确,心狠还有势力,应该是团队作案,一个人干不了那么大的案子,那位游轮主呢,我记得姓张来着。”
“张姓富商查不得,没有证据不能随意动他,而且他还有别的身份,我们警方还要保证他的个人,先绕开他这条线索。”张正丰有点无奈说。
他也明白在这个世界上,落差最大的不是珠穆朗玛峰和马里亚纳海沟,而是人与人之间的阶级,地位,和身份的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