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妾窈窈,拜见洛贵妃、太保大人。”
女子盈盈一拜,媚眼如丝,说不出的风骚入骨,那声音,男人听了,只怕骨头都要酥了。
饶是身为女子的洛贵妃,看到那女子时,也觉得一阵耳红心热,可以想象,夏帝见到她时,必定会被迷得神魂颠倒。
“把她送给皇上,柳皇后就难以迷惑皇上了。这女子,不仅容貌卓绝,还懂得魅惑人心,最重要的是,她也是一名女方士,擅长炼丹和占卜。”洛贵妃强忍着心中的那股嫉恨,不再去看女子。
洪放当即心领神会,看来,洛贵妃为了能让太子宏登上帝位,还真是不折手段了,连自己的男人都可以不要了。
这女人啊,要是狠起心来,比起男人还要决绝些。
洪放当即带着窈窈退了下去。
密室里,洛贵妃走到了墙角的一面镜子前。
她轻轻叩了叩那面镜子,只见镜子上,洛贵妃的身影模糊了起来,镜身上,荡漾起了一层层如同水一般的涟漪。
镜子里,隐约可见一个男人的身影,只可惜,镜子里的涟漪荡来荡去,很难看清男子的容貌。
看到男人时,洛贵妃面上有了喜色,跪倒在地。
“洛婉,可按照本座的吩咐,将轮回丹赐给了洪放?”
“主子,一切都已经按照您吩咐的去做了。洪放果然顶不住诱惑,成了我的走狗。”洛贵妃对男子,很是敬畏,但同时,眼神中又有几分依之意。“只是,婉儿不明白,主子为什么要介绍那样的一个狐媚子给夏帝。”
看到那个窈窈时,洛贵妃就一肚子的酸水。
尤其是想到她那副妩媚风骚的样子,这些年来,还一直跟在主子的身旁,这些都是洛贵妃求不到的。
听出了洛贵妃语气里的醋意,男人朗声笑道,听着声音,那应该是个风度翩翩,很受女人喜欢的中年男子。
“洛婉,收起那副小肚鸡肠的脾气,窈窈是本座的徒弟,有了她的帮助,我们的儿子才能成为大夏的皇帝。”
太子宏,竟然不是的夏帝的亲生儿子?
提起了两人共同的儿子,洛贵妃顿时转忧为喜。
不错,主子是那般高高在上的人物,追随他的美貌女弟子,成千上万,但是能被主子选中,孕育了他的骨肉的,只有她一人而已。
洛贵妃想着,自己在大夏皇宫隐忍多年,只要夏帝一死,儿子太子宏登基,主子经营了多年的计划就成了,到时候,她就是大夏的太后,主子就是大夏的太上皇。
“婉儿知错了。”洛贵妃忙换了副口吻。
“还有一事,可是确定,六皇子已经恢复了?而且还成了一名五鼎方士?”镜中人问道。
六皇子当年走火入魔,以及多年疯癫,正是这名镜中人使的手段,否则,仅仅是一个洛贵妃,又岂会知道只有方士才懂的的害人手法。
“龙语那老家伙来看过了,确定无误。说来也怪,主子您不是说过,夏侯颀走火入魔,连主子都没法子直接治愈吗?难道真如那该死的太后说的,是天降福泽?”洛贵妃为此也还疑神疑鬼的。
毕竟五色牡丹盛开,走火入魔的六皇子恢复,这些事,撞在一起,未免也太离奇了些。
“哼,大夏不过是一个小国,哪来如此大的福泽,那必定是人为的。这件事,我会暗中命人调查,不用管了,只用等窈窈的消息即可。”镜子里的人影消失了,密室又恢复了安静。
几日之后,洪放和夏帝去东郊狩猎,在狩猎的途中,夏帝的弓箭误伤了一名路过的女子,女子受伤,被夏帝带回了宫中。
第二日,夏帝就宣布,册立这名女子为窈嫔。
这,本是件很偶然的事,柳皇后和太后都没有太放在心上,毕竟夏宫之内,妃嫔众多,夏帝册封新妃嫔也是常事。
可陆陆续续的,皇宫里就有各宫的妃嫔、才人到了柳皇后的宫中哭诉,说是皇上自打册封了窈嫔后,就****宿在了她的宫中。
其他妃嫔想见一面皇上,都还需要窈嫔的同意。
这些妃嫔们都哀求着,说后宫的规矩,一直是雨露均沾,这窈嫔坏了规矩,该重重责罚一番,皇后乃是后宫之首,求她为大伙主持个公道。
“这件事,本宫自有主张,们都回了吧。”柳皇后听罢,不动声色着。
等到那些妃嫔们散去后,叶凌月母女俩走了出来。
说来也是巧,今日刚好,叶凌月陪着蓝夫人进宫陪皇后娘娘说话散心,哪知刚好就撞上了这一幕。
“们都听到了,可是觉得有什么蹊跷?”柳皇后经历了六皇子的事后,也长进了不少,那个窈嫔进宫后,她就见过,的确是个柔媚客人的可人儿。
“是有些蹊跷,按理说,夏帝专宠一人,第一个闹事的,应该是洛贵妃才对。”叶凌月常在宫中走动,早就听说洛贵妃是个醋坛子。
柳皇后隐居朝华宫的这数年来,夏帝稍宠幸某个新晋的妃嫔多一些,洛贵妃都会上门闹事,可是这一次,洛贵妃安安静静。
“敌不动我不动,不过,皇后,还是派人调查一下,新来的窈嫔的身份比较妥当。”蓝夫人也以为,窈嫔正受宠,柳皇后又才刚重新掌权,这时候,不宜和窈嫔硬碰硬。
柳皇后按兵不动,洛贵妃也沉得住气,后宫的两大阵营这一次的行动倒是出奇的一致。
那些妃嫔们眼看皇后都“怕”了窈嫔,就哭诉到了太后那里。
太后本还懒得插手这些后宫的纷争,可她越听也是不对劲。
夏帝已经是四旬多,体力上早已是大不如前,可有了这窈嫔后,夏帝像是一下子又回到了盛年,夜夜宿在了窈嫔的宫里,彻夜欢爱。
“听说那窈嫔进献给了皇上一种养生的丹药,皇上服用了丹药后,对她更加宠爱,臣妾们怀疑,那些丹药都是有害的丹药,皇上若是长期服用,必定对龙体有害。”那些妃嫔们的话,让太后很是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