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倒的一瞬间,&nbp;&nbp;谢心浅第一反应竟然是厉闻修的牛仔裤好硬。
然后就是疼。
鼻子这个部位本就脆弱,现在又直接撞在了厉闻修牛仔裤的拉链上,就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拳一样,&nbp;&nbp;鼻子瞬间涌起一股酸涩,谢心浅艰难地仰起头,&nbp;&nbp;被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偏偏始作俑者还在旁边喋喋不休,&nbp;&nbp;嘲讽他牛逼就算了,&nbp;&nbp;还要过来拉他胳膊,一边拉一边抱怨:“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走个路还能摔倒?”
谢心浅本来刚抬起脸,被顾星野这么扯,&nbp;&nbp;身体失去平衡,&nbp;&nbp;脑袋竟然再次跌了下去。
鼻尖霎时传来一阵酸痛,与此同时,头顶传来厉闻修倒吸一口气的声音。
“顾星野!”谢心浅简直要急死了,“你先松开我!”
“咱兄弟俩还客气什么?”顾星野很热心的过来,双手扣着谢心浅肩膀,&nbp;&nbp;一边努力把人抬起来一边说,“你看看你,把厉老师吓得都动弹不了了,现在能依靠的也只有我。”
谢心浅恼怒:“没有你捣乱我什么事情都没有!”
“话不能这么说,&nbp;&nbp;毕竟你摔倒只是个意外。”顾星野很热情的扶着谢心浅,但是他惊讶的发现,&nbp;&nbp;无论自己怎么动,谢心浅都起不来。
顾星野纳闷了,&nbp;&nbp;忍不住但:“你干嘛?想赖在厉老师身上不起来呢?”
身体已经快被掰成一个倒u形的谢心浅:“……”
“你倒是让我的脚先落地。”
顾星野这才反应过来,&nbp;&nbp;有些不好意思的来了一句:“哦,&nbp;&nbp;对不起,我忘记了。”
然后他松开了扶着谢心浅的手,幸运的是这次厉闻修伸手接住了他,让他终于摆脱了再次撞上去的尴尬境地。
男人滚烫的双手按着他双肩,一阵天旋地转,谢心浅发现自己被翻了个面儿,然后双脚终于重新站在了地上。
谢心浅缓缓吐出一口气。
厉闻修把人转了一圈放在地上,又很快松开手,沉声道:“好了。”
然后他拿过旁边的毛毯把谢心浅裹起来,问:“有没有摔着哪儿?”
“谢谢,没有。”谢心浅甩开毛毯,转身朝着顾星野一步步走去。
他面色冷酷,配上一条猎猎飞扬的白裙子,像是前来索命的白无常。
顾星野后退两步,慌张的吞咽着口水:“你、你想干什么?”
谢心浅站在他面前,冷笑一声:“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就像是一台活着的鲁布·戈德堡机械。”
“鲁布·戈德堡机械?”顾星野眨了眨眼,疑惑道,“这是什么东西?”
谢心浅没吭声,厉闻修主动替他解释:“一种特别复杂且精准的机械组合。”
顾星野愣了两秒,这才反应过来谢心浅是夸他,随即一脸娇羞的表示:“哎呀,其实我也没有那么好啦,他们说我平时都毛手毛脚的,你还是第一个夸我像是机械一样精准的。”
谢心浅:“……”
顾星野却被夸得很开心,也顾不得被谢心浅逐出房间,回去后就发了条微博嘚瑟。
顾星野:【今天来找谢心浅玩,他夸我就像是一台活着的鲁布·戈德堡机械。[墨镜][墨镜]】
顾星野兴致勃勃,直到他看到了网友评论。
网友:【绝了,顾星野真的笨蛋人设永不倒。】
顾星野:【你们不许再骂我笨蛋了!谢心浅都说我像是机械一样精准!】
网友:【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其实并不是夸你……】
顾星野:【呵,不是夸我难道是骂我?】
网友:【鲁布·戈德堡机械:《韦伯斯特第三版新国际词典》里的词条解释为“以极为繁复而迂回的方法去完成实际上或看起来可以容易做到事情”。1通常情况下,这种机械都带着一种滑稽、荒谬的感觉。而他说你是一台活着的鲁布·戈德堡机械……e……你品,你细品……】
顾星野:【什么意思?难道谢心浅是在内涵我,说我的人生荒诞又滑稽?】
隔壁,谢心浅给顾星野的这条回复点了个赞。
仔细一想,他自从遇到顾星野以来,就没有哪一次不是以鸡飞狗跳作为结局。
在《道貌岸然》的剧本研讨会上就初见端倪,然后他因为顾星野被拉入异能管理局年会,直到刚才,又发生了如此尴尬的事情……
难道顾星野的异能是让身边的人陷入混乱的能力?但他那把中二气息满满的镰刀又是什么?
谢心浅猜不到原因,但他已经不敢想象,要是下次再和顾星野碰面,还会发生一些什么令人窒息的事情。
他下定决心要离顾星野远一点,却不曾想到傍晚时,顾星野又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给他发消息。
顾星野:【你下一场戏什么时候?】
谢心浅:【?】
顾星野:【我去观摩观摩。】
谢心浅:【我拒绝。】
顾星野:【……】
顾星野:【???讲不讲道理?我有正事好不好!你们这部电影的曲子我至少要负责二分之一,不让我看现场我怎么写?自己瞎写吗?你知不知道音乐是电影中很重要的一部分?要是电影本来能获奖,就是因为配乐拉了后腿才落选,你扪心自问,的良心不会痛吗?】
谢心浅:【好像会。】
顾星野:【对吧!!!所以快告诉我时间地点!!!】
谢心浅:【但是我依旧拒绝。】
顾星野:【………………】
然后谢心浅电话响了起来,谢心浅挂断,直接把顾星野联系方式拉黑了。
下一场戏可是他和厉闻修的床戏,放顾星野进来,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不可控的事情?
顾·鲁布·戈德堡机械·星野想来看他的床戏?想都不要想!
而且谁说作曲一定要看现场了?人家王鹤楼也不是一直都在剧组,不也照样能写出来主题曲?
谢心浅下定决心要避开顾星野,但他又担心顾星野在别的人那里问到了时间场地,于是委婉的对罗元杰说,拍床戏时希望能清场。
罗元杰很快回复:【这是自然,除了必要的工作人员,我不会让任何人在现场。】
谢心浅:【冒昧问一句,必要的工作人员不包括顾星野吧?】
罗元杰:【不包括。】
谢心浅顿时充满感激:【谢谢导演!】
罗元杰:【不客气,你现在问我,是已经准备好了吗?】
谢心浅:【还在准备中……】
罗元杰又说了一些鼓励他的话,还让他不要紧张,实在不行,多试几次就好了。
谢心浅嘴上说好,心里想的却是他要一次就过。
也不知道怎么的,他和厉闻修别的都不卡,一到亲热戏就容易尴尬。上次吻戏n了三次,要是这次床戏再n三次……
他几乎不敢想象那个场面有多尴尬。
但是想要一次过,不提前排练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但问题是提前排练也很尴尬,狭小的房间里只有他和厉闻修两个人,还要做那种事情……
不行不行,谢心浅甩甩头,几乎光是想象就被尴尬得头皮发麻。
排练尴尬,n也尴尬。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问题就是,是现在尴尬,还是以后再尴尬?
纠结了一会儿,谢心浅怂了,还是决定不去找厉闻修。说不定他这次运气好,一次就让过了呢?
然而他没想到,他不找厉闻修,厉闻修却过来找他了。
第二天,谢心浅穿着裤子来到餐厅吃饭,过了一会儿,厉闻修端着个餐盘在他对面坐下,随口道:“你伤好了?”
谢心浅:“差不多了。”
厉闻修:“那我晚上找你排一下戏?”
谢心浅心跳乱了一拍,握着叉子的手紧了又松开,若无其事道:“什么戏?”
厉闻修叉了个烤番茄,说:“床戏。”
“……”
“必须的吗?”谢心浅有些迟疑。
“不是,”厉闻修似乎很好说话,“你要是不方便也可以直接拍。”
谢心浅松了口气,试着问:“那不然明天直接拍?”
听他这么说,厉闻修用纸巾擦嘴,然后笑了一下。
谢心浅被他笑得有些尴尬,不解道:“你笑什么?”
厉闻修问他:“你休息几天了?”
谢心浅:“4天。”
厉闻修:“你状态还剩下多少?”
谢心浅:“……”
原来问题在这里。
他休息了太久,几乎不可能一场戏就迅速进入状态。
“直接拍也行,”厉闻修站了起来,“明天是个小场面,多来几次也不打紧。”
谢心浅说好,而且说不定,他一次就能过了呢?
为了争取一条过,拍戏前一晚,谢心浅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足足模拟了三遍明天的戏份,确保所有台词和动作都万无一失。
作为天赋流选手,谢心浅鲜少有这么勤奋的时刻。甚至当他他洗完澡躺在床上,脑内小剧场也演得相当活跃。
其实很简单嘛……谢心浅信心满满,不就是这样,这样,然后再那样那样……
再然后……
小剧场演到这里,谢心浅却突然卡带了。
片刻后他掀开被子一看,整个人都傻了。
在这个海风和煦的夜里,这位年轻健康、刚满十八周岁的大男孩儿,尝到了所谓生命冲动的滋味儿。
然后他把自己蜷缩成一只小虾米,在被窝里偷偷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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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七夕节在海边那一吻后,白景年和唐风的结合便成了水到渠成。
接下来,他们在各种地方接吻、探索彼此的身体、暴露自己身上的秘密……他们和世界上所有的恋人一样亲密,但唯独不同的是,他们迟迟未曾进行到最后一步。
有一种奇怪的默契萦绕在彼此之间。
因为他们都知道,一旦迈出了这一步,他们就永远也不能再回到那个属于正常人的世界。
很快时间进入八月中旬。
这天他们从海边游泳回来,玩的有些疲,白景年一回来就趴在床上,他只穿了一条游泳短裤,裤腰有些大,现在松松垮垮挂在腰上,露出两个凹陷的腰窝。一双腿白皙修长,脚趾圆润,透着浅浅的粉。
唐风在门口看了好一会儿,然后过去坐在床边,抬起白景年的脸,接了一个甜腻的吻。
接下来的一切似乎都是水到渠成,然而当真正抵达那一步时,白景年却突然慌了,猛地推了唐风一下。
后者停下了动作,眼神复杂的看着他。
白景年垂眸,视线闪躲。
时间仿佛陷入了停滞。
过了两秒,唐风下床捡起自己的裤子,转身离开。
白景年仿佛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立刻下床追过去。唐风还要走,他直接把人按在门板上吻了下去。
唐风却不再有任何反馈,只是垂眸冷眼看着他。
平时对他那么好的唐风,此刻却冷淡得宛如一个陌生人。
白景年的心脏都要揪在了一起,他最受不了唐风的这种视线,带着法官一样的审视,就像是一把锐利的手术刀,层层破开了他的胸腔,最后抵在他脆弱的心脏上。
白景年双手勾住唐风脖子,一边吻他,一边祈求:“求你了,说说话,别不理我……”
唐风抬手拦住了他的腰。
白景年惊喜仰头,却只是对上了唐风冷淡的双眸。
“你是不是后悔了。”唐风语调平静,说出的话却让白景年几乎瞬间陷入绝望。
他想说自己没有。
他想告诉唐风,自己每个夜里都在渴望他的靠近。
他想说自己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要爱他。
可白景年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用视线祈求唐风的理解和谅解,眼里藏着浓重的悲哀。
不要走。
过来,吻我,把我摔在床上,强迫我。
只要你态度强硬,我什么都会答应你。
不要把选择权交到我手里。
你明知道我在害怕什么。
他离家寻找自我,结果却找到了如此卑劣的一个自我——一个渴望被男人压在身下的,甚至用尽一切手段勾引他人的变态。
外界的流言蜚语,父母失望的目光,评论家烙在他身上的同性恋导演标签……大众的评价如影随形,一旦他离开涠海岛这个伊甸园,回到他真正的世界,他就会无可避免的面对这一切。
而真正支撑着他对抗这一切的,只有来自唐风的爱。
而现在,他甚至连唐风对他的感情都不确定了。
白景年仰头看向唐风,声音都在颤抖:“那你呢,你后悔了吗?”
后悔自己曾经喜欢的人竟有着这样一副面孔,后悔他勇敢的外皮下,原来只是一个虚张声势的胆小鬼。
唐风没有说话,只是垂下眼睫,静静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他提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你知道我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吗?”
白景年试着问:“七夕节?”
唐风说不是。
白景年:“给我画像时?”
唐风依旧摇头。
白景年心脏沉沉坠了下去,却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轻快语气,问:“那你说是什么时候?”
“第一次见面,”唐风说,“从你在那个雨天出现在我面前的第一眼,我就已经喜欢上了你。”
白景年兀地睁大双眼,因为过于惊讶甚至忘记了呼吸。
竟然是第一次见面?怎么可能?竟然这么早?
他不敢相信,却忍不住渴望这一切,过了许久,终于仰起头颤声道:“是真的吗?”
唐风目光很认真,他说:“是真的。”
短短三个字,让白景年之前的所有疑惑和不解全都烟消云散,化为一种轻飘飘的温暖包裹着他,让他鼻子酸酸的,一眨眼,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
唐风低头,温柔吻掉他脸上的眼泪,有些自责:“我一直担心,你勉强和我在一起,会不会不开心……”
“不是的,没有勉强!”白景年连忙摇头,慌乱的解释着,“我也喜欢你,我早就喜欢你了!”
“那你刚才为什么要躲?”唐风抬起他下巴,问,“你不喜欢我碰你?”
“没有,我很喜欢,我、我只是害怕……”白景年在唐风的怀里颤抖着,像是一只在暴风雨中被主人抛弃的羊羔,“我害怕我们回去以后……你知道的,遇见你之前,我从没想过自己是……”
那个敏感的词语消失在了唐风温柔的亲吻中。
三角梅在窗边怒放,阳光大片大片洒进房间,他们拥抱,亲吻,分开,额头却依旧抵在一起,鼻尖碰着鼻尖,嘴唇牵出一丝银丝。
过了很久很久,唐风按着他后颈,低声道:“我知道,你担心的我都明白,我也……”
“我明白了。”白景年鼻尖发酸,更加用力的抱住了他,然后踮脚吻了上去。
他从来没有想过,真实情况竟然是如此,竟然像是梦境一般美妙。
原来,唐风也和他一样怦然心动,也和他一样彷徨迷茫。
虽然问题还有很多,但只要这一刻心意相通,那就已经足够了。
至少这一刻,他是如此渴望被眼前的男人占有。
白景年低头,脸颊微红地抚上了唐风的炽热。
在这个平凡的夏日午后,两个害羞的人终于走到了这一步。
有光落在他们身上,勾勒出宛如沙丘的身体,在风中起起伏伏。
远处海浪拍打沙滩,激出一片延绵不绝的白色泡沫。
……
不知道罗元杰什么时候喊了卡。
等谢心浅回过神来才发现,房间里竟然只剩下他和厉闻修两个人了。
谢心浅连忙从厉闻修怀里离开,扯过毛毯搭在身上,神情有些不自在:“都结束了?”
“嗯,”厉闻修点头,声音有些哑,“工作人员都出去了。”
谢心浅本来想穿衣服起来,可是一动就发现不对劲儿,只得重新躺了回去。
直到现在,他终于知道罗元杰为什么要带着工作人员偷偷走掉,原来是不想和他们一起尴尬。
谢心浅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无论如何都平静不下去。
“你要去洗手间吗?”厉闻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他们拍戏的这个房间自带洗手间,可以正常使用。
厉闻修语调平静,谢心浅却吓了一大跳:“去、去洗手间干什么?”
厉闻修看了他被床单遮住的地方,露出了一个心知肚明的眼神。
谢心浅顿时涨红了脸,连忙曲起双腿,把自己缩成一只小虾米,强装镇定道:“我、我就不用了。”
“那我去了。”旁边传来厉闻修起床的窸窣声。
谢心浅霎时睁大双眼,厉闻修竟然要去吗?
他转身看了一眼,却不料厉闻修已经站了起来,仗着房间里没有工作人员,就这样直愣愣的进了洗手间。
他躺在床上,却无法让自己不去注意到洗手间的动静。
为了不让自己像个变态,他干脆从床上起来,穿好衣服后站在窗边吹风,希望自然的美景能让他冷静下来。
结果窗外不远就是沙滩,海浪拍打在沙滩上,激起一阵白色浪花。
谢心浅:“……”
他又开始看花园里的玉兰花,希望用这种洁白典雅的花朵冲淡内心的躁动。结果玉兰花花期已过,现在结了果,而那个果实的形状……非常非常不忍直视。
谢心浅:“…………”
算了,不如想想晚上要吃什么,这样总不会有问题了吧?结果想着想着,谢心浅突然想到了那天厉闻修问他吃不吃象拔蚌。
谢心浅:“………………”
为什么这些东西都这么奇形怪状!!他不过是想要平静下来而已!!!
等厉闻修出来,就看到谢心浅浑身紧绷坐在床头,他已经穿好了衣服,就是姿势有些别扭。
“你好了?”相比谢心浅的紧绷,厉闻修倒是一脸神清气爽。他穿了条灰色运动裤,开始往身上套t恤。
谢心浅怔了怔,这才意识到厉闻修指的什么,随即有些别扭的摇头:“还没。”
说到这里他都有些委屈,都过了十几分钟了!他看了海、赏了花、还想了今晚要吃什么,可是为什么始终好不了!
厉闻修看了他一眼,建议道:“不然还是去一下洗手间?”
谢心浅犹豫了好久,但他实在不想这个样子出现在大家面前,想了想还是听从了厉闻修的建议。
他不习惯做这种事情,尤其是厉闻修还在外面,整个过程相当拖拉,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
十分钟后,厉闻修在门外问他好了没,说导演还有几个细节要补,可能需要再拍一会儿。
“没有……”谢心浅几乎快哭了,崩溃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好不了……”
“知道怎么弄吗?”厉闻修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笑意。
谢心浅觉得自己被小瞧了,当即大声反驳道:“我当然知道!”
于是又过了5分钟。
“还没好呢?”厉闻修又问。
没等到谢心浅回答,他倚在门口轻笑一声,态度诚恳的建议:“要我教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