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寒把人从后备箱里提了出来,入手发现对方浑身软绵绵的。
身上的骨头全都错位了,和自己的猜想差不多。
江北寒认出了这身制服,是卢仙身边的一个保镖。
翻身,果然是一张陌生的脸,嘴被堵上了,惨白的脸色,眼神里充满了惊恐。
细微地声音,从喉咙里传出。
江北寒捡起被压在身下的纸条,上面的字歪歪扭扭“复仇这种事,还是亲自来比较有趣。”
江北寒关上车的后备箱,抓着这个保镖的一只脚,拖着人走到向了杂物间。
这条通往地下车库的暗道非常隐蔽,偶尔会出现拳馆的工作人员,但他们看到江北寒也权当没看见。
一路拖行到了杂物间。
江北寒把他嘴里的东西拿了下来。
“你们是什么人?到底想干嘛?”
江北寒没有说话,转动着手里的匕首。
“今晚在黑金会所你们都干了什么?”
江北寒想了想,在杂物间翻找出了一套维修工具。
对方惊恐地盯着江北寒从工具箱里拿出了一个小锤子,找出几枚铁钉。
“是卢少叫我们干的”
江北寒踩着对方,一铁锤狠狠敲在了他的牙齿上,连同着嘴唇,一起血肉模糊。
牙齿卡了喉咙里,对方剧烈咳嗽了起来。
看到江北寒静静地盯着他,内心顿时恐惧到了极点,不住地往后蠕动着。
“你不说清楚,待会可能就没机会了。”
“卢少要搞她,但是被她捅了一刀,然后让人查了她的资料,要让对方身败名裂。”
他和江北寒对视了一眼,那冰冷的眼神里充满了杀意,随即一个哆哆嗦嗦的开口“然后他让我们拍照,女孩一直在反抗,然后一度想要自杀,后来起火了”
“卢少现在在哪?”
“不不知道啊啊啊”
江北寒踩着对方,用力掰开对方的嘴巴,拿钳子把牙齿一颗颗拔了下来。
“在在”
江北寒没有停手,铁盘上是一颗颗牙齿掉落的声音,剧烈的疼痛敢让对方声嘶力竭,眼球充血着,里面充满了怨毒之色。
江北寒捏着他的嘴,一拳猛地打在对方的腹部。
倾斜着盘子,把牙齿全部倒回他的嘴里。
“说吧。”
江北寒无法想象,如果那天自己没有在电击中醒来,甚至是晚了一步会怎么样。
如果自己只是个普通人
“他平时在翠苑121号别墅,单反相机他一般都带在身边”
“他他每天晚上都会去夜店玩”
“哪家?”
“他一般都是去-a-x,明天晚上他定了卡,卡号是04。”
江北寒在洗手间,一遍又一遍地洗去手里的血迹,随即他冲了一把脸,看着镜子里,那张稍许疲惫的脸。
许久没挂的胡子张长了,它们看起来有些柔软服帖,一双带着些许沧桑的眼神,和年纪有些不符。
剧烈跳动的心脏暴露了他紧张无比的心情,他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但是不狠点,又怎么可能得到那些有用信息呢?
江北寒来到了1号包房,这里是阿骨打说留给自己的。
一旁的侍者问道“先生需要喝点什么?”
“我建议你点一杯阿德贝哥漩涡。”门口走进来的身影对江北寒笑了笑“庆祝你卷入了一场漩涡。”
“如你所愿。”
“亲稍等。”侍者躬身推后两步,然后悄声离去。
江北寒默默看着地下的八角笼,两个拳手的攻守转换非常快,打得有来有回。
但是上过拳赛的江北寒已经不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看客了,看着是一回事,但是场面上的防守的拳手已经占据了巨大的优势。
拳手身上的伤势太严重了,而且两个人重量级别相差很大。
进攻的拳手骨瘦如柴,似乎在发起最后疾风骤雨的攻击,但是只要他的攻击停止,也许就是比赛结束的时候了。
在对方嘲讽的眼神中,骨瘦如柴的拳手似乎疯了一样,抓住对方回撤步伐的空挡,扑了上去,用牙撕碎了对方的耳朵。
一口一口粉碎了对方的防御。
直到血泊中,那个瘦弱的身影,缓缓站了起来,高举着右拳。
“这才是地下拳赛吗?”江北寒喃喃自语。
“不,这是生存。”阿骨打轻声说道“这里是捷径,来这里的人都想捞一笔,事实证明,你离死亡越近,就能赚到更多的钱。”
她笑了笑“他用全部钱压了自己赢,越阶挑战。”把杯子里的酒喝尽“他的赔率是34倍,这一场打完尽赚1000万。”
“先生,你的酒。”
酒瓶打开,金黄色的液体倒入了闻香杯中,不多不少,正好是30,一股浓烈酒香缓缓在房间里散开。
“威士忌?”
“苏格兰的酒,当地有片海域叫‘漩涡’,通过那里的人才能称之为勇士。”阿骨打似乎对酒非常了解。
她示意侍者为她倒上一杯,看着液体贴着杯子在旋转,她说道“阿德贝哥的酒厂,有泥煤怪兽的称号,你眼前的这款是入门款,试试吧。”
桌子上一字排开了几样东西,一杯水,一个滴滤管和滴滤瓶子、一个精致的小碟子上面是干果、一杯冰球、一个小巧的闻香杯,闻香杯里装着威士忌。
关于品威士忌,人们有着不同的喜好,这里就提供了三种选择,阿骨打饶有兴趣地看着江北寒,故意没有给他介绍这些东西的用处。
品酒如人生,第一次的选择,往往是下意识的,能看出一个人的性格。
江北寒皱了皱眉头,加冰?但随即那起了精致地小被子,把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
辣意灼烧着喉咙,新鲜泥土和皮革的味道拼凑成了江北寒的嗅觉碎片,似乎有一股看不见行浪把他打入海底,一股神秘的力量把他拉向海底深处。
“呼”好热,江北寒轻微喘着气。
“喂,咱们是一路人。”
“什么?”江北寒愣了愣,不知道对方话里是什么意思。
“话说,你就打算把那人丢在我们拳馆的杂物间?”
“呃”江北寒一时间,他食髓知味似的,又喝了一杯。随后自顾自地倒起了酒。
看得阿骨打一挑眉毛。
“咳咳,你要是叫一声”
“姐。”江北寒抢答,他还真处理不了一个大活人。
阿骨打也没废话,拍了拍手。片刻后从外面走进来一人。
阿骨打吩咐一番后,那人就直径离去了。
随后她看向江北寒“等着看好戏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