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月宫里有厨房,这是在搬迁魔王宫以前,萧寒宇就设计好了的。
此时的他正挽着袖子,腰间穿在半截围裙,心情极好的下厨。
他时不时望向窗外,翘首以盼的模样像极了盼着夫君归家的贤妻良母。
他享受着与师尊之间的脉脉温情,享受着这人间夫妻般的相濡以沫。
“不知道师尊又跑哪里去了,不会看上别的男人了吧?”
轻笑从唇间溢出,萧寒宇摇了摇头,笑自己多虑。
“师尊那么冷的人,眼里可是只看得见我呢……”
无论有没有他,她眼里再也放不下其他男人。
眼瞧着烧了十二道菜,还做了两碟点心,萧寒宇终于心满意足的停下动作。
骨节分明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笑着布下了保鲜的法术。
保鲜的法术很简单,虽然从根本上来讲是冻结时间,但大陆人人都会的方式是以灵力维持菜肴的鲜度。
不过萧寒宇才不会用那么低级的保鲜术,他要师尊任何时候回来,吃上的都是最新鲜出锅的菜肴!
做好这一切之后,他转身进了揽月宫深处的秘密空间,将鲜血从手腕放出,喂给了昏暗空间里密密麻麻的血蚕。
望着开始结出的泛着淡淡鎏金光泽的红色蚕茧,血红的眸子亮起惊人的光芒。
逐渐明媚的笑容,让那张越发俊美的脸,越发病态。
“真好看!”
他感叹不已,好像看到了女人穿着这批蚕茧做成的嫁衣。
他家师尊,值得世上最好的东西,如果不是担心被看出猫腻,他愿以心头血养之。
那样喂出的蚕,结出的茧,制成的绸缎,比缫进金线还要流光溢彩!
……
轩辕青霜回来的时候,按修仙界的时间,已经傍晚了。
天边赤霞里纺着黑纱,让这片暗色调的世界充满厚重神秘。
萧寒宇早就将饭菜端到了寝殿里,换了与白日风格不同的衣衫。
里边是薄纱质感的白色里衣,外边是厚而不重的黑色素麻直裾。
一半是主人故意的缘故,一半是衣衫款式的缘故,领子一直来到腹部,收进了腰间的银色宫绦里。
长长的墨发披在身后,有几缕不听话的散在胸前,让诱人的风光欲盖弥彰。
既清冷禁欲,又无端的惹人遐想。
察觉女人的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萧寒宇起身热切的为轩辕青霜布菜,同时乖顺的解释:
“我曾经答应过师尊,每天都要换不同的衣服给你看,师尊觉着徒儿这身可好?”
轩辕青霜的注意力被勾住,无意识的抿了下唇,听到低沉磁性的男声才将其收回。
“还行。”
她垂下眼皮,品尝着夹到碗里的芙蓉虾酿。
萧寒宇一点儿受打击的样子都没有,反倒贴心的提议:
“如果师尊不喜欢,可以直接把它毁了,徒儿没有任何怨言。”
师尊坏坏的他会更喜欢。
以前那样稳重理智得好像世间万物都与她无关,是可有可无的存在,真的很让他安全感。
即便她就在身边,他也担心自己随时都会被抛弃,他不是她心中特殊的存在。
轩辕青霜睫羽闪了一下,用指尖敲了下桌子,
“先用膳。”
萧寒宇扬声应道:
“好。”
顺势坐在了女人的右手边。
吃完饭后,萧寒宇并没有急着收拾碗筷,因为他感觉轩辕青霜有话要说。
果然没等多久,轩辕青霜就蹙着深黛色的眉尖儿,郑重又怅惘的问道:
“小寒你说,被一个灵魂栖居的两具躯体,是算前世今生还是一个人不同的人生?”
萧寒宇猜到女人这样问的缘由,凤眼笑得波光潋滟,他耐心的回答:
“一个人的部分人生。”
轩辕青霜怪异的看了他一眼,显然对这个组合来的答案不太满意,不过并没有揪着不放。
她又问:
“你说是回忆决定一个人,还是灵魂决定一个人?”
萧寒宇拉过她的手,将冰凉的柔荑紧紧的按在了热血不熄胸膛,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
“师尊,我是你的,无论世事变迁沧海桑田,我永远永远是你的,从身到心到灵魂都只属于你一人!”
感受到缓慢心跳一下重重的撞击,轩辕青霜拧起了眉头。
又是这种感觉。
——她想将他困在身边,当她一个人的私有物。
见轩辕青霜没有表态,萧寒宇也不气馁,拉着女人往内殿走去。
在距离床榻三尺的地方,他停住了脚步,凭空变出了一副精致的玄铁镣铐。
泛着深沉黑色镣铐上边雕着一圈儿六棱的雪花,雪花用白色的晶石镶嵌过,在光滑的平面上形成浮雕。
雪花挺好看的,就跟萧寒宇胸口的一样。
他捧着女人白皙如玉的手,虔诚的将镣铐放在了她的掌心。
“师尊,将徒儿锁起来吧。永永远远只属于你一人!”
墨玉般的眼眸里涌着让人泥足深陷的漩涡,低磁的嗓音充满了蛊惑的味道。
他握着女人的手,带着她将镣铐锁到了他的手腕。
“咔哒”一声,就像释放某种邪魔的信号,轩辕青霜眼眸变得幽深,嘴角噙起妖异的笑容拿过另一头将靠在了床柱上。
玉手毫不怜惜的擒住男人线条明朗的下颌,拽着他往下拉动,脸与脸相贴,她自言自语般低喃:
“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萧寒宇眼眸逐渐变得深红,吸人的漩涡不停旋转。
他抚上女人的后背轻轻拍打,温柔的哄道:
“嗯,我只属于你一人。
“我永远永远只属于师尊。”
他看着冷心冷情对一切都毫不在意的,却将他彻底视为私有物的女人,嘴角勾起邪肆的弧度。
谁说锁住一个人得用强?
让变态的占有欲,让她主动将他留在身边不好么?
前者是主动,后边是被动,只要他不逃离,她永永远远都会与他在一起!
萧寒宇亲吻着女人的脸庞,笑得眸光潋滟。
“师尊,每个人都有私心,不要怕,这才是最真实的你。”
他吻着女人的发顶,沉迷的叹道:
“徒儿真是爱惨了这样的你。”
因为这样的她,会时时刻刻注意自己的东西有没有被别人觊觎,眼里便只看得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