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莘一下子,觉得口干舌燥了起来,脚下如腾云驾雾般,也不知怎么的,走到了叶凌月的身前。
“洗妇儿,吃的。”
帝莘手上托着个食盒,虽是身处九洲大本营这种地方,可食盒里的东西却很是精致。
一碟子切过的兽肉,还有一碟子糕点和几样果蔬。
叶凌月倒也不饿,随意吃了几口后,又睨了眼帝莘。
“帝莘,我渴了。”
帝莘二话不说,连忙沏了热茶,又怕太烫了,搁凉了才递到了叶凌月手边。
舞悦说的,男人在乎不在乎,就看他有没有把当回儿事。
差使他,事无巨细,他越是心甘情愿,意味着他越是在乎。
潜意识里,帝莘觉得洗妇儿有些不对头。
平日里,洗妇儿可从不会这般使唤自己。
不过他爱极了她一口一个帝莘,外带小脸红扑扑的模样。
叶凌月见帝莘言听计从,一个不字也不多说,心想差不多也就成了,该进入正题了。
“帝莘,我要……”
叶凌月吞吞吐吐着。
这一声“我要”一出口,帝莘只觉得身子里有什么东西,一下子炸开了。
他嚯地站了起来,一只抱起了叶凌月,另一只手,扯开了身上的腰带和外衣。
“帝莘!干什么!”
叶凌月一看气氛不对,吓了一跳,“我要的九洲卡”这句话都还没说完整。
“洗妇儿,我也想要,一直想。”
眼前的叶凌月,犹如极致的美味,从声音到呼吸,无一不触动着他的神经。
帝莘的眼底充红,他是个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男人,算上凤莘和巫重活得十几年,再加上和叶凌月共处的这几年,还是个小屁孩时那会儿还好,可随着他修为和记忆的渐渐补,欲望就如潮水般,在无数个黑夜没顶而来。
对着自己爱的女人,他无数次都忍得浑身疼,可又怕吓到了她,一次次忍耐,他都快要疯了。
好不容易,洗妇儿这次居然开了口,主动说“她要他”,帝莘就如久旱逢甘霖,再也忍耐不住。
什么情况!
叶凌月慌了,她正欲解释,可唇一下子被帝莘狠狠地给堵住了,她接下来的话,也是说不出口了。
两人一起倒在了床榻上。
帝莘的手,只是稍一用力,叶凌月身上一凉,衣袍被扯开了,冰冷的空气灌了进来,叶凌月吓得扭动着身躯,想要推拒。
可她的动作,却让帝莘更加误解,女子柔软的身躯,细腻的肌肤,毫无保留地唤醒了帝莘积压已久的(欲)望。
很快,他身上的衣物也除干净了,似是怕叶凌月冷到了,他紧贴着她的身子。
两人口齿相依,帝莘的手,在她的身前或重或轻地揉捏着,留下了一个个暧昧的印记。
他的手再往下移,从细的用两只手就可以合抱住的细腰,再往下……
叶凌月浑身一僵,帝莘的气息更加浑浊。
他依依不舍地松开了叶凌月的唇,头颅往下移动。
“帝莘……不要……会有人……”
叶凌月拒绝着,可她的声音连她自己听了都要面红心跳。
“谁敢进来,我卸了他的腿。”帝莘喘着粗气,唇在叶凌月的身上游离着,身下的某一处,热的惊人。
“帝莘,我说了不要。”
叶凌月猛地一踢,踢中了帝莘的腹上,他闷哼了一声,有些懊恼地抬头,迎上了叶凌月的眼眸。
只见洗妇儿红着眼,蜷着身子,一脸的羞愤样。
就如一盆凉水,一下子淋了下来,帝莘愣住了。
“洗妇儿,生气了,方才不是说要的嘛?”
帝莘手足无措着,他慌忙扯了件叶凌月的外袍,披在了她的身上。
帝莘也知自己会错意了,急得不行,刚欲解释,目光微微一扫,看到了洗妇儿白皙的身上自己留下来的痕迹,他喉间一紧,忙别开了头去。
“死帝莘,我说要……不是那个要,个色胚。我是要,要的九洲卡。”
叶凌月欲哭无泪,心底自我唾弃了一百次一百次啊。
帝莘方才的那模样,真是吓到她了。
叶凌月,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怎么就能信了五姐的话。
差点就被帝莘给吃干净了。
要他的九洲卡?
帝莘一听,忙翻出了件衣服披上,找出了自己的九洲卡,递给了叶凌月。
他也不敢往床榻上靠,生怕自己精虫上脑,把洗妇儿给生吞了,就乖乖找了张小马扎,坐在了一旁。
叶凌月瞅瞅卡,哗,一张九洲金卡。
“卡上有多少功勋值啊?”
叶凌月拢拢衣襟,却不知这一拢,让帝莘的眼神又是一黯。
“一百三十万九千多。”
帝莘老老实实回答。
“一百多万,这么多?”
叶凌月吞吞口水。
那二十多万功勋值,九牛一毛啊。
“原本更多些,后来章那小子借走了十万,还有另外几名队员也借走了几万。”
帝莘继续交代。
队里就属他功勋值最多,一些队员为了买灵药灵器,也会跟他借一些。
早前叶凌月不管帝莘的功勋值,他也就无所谓,随手借出去,也没催人还。
“打借条了嘛?”
叶凌月捂着九洲卡,一脸市侩的模样,开玩笑,帝莘的九洲卡以后就是她的,决不能让那些个家伙给白占了便宜。
“明儿一早就去打。”
帝莘信誓旦旦状。
“除了九洲卡,还有其他值钱的不?”
叶凌月决定探探帝莘的底,可别养成这厮大手大脚的习惯。
帝莘哦了一声,老实去翻自己的行李,从里面找出了两个储物袋。
一个是叶凌月送给他的生命乾坤袋,另外一个帝莘刚满月那会儿,无涯掌教送到储物袋。
“一个里面是灵器和灵药,大概五六十种,还有一个里面是妖丹,是我这次去找时,半路上猎妖获得的,约莫五六百颗,还没兑。除此之外,就没其他了。”
帝莘继续交代。
“这些,我都可以拿走?”
叶凌月盯着那两个储物袋,一脸的不可思议。
帝莘就这么轻而易举地交出来了?
不是说,男人交钱时,都是一吼二闹三不甘心嘛,女人则是要撒娇装可怜,无所不用其计嘛,可他都还没撒娇装可怜了,帝莘就妥协了,这也太容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