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那个金色巨茧已经收缩到了半人高,杨毅已经被压迫的跪了下来,如果再不能逃出去,他真的会被活活挤死。
刚才那短短片刻,他已经使出的全部的力量去攻击巨茧,可惜却依然无法打破,这个巨茧似乎不仅仅是能量体,它对于物理攻击也有很强的抗性。
杨毅已经判断出,想要破茧而出,必须把所有的力量集中到一点上,也就是说,自己必须突破到暗劲第七重,把体内所有的暗劲归于一点,才有可能成功。
好在,他还有一个杀手锏,只希望这暴血丹的副作用不要太大。
眼看那金色巨茧要再次收缩,直接把杨毅挤死,朱千辛师徒三人也已经把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忽然那只金色巨茧剧烈抖动起来,就仿佛里面有一只巨兽要出世。
紧接着,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整个巨茧都炸成了碎片,再次还原成金色雾气。
而这些雾气又有一部分被六翅金蚕召回,进入了朱千辛的耳朵,把朱万苦和朱三龙都看愣住了,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而在四处乱窜的雾气中间,则出现一个浑身肌肉隆起的黑衣男子,正是服用过暴血丹的杨毅。
他从单膝跪地的姿势缓缓站起,看着自己充满爆炸力量的手臂,淡淡道:“苗依依,你现在投降的话,我还可以饶你一命。”
说完忽然觉得气氛有些不对,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朱千辛竟然也闯了进来,正在和苗依依争夺六翅金蚕的本体。
朱千辛和苗依依的这次交锋看起来非常诡异,两人几乎没有任何的交手,就是一人握住那只六翅金蚕的一半身体,然后用意念争夺那些金色雾气的控制权。
当然,她们也可以直接出手攻击对方,可是没有意义,因为你出手的瞬间就是意念最薄弱的时候,反而有可能被对方一口气夺走金色雾气的控制权,这是得不偿失的。
由于朱千辛来的太迟,所以虽然杨毅刚才炸出来一些雾气给她,站在她身后的雾气还是只有苗依依身后的三分之一。
不过朱千辛也有优势,就是她的体力和精力都比经过连续大战的苗依依要强,所以这场争夺谁赢谁输还真不好说。
当然,这是在没有外力干扰的情况下,如果有外人帮忙,那胜利的天平自然会发生倾斜。
比如此时正在缓缓靠近的杨毅。
“苗依依,都到这时候了,你还要负隅顽抗吗?”杨毅顶着金色雾气的阻拦,慢慢接近了苗依依。
在暴血丹的刺激下,杨毅连思考速度都比平时快了很多,他一眼就看出朱千辛和苗依依这场交锋的关键之处,所以想靠过来给苗依依一掌,彻底打断她的意念。
此时也只有他才能做到这一点了,朱万苦和朱三龙都被金色雾气逼退,根本进不来。
然而面对杨毅的威胁,苗依依却丝毫不惧,她甚至露出一丝笑容,对朱千辛道:“朱千辛,你若是把六翅金蚕让给我,我就不杀杨毅,让你们白头偕老,如何?”
朱千辛眉头一皱,不明白苗依依为什么在这种绝境之下还能说出这种话,不过她此时正在意念交锋中处于下风,所以不敢随便答话。
杨毅听见苗依依的话,则笑了起来:“喂,你在说笑话吗?你连动都不能动,怎么杀我?”
“既然如此,那你们就别怪我了。”眼看杨毅已经来到自己的身边,随时有可能出手,苗依依的眼睛中忽然闪过一道光芒。
看见这道光芒,朱千辛自然是没有任何反应,然而杨毅却忽然痛苦的倒在地上,眼耳口鼻都开始流血。
“杨毅,你没事吧?”朱千辛大吃一惊,心神顿时失守,身后的金色雾气源源不断向苗依依飞去,她连忙控制心神,然而却又怎么可能控制的住。金色雾气依然在源源不断的流走。
“你在我体内下了蛊?”杨毅一边盘膝坐下运功逼毒,一边喝问道。
“这个蛊可是你自己吃进去的,它叫至阳蛊,你应该有印象才对。”苗依依笑道。
“虎豹丸?”杨毅很快就想到了当时自己亲自试药时潜伏在自己体内的那一股燥火之气,因为这股气一直没有任何异动,所以他就没管,谁知道却是苗依依早就布下的杀手锏。
“这不可能,你们生产了那么多虎豹丸,难道每一粒都有蛊毒?”杨毅皱眉问道。
“严格来说,至阳蛊并不算蛊毒,它确实可以增加阳气达到壮阳的效果。只不过你体内的至阳蛊吸收了迷情蛊的力量,已经变成了一个炸药包,差的只是一点火星罢了。”
看见朱千辛心神大乱,苗依依就知道自己胜券在握了,干脆再加一把火。
果然,听见苗依依的话,朱千辛顿时大怒:“你上次没有给杨毅解蛊?”
苗依依大笑道:“迷情蛊当然解了,只不过迷情蛊又变成了至阳蛊的养料而已,一旦他服下激发潜能的药物,至阳蛊的药效会立即暴增十倍,变成致命的毒药。所以,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用蚕茧困住他?你以为我不知道他有基因药水吗?”
苗依依笑得非常开心,就在她说这几句话的时候,朱千辛身后的金色雾气已经所剩无几了。她终于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六翅金蚕。
“哎呀,真是个傻小子,竟然被人喂了至阳蛊,死定了,死定了,这次真的死定了……”那个老者连声叹息,一副可惜的模样,他本来看见杨毅破茧而出,还以为报仇有望了,谁知道又是空欢喜。
“前辈,至阳蛊到底是什么啊?”朱万苦进不去雾气,在外面急的团团转,看见那老头似乎懂的很多,连忙求教道。
“至阳蛊是一种把人体内所有的精气神全部转化成阳气的蛊术,如果转化的过程很慢,对人体是没有伤害的。可是一旦在短时间内快速转化,那就是致命毒药,你有没有听过一个词叫精尽人亡?对,就是那种死法。”那老头本来想摇头叹息,却忽然想起来自己的头已经不能动了,只好多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