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的空气,似乎凝滞不少。
疯太子缓慢低头,顺着小人参精目光看去,清明的眸一瞬间染上危险。
他气笑着磨牙,骨节分明的指一把抓住小人参精作祟的手:“你自己的口水,莫不是也不认识了?”
冷笑轻哼声响起,白糯糯不敢置信瞪着眼睛,软嫩嫩的脸上,满是不能接受的神情。
软乎乎的糯糯,怎么可能会流口水呢!
小人参精神情惊恐,小嘴巴张得老大,双目颤抖着盯着那块干涸印记。
这、这…
这真的是她流露的口水!?
活了上千年,第一次意识到人参也会流口水…
白糯糯紧张吞咽口水,两手不安扯着被子。
她偷偷抬头打量墨烬临神色,后者神情不善,磨牙的声音就像在咬谁骨头一样,场面分外的骇人。
看出小人参精的羞愤,疯太子冷哼笑着,修长的手覆上衣襟口。
白糯糯望着他的动作,看着白色的寝衣渐渐褪下,眼前浮现一片雪白。
寝衣滑落在肩,墨烬临随意甩袖扯下,他随手一挥,带着檀香的寝衣顿时覆盖在小人参精头上。
鼻尖所嗅,皆是无比熟悉与令人心安的气息。
白糯糯眨巴了几下眼睛,长长的睫毛划动寝衣,她撅着嘴巴不解:“墨…墨哥哥你这是做什么呀!”
小人参精用力扯下盖住小脑袋瓜的衣服,小嘴不停嘟囔碎碎念。
话刚说完,清亮的眼眸中,映出大片大片雪白肌肤,修长的脖颈下,是仿佛能储水的精致锁骨。
墨烬临眉眼愉悦,满意看着白糯糯看呆滞的模样,语气调笑:“怎么?是不是对孤又多了几分迷恋?”
白糯糯面红耳赤眨着眼睛,小手迅速遮着眼睛,她踹了踹小脚,羞愤道:“墨哥哥你肿么可以随便脱衣服呢!”
他怎么可以在人参面前,说脱就脱衣服呢!
这也太令人参害羞了吧!
小人参精疯狂咽口水,小胖手打开一条缝,透过缝隙,她将墨烬临此刻模样收入眼底。
疯太子未着上衣,他随意的靠在床头,眼底愉悦盛浓。
明朗笑意的少年郎,与昨夜那个宛若地府爬出来的恶鬼全然不同,令人压根不会将两人想象成一人。
白糯糯羞红着眼,却又忍不住不停的偷看,奶呼呼的脸颊上,满是红晕。
那日在林中见到墨哥哥在水中,虽说那时墨哥哥也未穿衣裳,可那时离得远,哪有现在看的这么清楚。
要下二人距离颇近,小人参精似乎只要再睁大眼睛,便能将疯太子肌肤的纹理都数清楚。
心大而又健忘的白糯糯,全然忘记了昨夜发生的事情,现在她已经彻底被美色诱惑。
墨烬临心情极好,好到想要杀人见血来增添欢喜,他兴致冲冲扯着白糯糯小胳膊,眼底疯癫浓郁。
“不如你今日随孤去密牢见见世面?”
密牢不同于地牢,地牢里面关押的皆是罪人,而东宫的密牢内,却都是疯太子珍宝的刑具与割下的珍宝。
一说起这个话题,疯太子满脸都是自信,所说的刑罚信手拈来,可见他往日里的生活,只有刑罚几个字。
一想到自己所珍藏的一切,能被小奶团欣赏时,疯太子脸上满是兴奋,兴奋到俊颜扭曲几分。
“快起来,孤现在就带你去!”
墨烬临狂笑,他掀被起身,光着上半身便拉扯着白糯糯,恨不得当下直接转移到密牢里。
玉面少年郎眉眼精致,虽肌肤白皙,可却肌肉满满,平坦的小腹上有着八块腹肌,的胳膊二头肌微鼓,该有的他一分不少。
宽大的床上,被子凌乱堆积。
白糯糯坐在被子上疯狂摇头,赤红的脸微微凉了几分,她慌的摇头摆手:“糯糯不去哒,糯糯今日还要…”
“要…要修炼对!”
小人参精紧张的转着脑筋,最后义正严辞镇定道。
她眨着眼睛与墨烬临对视,小脸上是紧张的神色,浑身上下不停散发拒绝的气息。
呜呜呜!
密牢这个名字一听就不太正经,墨哥哥这么性格古怪的人,怎么可能会拥有什么好地方呀!
美色在前,小人参精难得清醒了几分。
墨烬临听后,喜悦之情尽退。
他走近床边,冷眸微眯凝望白糯糯,眼中似有打量。
气氛凝结,空气几近又要凝固。
白糯糯裸露在外的小胖手捏着拳头,小胖脚的脚拇指,都在紧张的扣被了。
‘咕’~
突然,清醒的咕噜声传来。
精力集中的白糯糯瞬间红脸,害羞的低头捏手:“糯糯饿了…”
昨夜收集了桃酥的泪,泪中苦涩太浓,浓到小人参精承受不住睡去。
再又醒来,冒着大雨赶到梅倚殿,在梅倚殿硬生生待了将近一时辰。
等再回东庭院,墨烬临又开始发疯,吓得小人参精本就紧绷的精神,紧的不能再紧。
眼下僵持的气氛,因为这一声咕噜,而渐渐缓和几分。
墨烬临冷脸缓和,眼底冷意仍在。
一生出要带小东西去密室的想法,便怎么也止不住,即便在白糯糯已有拒绝的意思,他仍不放弃。
“孤的密牢可无比漂亮,里面的漂亮东西,可数不胜数呢,谁若是不看一眼,那都是他的损失!”
疯太子不停冷哼着,边说边转身,余光却紧紧注意着小人参精的神色,他唇角挂着自信的笑。
哼,他的密牢那般美,他便不信小东西会不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