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舅舅与外甥很是热切,正准备一同踏入曾太孙府时,一辆朴素的单马马车亦是缓缓来了。
秦政,终于来了!
小玉儿驾驶的单马马车,在一众豪华马车之前,显得是那么的落魄。
可这位水灵的小女孩,却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那双有神的大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
很是有灵气。
也因为小玉儿的存在,令秦政的马车得到了所有人的关注。
如此养眼,别说做丫鬟了。
哪怕是立为妾室,也是可以令人望穿秋水的。
就连秦蟜和昌平君熊启亦是一愣。
你说这秦政什么也没有,怎么就能找到一个这么水灵灵的丫鬟!?
小玉儿缓缓掀开了朴素的马车门帘:
“主人,到了。”
“你该下车了。”
一声主人,令门外的一众人为之一愣。
水灵之下,是如此的乖巧。
这样的丫鬟,又有何人不想要!?
秦政缓缓从马车中走出,一副气宇轩昂的模样。
不得不说,这位大殿下的容貌,还是可以稳居咸阳王城第一的。
尤其是在一群以刀剑为生的大秦将士面前,更是可以说是王者般的存在。
其余人均是默默地低下了头。
这马车明明是最为落魄的,可这主人与丫鬟,却是硬生生地凭借着出众的容貌,成为世人的焦点。
哪怕是秦蟜亦是有些许的震怒了。
他有时候也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和秦政是兄弟!?
哪怕是同父异母,两人的容貌怎么会差距如此之大??
就算他不愿承认,却依然知晓
大哥的容貌,真的可以以玉树临风来形容。
而他呢!?
芸芸众生就是最好的评价了。
昌平君熊启一直知晓秦政的存在,但两人素无交集,还未曾见过面。
他望着秦蟜与众人的震惊,还有停下却不训斥的脚步,猜出了如今前来之人正是秦政。
昌平君也是心中赞叹了。
这人比人啊,得死!!
都是昭襄王身上流出来的血脉,怎会有如此大的差距???
他悄然拍了拍秦蟜的右手,细声说了:
“秦政的容貌,貌似与我们差异极大。”
“你确定他是秦氏王族血脉!??”
秦蟜先是一愣,再很无奈地低声应道:
“我也曾怀疑过,但秦政的下落,是父亲临终前告知的。”
“且亲自接他之人,正是我们的军师吕不韦。”
“他是巴不得秦政不要回来的。”
“那时候,陛下要他回来,这也是父亲的心愿,我们也只要让他回来吧。”
“大秦宗正府早已查过他的资料,也验证过血脉,的确是父亲的孩子。”
“我和军师本以为,他不过是一个乡下的农夫,根本毫无威胁。”
“殊不知,这个家伙是一个扮猪吃老虎的高手。”
“他甚至早就跪在了老御使的面前,求到了老御使支持。”
“如今反应过来,已是后悔莫及了。”
跪在了老御使面前??
如此没有节气的人,令昌平君顿时鄙视了。
可他的心中,更鄙视的却是为何秦政不跪他。
秦政才刚下马来,后方就来了一匹四马拉扯的华贵马车。
那纯黑的丝质车厢装饰,尽显马车主人的地位,绝不会简单。
果不其然。
马车之上走下来之人,正是两朝元老。
老御使大夫,司马错。
昌平君顿时乐了。
巧了!
秦政跪求的人到了。
这时候,他可是有兴趣看着秦政是如何出丑了。
殊不知
司马错一下马车,就立即走向了秦政身前,再十分恭敬地鞠躬道:
“司马错拜见殿下。”
这一声殿下如此响亮,任谁也听得见。
他们心中都在想。
老御使啊
你这
这是曾太孙府门前啊
你在曾太孙殿下面前,如此庄重地拜见秦政??
这样真的好吗??
你在曾太孙殿下面前,称呼秦政为殿下??
这样真的好吗???
昌平君亦是愕然了
那老御使的恭敬,如此的虔诚!
完全没有半点的虚情假意啊!!!
这样的恭敬,是能跪求过来的???
来来来。
你教教我怎么个跪求法!!
我去跪求一下昭襄王,让他对我也这么毕恭毕敬!!!
昌平君心中猜测。
秦蟜这家伙说反了吧??
跪求的人,该是那老御使吧???
嗯??
也不对!!
秦政要钱没钱,要人没人。
要地位也没地位!!
老御使实在没有理由跟着他啊!?
难道就单凭一个“帅”字??
老御使又不是女人!!
难道就凭那传说中的极致聪慧???
也没有道理啊~~!
这么聪慧之人,天生就有一种傲气。
他根本不会相信,也不会看得起任何人的!
且任何人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这样的人,又有谁人愿意跟随??
可偏偏,秦政却是做到了!
昌平君亲眼见着,秦政很不耐烦地对老御使说了:
“这是别人家,你给我稳健些!”
这一声,显然是训斥了。
老御使却是丝毫不恼,甚至笑呵呵地应道:
“殿下教训的是,那我不多说话了,今天就跟在殿下后头吧。”
司马错说到做到,还真就与那水灵灵的丫鬟一同站在了秦政的身后。
昌平君睁大了眼睛,很不可思议地望着这一幕。
堂堂三公,站在秦政的后面!!
还与秦政的丫鬟并排!!!
若不是极致的臣服,老御使是绝不可能如此的听话的。
昌平君望着秦蟜,神情很是纳闷。
到底是谁跪求谁啊???
秦蟜能感受到这一阵戏谑,他心中很憋屈,却愣是说不出什么话来。
干脆
走到秦政面前去!
“大哥!”
“曾太孙殿下!”秦政见秦蟜上前,亦是抱拳应道。
在外人看起来,这对兄弟貌似感情还不错嘛!
事实上,绝非如此。
两人的心中,都各有所想。
也都看不上对方。
“大哥,你我还未在朝堂下一起相聚过。”
“恰好,借这一次的武道宴会,我想与大哥进一步深耕兄弟之情!”
“听从曾太孙的安排。”明知是胡扯,秦政依然诚挚应道。
在礼仪这方面,他是绝不会让任何人留下把柄的。
“来!”秦蟜热情的拉着秦政往前走,直到昌平君身前停下。
“大哥,我给你介绍一下!”
“这位是我们的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