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你们保护,你们好好照顾自己就好了。”白卿音看着无比认真的两人,开口道。
她很想照顾他们,却害怕他们跟在自己身边会不开心。
慈幼局里住着他们曾经的同伴,与曾经的同伴在一起,她们应该会很开心。
两人连忙摇头,一字一句,语气诚恳“保护你,是我最想要做的事。”
“我们……想要……跟漂亮妹妹……在一起。”宋宁宋澈非常坚持。
“为什么?跟在我身边很无聊的?”白卿音见两人如此执着,连忙询问原因。
四月就要到了,她要出一趟远门,没有办法照顾他们。
她也不敢带他们同行,一怕无法向外人解释他们的身份,二怕自己会将他们弄丢。
“漂亮妹妹对我们好!”他们看着手中自己父亲赠与自己的香囊,小声道“爹说,谁对我们好,我们就要保护谁。”
说着,两人看着白卿音,道“我们……很……厉害的!”
可以帮妹妹打跑坏人。
她笑弯了眼眸,回道“那你们以后乖乖听话。”
她也放不下他们,将她们带在身边,她也安心一些。
“嗯!嗯!”两人点头。
行刑结束,尸首堆满街道,围观的受害者一拥而上,疯狂踩踏,拖着那面目全非的尸体送到乱葬岗。
哪里有数不尽的野狼和秃鹫,今日他们可以饱餐一顿了。
见事情结束,盛京墨纵马来到白卿音面前“音音,你真的决定收下他们两人?”
“嗯!”白卿音点头,琉璃般清澈的眸子透着坚毅。
盛京墨看着宋宁和宋澈,眸光深沉,担心他们两人会为白卿音带来灾难。
白卿音见盛京墨没有回话,忙开口,劝道:“京墨哥哥,他们很听话的。我会照顾好他们,你不用担心。”
宋宁宋澈摇了摇头,反驳道“我们可以照顾漂亮妹妹。”
“那以后我的安全就托付给你们了。”白卿音见两人说得非常,开心说道。
两人拼命点头“漂亮妹妹,放心!我们很能打。”
盛京墨见两人如此单纯,不再多言,转身看着兄妹二人,叮嘱道“你们要保护好漂亮妹妹,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她,知道吗?”
“嗯嗯!”两人连忙点头。
这个大哥哥武功很厉害,爹爹说不要跟武功厉害的人单挑。
白卿音见盛京墨不再阻拦自己,眸底拂过一丝淡淡的的笑意,道“京墨哥哥,事情都结束了,我们回家吧!”
“好。我送你回家。”
屈府
“盛将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不知盛将军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孟紫乔踏出房门,将盛京墨迎进屋子“快请进。”
“烦请孟大夫带我去见屈大人。”盛京墨惜字如金,踏进屈府。
孟紫乔心惊肉跳的为盛京墨带路,心底却直犯嘀咕。
盛京墨在边关的那些个邪称,便是老王爷瞒得再好,他们这些朝臣多少还是有所耳闻。
尤其是孟紫乔的丈夫侍奉御前,对他战绩可谓是了若指掌。
神策出征,寸草不生。
这得是多狠厉的手段才能让军中流传出这样的话啊!
今日是吹了什么风,怎的将这个煞星吹到她的府上了?
不会是府上那个不长眼的奴才惹到他了吧?
要命!
屈鸿翻阅着手中书籍,瞧见盛京墨沉着一张脸踏进府苑,放下手中书卷,起身行礼道“盛将军。”
东沅国崇文尚武,盛京墨是正二品大将军,屈鸿正三品文职。
便是屈鸿年长,也得恭恭敬敬的行礼,唤一声盛将军。
盛京墨知朝中文臣对他心有畏惧,便开门见山说道“陛下下旨由国子监派人前往拈花小苑为郡主授课,本将军本该感激。”
话音刚落,屈鸿和孟紫乔抬手望去。
盛京墨侧眸看向屈鸿,眸光阴沉,冷声质问道“屈大人对郡主过于严苛?”
“盛将军此言何意?”屈鸿反问。
盛京墨起身,眸光幽若寒冰“郡主年纪尚幼,你到底压了多少课程于她,你可知她白日里累的昏昏欲睡。”
屈鸿何曾被人如此质问,脸色大变,孟紫乔见状立刻按住屈鸿的肩膀,抢先开口道“盛将军,这就是您误会了。”
“国子监所授之课是按照规定进行,我等并未施加多余课程,是郡主心底焦急,除却我等正常授课之外,她自己时常翻阅府中诗集和藏书。”
说着,孟紫乔小心翼翼的看着盛京墨,道“将军莫要误会。”
“纵使她心急如焚,你们也不能任由她胡为。”得知是白卿音是自己为自己加课,他的怒意未有消退,反而责怪他们监督不严。
“盛将军,我不是已经跟您解释过了吗,小郡主是自己加课。”孟紫乔见盛京墨怒气未消,立刻开口解释“郡主的课赶得紧,我担心她的身子,强行给她休了几日假。”
这盛将军凶名在外,她家夫君也是一个暴脾气,这要是打起来可怎么是好。
虽说她丈夫是东沅第一剑师,可那毕竟是十年前的事,盛将军风华正茂,年轻气盛,又久经沙场,这要是打起来,吃亏的怕是自己丈夫!
屈鸿见妻子为平复盛京墨的怒气,百般解释,顿时怒气横生,拍案而起,大骂道“盛京墨,便是你东沅第一将军,你也不能如此蛮不讲理。”
他的妻子,他未曾苛责半句,今日却被盛京墨如此呵斥!
岂有此理!
“还没有人敢这么跟本将军说话。”盛京墨看着屈鸿,凛若冰霜,凌冽杀意倾泻而出。
“夫君,她是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干嘛要惹他?”孟紫乔见盛京墨面色阴沉,立即安抚自己的丈夫。
屈鸿将自己妻子藏在身后,安慰道“你不需要跟他解释什么。我们问心无愧。”
语落,屈鸿看着盛京墨,道“你莫要以为自己武功高强,官衔高些便了不起,本官也是习武之人。也是朝廷命官,你能将本官如何?”
“你连一个学生都监管不了,有何资格做国子监祭酒之位?”盛京墨睨看着眼前人,眸光深邃幽暗。
他要走了,在他走之前,他要让国子监明白一个道理。
照顾不好郡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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