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生赶忙又问。
“那是什么?除了通过何天生,还能有什么办法!”
孙凯做嘘声状道:“天机不可泄露。”
“对了,我到时候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你帮我照看我妹妹,她现在康复期,正是最要紧的时候。”
何天生心里就跟猫爪在抓挠一样,可偏偏孙凯又不对他说。
何天生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再问。
“好吧,我会照看好他的。”
孙凯摆了摆手。
“那行,你走吧,我抽会儿烟,晚点出去。”
何天生点了点头,随后抽着烟凝着脸离开。
这次来找孙凯,他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孙凯不会坐视,他有办法对抗灾变。
可除此之外,他什么也不知道。
他也没有自行去抓人隔离,没有权力更没有胆量。
倒是孙凯交代他做到的那三件事他能做到。
在人民医院内部,他这个院长是有绝对权力的。
走在路上时,何天生心里不知道胡思乱想多少事情,最后咬了咬牙嘀咕道:
“非得最后看看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不可。”
他选择干脆懒得再想,一门心思做好孙凯交代的事情。
何天生走后,大概过了半个小时。
孙凯跟孙静雅交代过后,便径直出了门。
郑中诚的住址他知道,不过他并不清楚他女儿被感染的时间,只能分析一个大概。
应该就在这两点,他得去蹲点才行。
郑中诚住在长风市一个很普通的老小区,叫做朝风小区。
这儿不是开发商的新建楼盘,属于政府的分配住房。
孙凯在周围徘徊了会儿,等了几个小时,等到了郑中诚的车。
郑中诚为人刚正,属于两袖清风的那种类型,就连公务用车都有了很长年限,显得有些破旧。
郑中诚有些秃头,身体清瘦,长着标准的国字脸。
属于那种看上去就威严十足的类型。
他车刚停下,里面就出来一对母女,母亲有些发福,身子虚弱,女儿应该是刚满十八的模样,亭亭玉立。
简简单单的一家三口,抛开郑中诚的身份,简直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孙凯默默观察着,确定目标后,在不远处的宾馆落脚,选了一处窗户朝向这边的房间住下。
接连观察了两三日,郑中诚过着两点一线的日子,但他女儿是个闲不住的主儿。
经常性外出游玩,喜欢去溜冰场,还有田园采青。
在跟踪郑中诚女儿的过程中,孙凯正好发现在她常去的采青地点附近有个感染者,他对此印象深刻,就是当日在急诊室恢复正常后,大吵大闹医院坑钱的主。
孙凯基本上明白了她被感染的原因。
只是知道后,孙凯犯起了难。
郑中诚女儿在这儿被感染,就算他出手治好,因为不清楚事情的严重性,郑中诚恐怕也不会对他感恩戴德,不会对他言听计从。
而如果等他女儿彻底发作,那个时候他再出手也没有了作用。
孙凯揉着太阳穴,有些苦恼。
这左右都讨不了好,这可怎么办?
思来想去,孙凯心里冒出个有些疯狂的念头。
他要把这个感染者引过来,先攻击郑中诚邻居,之后让郑中诚邻居攻击郑中诚一家,从而让郑中诚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的银针能够刺激到细菌,某种程度上来说,可以控制感染者。
这样做的结果是,害了郑中诚邻居一家,但能够达成目的,从而拯救更多人。
孙凯想到这儿时,自己把自己给吓了一大跳。
这念头太疯狂,为了拯救更多人,而让无辜者送命,这算是恶魔还是天使?
孙凯很苦恼,可似乎目前这是最好的办法。
只要是人就有局限性,郑中诚哪怕是市长,他也不能免俗。
当看不到事情严重性的时候,谁会重视?
孙凯在思索良久后,最终还是决定付诸行动。
等到郑中诚女儿离开后,他顺着郑中诚女儿踏青的足迹,来到了那名感染者的家中。
感染者的亲属不在家,只有他独自在家,此时正在后院盯着鸡笼,眼神中泛着炙热的光。
孙凯的突然出现,让这名感染者神情大变。
他认出了孙凯,认出这个看出他问题来的人。
“你出去,这是我家,不欢迎你!”
孙凯听着他的话,皮笑肉不笑道:“看来你是认出我来了。”
“只是不知道我现在应该叫你韩安,还是称呼你什么东西?你应该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名字吧。”
韩安脸色阴沉的看着孙凯,随后突然目光看向旁边的锄头。
窃取人类的智慧,让他瞬间意识到用这锄头,能够杀了孙凯灭口。
他猛地冲过去,一把拿起锄头,照着孙凯的脑门就砸了下来。
他没有留手的意思,就是想要孙凯死!
不过以他的武力,想要对付孙凯显然是想多了。
锄头刚刚扬起来,立马就被孙凯给抓在手里。
“想要杀我?你还不够资格。”
说话间,孙凯将锄头夺下,随后直接将他摁在地上。
被摁在地上的韩安凶相毕露,嘴巴竟然开裂,一口咬在孙凯的手上,分裂出来的细菌立即冲进伤口。
孙凯神情一变,当即拿出银针,猛地扎在手上,瞬间杀灭细菌!
灭杀细菌后,孙凯将韩安身上衣裳扯烂成布条,借此封住他的嘴。
“他妈的,想要感染我,你怕不是没睡醒。”
“鬼东西,我要不是拿你有用,现在就灭了你!”
封住他的嘴后,孙凯用早就准备好的麻袋,直接把他装了进去,扛在肩上若无其事的返回了朝风小区。
进到租住的宾馆后,孙凯把被封住嘴的韩安放了出来。
紧接着将银针悉数插进韩安头部经络中,用银针内气刺激细菌,使得他更加嗜血。
韩安双目肉眼可见的充血变红,而后如同野兽一般张牙舞爪。
孙凯冷冷看着这一幕冷哼。
“你连畜生都不是,还想要装成个人,可笑。”
在这之后,孙凯拖着正越来越癫狂的韩安,将他按在窗户口,摁着他的脑袋,死死盯着郑中诚旁边的那户人家。
这户人家是周边人最少的,是个独居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