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两翼的厢兵和金人打的非常热闹,损失也非常大,但是由于他们本身战斗力并不强,在交换比上吃亏不少。刚才那一轮的交战除了给金人带来了一定损失外,并没有取得决定性的效果。
当那些厢兵撤退之后,就到了决战的时刻。
粘得力并没有等待孙权接下来的行动,而是他主动采取了行动,他派出了一些骑兵去骚扰那些正在撤退的厢兵,给那些厢兵造成了一定的混乱,他想要让这些厢兵在短时间之内没有办法继续作战。
金军的中军行动了,一些金人的弓箭手站了出来向宋人的军队倾泻着箭雨。
不管是孙权还是韩世忠都知道,这只是金人攻击的前奏。
因为在对射方面是宋人少数不怎么吃亏的行动。
金人的弓硬,射术佳,再加上射箭的人都穿着铁甲,在刚开始射箭的阶段他们占了上风,宋人的弓手被射倒了一大片,阵型也有所动摇。而宋人的箭矢往往射在了金人的身上被铁甲弹开,唯一能够造成杀伤的只有那些重型弩箭。
不过随着体力的下降,金人的射箭频率开始下降了,伤亡也开始上升了。毕竟穿着铁甲不代表他们就是铁人,他们也会累的。
“陛下,接下来金人开始用冲击我们了。”韩世忠现在对于孙权的表现很是信服,他认为自己处在孙权的位置说不定表现的还没有孙权这么好。
他比孙权强的只有一点,那就是过去长时间和金人作战时候所拥有的经验。
按照过去的习惯,金人在射箭之后就轮到他们步兵冲击了。
韩世忠的经验果然是非常的老道,金人的步兵和他预料的一样冲了上来。两个猛安的金军步兵一举压上。
“韩世忠!”孙权大声命令道,“带领你的本部军队抵挡住这些金军。”
对于身边的将领不管从忠诚上还是能力上,他现在只信赖韩世忠一人。听到孙权的命令,韩世忠也没有含糊,带领了一万人前去迎击。
两军混战成一团,在乱战方面韩世忠的能力是顶级的,他将过去在战场上所有的歪招全部用上了。
“老张,不要管那些轻装步兵,那些步兵没什么冲击力,杀多少金人都不会心痛的,对着他们拿旗帜的打,那可是金人的贵族。”
“坚持住,步兵给我坚持住,金人和我们一样都是两个肩膀顶一个脑袋的。”
“来一队骑兵,跟我去捅金人的腚眼子。”只要人数低于一万人,韩世忠可以说的上是当世名将了。
另个猛安的金人步兵只要六千人,他足有一万人,再加上他个人的能力,在场面上他几乎压着那些金人在打。
“韩泼五那个家伙,打乱战有一手。”韩世忠的表现让粘得力不由地赞叹说。
“叔叔,让我去对付他吧。”完颜设也马出动请命,这样的英雄才是他值得交战的对手。
“不,你还有大用处。”粘得力却阻止了设也马。
随着他的命令又三个猛安的金军增援了过去,现在韩世忠被数量多过他的金军牢牢缠住了。
“这就是韩世忠最大的弱点,他统御不了大军,在这样的条件下只要缠住他,他就无法管其他的问题了。”
果然和粘得力预料的一样,韩世忠被金军牢牢缠住了,面对着巨大的压力,他的确没有办法顾忌到其他了,这个时候他只能勉强维持着自己的军队不溃败。
“陛下,接下来我帮不了你了,接下来就看你自己的了。”韩世忠一边一枪捅翻了一个金人士卒,一边想道。
“优势在我!”作为战场上的主帅粘得力和孙权做出了同样的判断。
现在的宋军还有二万精锐的士兵没有投入战斗,河对岸的厢兵和两翼的厢兵现在已经指望不上了。
而粘得力手上只有一万多人了,但是他的王牌还没有动用,双方都觉得自己能够获得这场战斗的最后顺利。
在对形式判断相同的情况下,粘得力和孙权几乎在同一时间下了同样的一个命令,那就是本队进攻。
虽然孙权想要一马当先展现自己的勇武的,当时他被自己身边的亲卫拉住了,其中就有韩彦直,他谨记着父亲的嘱托,那就是照顾好陛下。
一时之间两军碰撞在了一起。一方认为自己天下无敌的,攻灭了一个又一个的国家,而另一方则认为他们在自己皇帝的带领下作战,他们又是整个国家之中最为精锐的士兵。
“对方竟然这么强!”孙权对于金人的战斗力终于有了一个直观的认识。
本来他认为金人从头到尾都在自己的算计之中,这个时候他应该能够在战场上占得上风,但是现在的局面却是相持。
他心中的不安感越发的强烈起来。
“金弹子,这是你的战场,这是你的舞台,将这几周的郁闷发泄出去吧。”这就是金人的后手,也是完颜设也马的用处。
金人最强的骑兵铁浮屠动了起来,虽然他们只有八百人,在金人头号猛将的完颜设也马的带领下,他们打出了八万人的气势。
完颜设也马一马当先,没有任何一个宋人是他一合的对手。“我来领教你的高招,末将张”一个宋将想要阻挡完颜设也马。
他的话语还没有说话,完颜设也马一刀将他斩于马下。
“金人来了!金人来了!快逃啊!那是铁浮屠没人可以阻挡他们。”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孙权绝对没有想到,这一次在战场上最先掉链子的竟然是御前诸军这个号称大宋最为精锐的军队。
铁浮屠是重甲骑兵,从人到马都批有重甲,几乎刀枪不入,冲起来的铁浮屠在战场上几乎无可抵抗,这也造成了和铁浮屠有多次交手经历的一些御前诸军的崩溃。
有了第一个很快就有第二个,很快整个宋人的军队就在八百铁浮屠的冲击下崩溃了。
这一天,孙权终于回想起了,过去在合肥被张辽支配的恐惧,还有被阻挡于合肥城下的那份屈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