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木椅子材质好重量沉,夜景尧却还是把椅子生生踢歪,毫无防备更没想到他能这般暴力的夜林失去重心摔在地上。
若是把轻一些的椅子,可能会直接飞出去。
夜林摔的不算疼,但如此羞辱让他想起昔日在夜家时相同的光景。
可这还没完。
夜景尧踩上他的背,居高临下如看一只狼狈的畜生。
积压的怒气早已叫嚣着释放,现在有人一头撞上来,他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夜景尧一言不发,快速拿过桌上空杯要砸向他的脑袋。
夜林脸朝地,背上力道太重让他和地面死死相贴根本无法转头,还在叫嚣“你放开我!”
蒋书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危机一幕。
他惊吓过度,急忙冲上前“夜总您冷静!”
但晚了。
那杯子砸中夜林的头。砸中的瞬间夜景尧也松了手,随着夜林的惨叫杯子滚落到一边,摔碎了。
夜景尧又是一脚将人踹到旁边。
自始至终没说过话。
蒋书毛骨悚然,上前查看这位三少的伤口,手刚放上去掌心就触碰到粘腻的血。
赶紧拿手机打急救电话。
夜景尧已做回位上处理工作,目不斜视,戾气阴鸷。
蒋书跟着去医院,得知人没死这才放心。
幸好夜总还有理智,若是在办公室闹出人命,事就大了。
他却不知,夜景尧的确是留了手没下死手,但并不是怕人命。
夜林如果死了,他是夜家唯一的独苗,老爷子再没有选择。
即便他们闹僵,老爷子也绝不会把一手打下的基业交给毫无血缘关系的外人。
这反倒干净了。
蒋书守到夜林清醒,夜林醒来先砸了手边能拿到的所有东西,又给夜老爷子打电话告状。
蒋书默默离开,忍不住摇头。
在他看来,这位三少根本无法和夜总相提并论。
……
乔雪晗之后再在医院中看到夜景尧,连眼神都不屑于多给一个。
名字的事似乎就这么完了,夜景尧既没发火,也没再提。
乔明坤董慧来时将定好的几个大名告诉她。
姓自然是随她。
乔雪晗最终挑中“乔荣轩”。
名字定下,乔雪晗逗着宝贝道“妈,我身体差不多好了,该出院了吧?”
“不行,以璇没说让你走,你不准走。”
乔雪晗是真烦。
真不愿意偶尔出去就能看到夜景尧,像开恶作剧盲盒一样。
“小睿什么时候回来?”董慧问。
“还得下周。”
父母走后穆以璇下了班来照顾她,边吃晚饭边兴致勃勃道“夜家又闹笑话了。”
“嗯?”
“夜景尧亲手把夜林打进医院,伤了头,听说缝了五针,夜老爷子去夜氏集团要对夜景尧动手,夜景尧没忍,当场把老爷子的拐杖给砸了。”
“夜林则闹着要找律师告夜景尧故意伤人,笑死。”穆以璇说着真掩嘴而笑,“这爷孙俩不大行,怎么没把夜狗揍一顿呢。”
乔雪晗笑了笑“真够精彩的。”
“还有呢,老爷子要让夜林和商家联姻,商家的底细我们都知道。我看夜景尧最近总在你面前演浪子回头情深义重的戏码,可能也打着算盘呢。”
“那真可惜,他这一步走错了。”
闻言穆以璇点头“大错特错。”
晚上十点乔雪晗准时要睡觉,穆以璇将病房的门反锁好。
门口总杵着两个保镖也不合适,引人注意遭人议论,有夜景尧一个就够让人看的了,乔雪晗就让哥哥们把保镖给撤掉。
只要夜景尧不砸门就进不来。
门锁好后穆以璇又打开,往外瞧了眼啧啧“今晚没有狗子看门了,可惜。”
乔雪晗被她这形容成功逗笑。
一周后,她终于出院。
乔雪晗回家住了两天,带着木木去香泉公寓。
陆睿出去多日,她也很久没见木木,顺便联系白淼让人把木木送来。
“您确定?”白淼有些犹豫,“陆总知道怕是会不高兴。”
“不高兴?”
“怕您累着。”他都没想到乔雪晗会现在搬出乔家。
乔雪晗轻笑“木木那么听话,我怎么会累。何况他还要去学校,上学放学都有司机接送,我最多只是做做饭陪陪他。不过还是要看木木的意愿。”
“小少爷当然愿意。”
乔雪晗挂了电话,抱着睿睿到阳台边晒太阳。
室内安静,暖阳和煦,她连骨子里都是舒适。
耳朵终于清静了。
天知道这两天在家,董慧一直在提陆睿。她倒是不太排斥,但她有自己的节奏,不喜欢被人赶鸭子上架。
还有怎么带睿睿,嫌弃又嘱咐。
木木放学后就被送到这儿,进门先叫人,又在睿睿身边新奇又安静的看着。
听他奶声奶气教睿睿喊“哥哥”,乔雪晗哭笑不得。
当晚她让木木睡在隔壁。
有了孩子,对母亲来说最头疼的一点是——睡不安稳。
乔雪晗一夜起来几次,又是喂奶又是看。
迷迷糊糊刚睡着,又被手机铃声吵醒。
划了接听,穆以璇声音惊悚“我天,乔乔你家门口怎么又被人放东西了!”
乔雪晗揉揉头发,清醒些后瞬间想起曾经收到过的快递。
听以璇这口气,必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在门外?”
“嗯,我在,”穆以璇语调都变了,“哎呦你快开门。”
乔雪晗打开门,看清是什么后倒是脸色未变。
故技重施。
只是可怜了猫。
她冷静的打电话给物业,让他们来清理顺便调监控。
穆以璇将带来的早餐放下,拍拍心口“幸好是白天。”
要是晚上被她撞上,三魂六魄都得飞走一半。
乔雪晗平静将早餐摆入盘中“还以为这人歇了,看来是之前找不到机会。我刚从大宅搬出来,礼物这就送来。”
“是哦,看来一直盯着你呢。”穆以璇冷静了些也想到。
乔雪晗道“香泉公寓并非传统富人区,物业安全管控并不特别严格,不过我今天会让人在门口装上监控。”
“可以,可这人昨天才来过这出,以后应该会谨慎。”
“无论如何,敢再一再二又再三,此事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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