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将孔青扯到了一边,在地下继续等着,他知道,如果孔青时间长了不回去,另外三个人肯定会来找他的。
第二个来的是方头大脸的胡老九,估计也是被尿憋坏了,进了卫生间没先去找孔青,而是畅快了尿了好半天。
陈江仰着头,看着他挨个推开左边隔断的大门以后,才把一脸惊讶的他拉进了地下。
胡老九就像不会游泳的人掉在深水中一样,进到地下后,双手双脚就开始拼命朝下蹬,想赶快往上行走。
他一开始很恐惧,但随后就感觉到了陈江的存在,就像要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翻过身手脚并用的就抱住了陈江,抱得那叫一个紧,两个人就像八爪鱼一样,缠斗在了一起。
没想到这家伙这么难缠,陈江好不容易挣脱出一只手,重重打在他那肉乎乎的脖子上,这家伙皮糖肉厚,连着击打了好几下,才将他打晕!
随后,陈江赶快挣脱他的手脚,抬起脚就将他踹的远远的。
不一会儿,这家伙也挂了。
陈江喘了几口大气,下次可不能大意了,拉进来就得赶快松开,不然缠上自己太麻烦!
又过了好一会儿,他抬头向上望,卫生间进来了两个人,陈江有些挠头,李四和王大、麻子竟然一起来了。
两个人很戒备,尤其是李四,他长得又黑又瘦,一双小眼睛进来后就四处看。
王大、麻子说“四哥,怪了呀,青哥和老九这都多半天了,咋就不回来了昵?”
李四挨个去推隔断的木门,嘴里还问着“你刚才都看了?大厅确实没有?”
“没有,我都找遍了,没看见他俩!”王大、麻子说的很肯定。
“嗯,可能回去了!”李四虽然觉得蹊跷,但觉得在金四姐的场子里,也不应该有什么危险。
“不可能!青哥今天带了二十多万,你还不知道他的性格,不输光了,他才不会走昵!”王大、麻子跟在李四身后说道。
“不是回家了还能去哪?你等我一下,我蹲一会儿!”
说完,李四就关上了一个隔断的门。
他刚刚解开裤子,还没等蹲下去,就被陈江扯进了地下。
这回陈江学乖了,扯进去以后,赶快就松了手。
不到三分钟,李四就不再抽动了。
“四哥?四哥!你拉线尿呀?咋这么长时间?掉进去了?”王大、麻子靠在墙边抽烟,等了好半天,有些着急了。
“卧槽!”王大、麻子突然爆了一句粗口,转身就往出跑。
陈江也没想到,这个家伙骂了一句之后,竟然会跑。
什么情况?怎么这么不义气!就不能过来看看呀?
陈江哭笑不得,赶快往外游动,但在地下游走,就没有在地上跑的快,他眼看着这个家伙穿过人群,已经跑到了停车场。
王大、麻子越着急手就越抖,今天这事儿透着邪性,所以他看都没敢去看李四,见李四没了动静,撒丫子就跑。
颤抖着把钥匙插进车门,心里咒骂自己,要他妈不是好赌如命,早就能买的起豪车了,还用这么费劲的插钥匙开门?
还没等他忏悔完,陈江已经赶到了,伸手就抓住了他的脚腕。
“救”王大、麻子刚喊出来一个字,人就消失了。
陈江将他扯进来以后,就赶快松手,离的远远的。
等这家伙断了气,才抬头四下打量,刚才事发突然,着急出手怕这家伙跑了,等反应过来以后,才想起来,停车场是有摄像头的。
看了好半天,还好,只有一个摄像头对着这个位置,但被一辆高大的猛禽遮挡住了。
陈江没动王大、麻子,因为这个位置距离宋礼停车的小树林更近一些,他返回去拖那三个人的尸体。
他嫌一次拖一个太麻烦,就把孔青的毛料西裤脱了下来,将三个人的手绑在了一起,然后就像纤夫拉纤一样,把他们拖到了停车场的地下。
随后又把王大、麻子的牛仔裤机了下来,把他也串联上,就这样,他在地下拖着一串尸体,往小树林那个方向游走。
平时自己一个人游走的时候还好,就像潜水一样,虽然有一些阻力,但是不大,此时拖着五百多斤,速度就可想而知了。
半个小时以后,他才游到小树林附近,距离车还有三四十米的时候,将这四具尸体拖出了地面。
懒得给他们松绑了,陈江坐在地上点了根烟,刚抽几口,就听见不远处有声音。
“谁?”他出声问了一句。
“陈江?”不远处传来宋礼的声音。
陈江提起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宋大哥,是我。”
原来,是陈江点烟的时候,打火机的光亮引起了宋礼的注意,他就下车走过来查看。
望着地上的四具身体,宋礼有些咂舌,这四个哥们都经历了什么?为啥孔青和王大、麻子都穿着短裤?
再借着月光仔细看才发现,原来这四个人是被两条裤子绑成了一串。
他蹲下身体,伸出手指放在孔青的鼻下,探了探他的鼻息,死的透透的了。
宋礼暗叹了一口气,毕竟也是一个锅吃了这么多年的饭,心里总会有些不舒服。
此处也不适合多说话,他回身就去把车开了过来,两个人把这四具尸体抬进了车里,赶快开车离开了这里。
陈江注意到,宋礼走的不是回去的路,就有些奇怪,“宋哥,不往回走?”
“嗯,咱俩直接去珲化县钢厂,老五已经过去了!”
“哦!”
陈江知道珲化县钢厂是个什么地方,因为他在给费元武看相的时候看见过那个火红的钢炉,也看见了一个绝美女孩在那熔炉内化为钢水。
虽然他刚刚杀了四个人,但并没有什么愧疚感,这些人罪恶累累,都是些人渣罢了。
但那些死在费元武手里的人,可不一样!起码陈江是这么认为的,他觉得自己是正义的!
一路上,两个人并没有谈笑风生,各自沉默不语,陈江将窗户摇下一条缝隙,口中的烟刚吐出嘴,就被抽了出去。
宋礼表面波澜不惊,但内心已经是翻江倒海。
这么多年的阅历,他看的出来,孔青他们都是室息而死的,身上再没有什么其他伤痕。
就像怎么说昵,就像被活埋了一样,可问题是,陈江一个人,怎么能把这四个大活人活埋?
宋礼越想越觉得陈江深不可测,上午和他切磋的时候,也许、可能、大概、一定是让着自己了,否则自己可能就会像这四具尸体一样了
他也注意到,陈江身上一丁点伤痕都没有,不只是脚下那双白色的旅游鞋干干净净,甚至那套親新的运动服还和刚进去的时候一模一样,连点褶皱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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