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的日子,你想要做什么,便做什么。”盛京墨看着白卿音,小声道:“再也没有人可以阻止你,威胁你。”
大婚之日,陛下的圣旨就会颁发,音音会成为皇太女,将会成为东沅唯一的女皇。
“这世间没有人能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白卿音看着盛京墨,轻声道:“我能拥有这些我已经很知足了,我从不敢再去奢望其他。”
“还真是一个容易满足的小姑娘。”盛京墨点了点她的鼻子。
白卿音握着他的手:“我不是小孩子。”
“是,你将会是我的妻子。”盛京墨话音刚落下,便瞧见小姑娘微红的耳尖。
“你不要躲避,这是我们迟早要面对的问题。”他一只手握着小姑娘的手,一只手捧着小姑娘的脸,轻声道:“音音,我们以后不要孩子了,好不好。”
白卿音倏然抬眸,目光灼灼的看着盛京墨:“你说什么?”
“你还小,不适合有孩子。”他将她带到自己双腿上坐着,柔声道:“怀孕是一件很辛苦的事。”
“我恨不得事事都能为你周全,可我不能替你生孩子。”他搂着她的腰肢,柔声道:“遂以,我决定我们不要孩子了。”
白卿音俯首看着将自己抱在怀里的盛京墨:“你真的决定不要孩子了吗?”
“男人不是都希望自己心爱的女人能够为她生儿育女吗?”她捧着他的脸,轻声道:“你不想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吗?”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些,明明她还是一个未嫁的姑娘,可经历了那么多,她也不再是当初那个站在他面前都会脸红的小姑娘,她将要成为他的妻子。以后事事患难与共。
“你我不是已经有了两个孩子了吗?”他反问。
本来他很想要杀了那两个孩子,因为他们是历楠博的孩子,可后来他从宫人口中听到那两个孩子对音音的喜爱,他便觉得这样也挺好,至少音音不用面对生育之苦。
“这些事还是以后再说吧!”她看着盛京墨,沉默了许久,开口问道:“眼下皇位无以为继,为何你们没有丝毫担忧?”
舅舅明确说过不会将皇位传给那两个孩子,那舅舅想要将位置传给谁。
“小姑娘,你说呢?”盛京墨看着白卿音,柔声问道。
盛京墨的目光太过灼热,白卿音眸底拂过一丝诧异,颤抖的指了指自己:“你不在与我玩笑吧!”
他从未见过小姑娘如此诧异的表情,温和一笑:“小姑娘,你这么诧异的模样,我还是第一次见。”
他将她拥入怀中,柔声安抚道:“不要怕,不管以后会遇到什么,万事有我在,你只需要做自己想做的事便好。”
他抚着她的发丝,轻声道:“音音,安心等着便好。”
“大婚当日,不论发生任何事,我不会让你看见不该看的东西。”
“我相信你。”她抱着盛京墨的腰肢,轻声道。
不过她也不是无为之人,她绝不会什么都不做,躲在他人身后什么都不做。
距离三月十六日大婚之日越来越近,白鹤延出入宫中的次数愈加平凡,白卿音麾下西梁军严守以待,京城人皆以为是盛京墨和白卿音大婚,各地驻军出现在京城是为了参加婚礼。
朝中部分文臣隐隐猜到了到底发生了何事,在婚期前三日上奏陛下拟定储君之位,以安天下。
嘉宁帝看见奏折之后,抬眸看着所有人:“你们在害怕什么?”
其实他更想要在知道这些人是否在期待着什么?
呈上奏折的吴同洲撩开官袍,跪拜道:“陛下,臣不担心任何事,臣只是想要知道东沅未来的储君是否值得臣鞠躬尽瘁,肝脑涂地?”
吴同洲是出了名的难缠哭包,如今公然在大殿上用上奏的方式询问历朝历代朝臣最不能参与的储君人选不得不让所有人为之惊叹。
当然他们也想要知道眼下皇室无以为继,陛下究竟会立何人为储君?
是宫中两个孩子,还是他们心中最希望的那个人。
嘉宁帝放下奏折,沉声道:“这件事不是你们该担心,储君是何人朕和西梁王早有决断,尔等静候佳音即可。”
吴同洲跪地俯首,掷地有声的回道:“臣静候陛下佳音。”
语落,他缓缓起身看着嘉宁帝,眸光炙热。
他的奏折不仅询问了储君是何人,还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他举荐白卿音为储君人选,更提议将此事提上日程。
郡主是女儿身,若有陛下圣旨,有全臣相佐,郡主定可青史留名。
嘉宁帝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白鹤延,问道:“王爷,你还有何担心的?”
“陛下是东沅国君,臣自会遵从君命。”白鹤延拱手回道。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音音的路要如何走,早已不是音音和自己能做主的。
吴同洲等人炙热的目光,让他明白他杞人忧天了。
盛京墨站在一旁,默不啃声,当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一般。
嘉宁帝看着装傻充愣的盛京墨,眸拂过一丝无奈,开口道:“京墨,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盛京墨是嘉宁帝一手养大的,对他可谓是知之甚深,落水一案一出来,京墨定是极为愤怒。二皇子和大皇子的事出来之后,京墨对其他仅存的几人怕是嗤之以鼻。
京墨是个有主意的孩子,不论遇到任何事都能在最短时间内做出做好的选择,音音是他最在乎的人,她的路他绝不可能放手不管,朝中这些大臣如此推崇敬重音音这背后定有盛京墨推波助澜。
盛京墨抱拳行礼,掷地有声的回道:“不论陛下做何决定,为人臣子定会遵守。”
嘉宁帝摇头,笑着道:“京墨,跟你义父在一起才几日,竟学得如此巧舌如簧。”
盛京墨一脸正气的回道:“臣是由陛下一手教导,自幼接受的教育便是以君以国为重。”
“方才所有言语绝无半句虚言。”
嘉宁帝白了一眼盛京墨:他当然相信盛京墨说的是真的。
以后,音音便是东沅的君,他怎会不听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