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外,叶凌月与帝莘并肩而立。
两人一番商量后,觉得兵分两路的计划最稳妥。
“妖十三陵乃是妖界圣地,我去更合适些。带着小九念和赤赤返回北狱司。”
尽管不愿意,可帝莘不得不和叶凌月分开行事。
虽说五灵代表队和黄泉代表队的伙伴也都很是可信的,但没有人能像叶凌月或者帝莘那样,能独当一面。
更何况,这次的盟主任务,有奚九夜和陈沐在,不知何故,帝莘觉得,奚九夜这阵子看自家洗妇儿的眼神很是怪异。
他不愿意洗妇儿在这些个对她居心妥测的男人的眼皮子底下,哪怕只是几天也不行。
“我也是这么计划的,我和赤太后同是女人,合作起来,总是比更方便些。只是,我贸然离开,只怕会引来怀疑。”
叶凌月头疼的就是这一点。
眼下还不是和九洲盟撕破脸的时候。
“我倒是有个好主意,可以让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只不过,要受点委屈。”
帝莘眨眨眼,然后在叶凌月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叶凌月一听,不由一怔,亏了她这会儿脸黑,否则一定烧得跟火烧云似的。
她啐了一口。
“馊主意,我和压根没……哪来的……”
“早晚会有的,难道洗妇儿,不愿意给我生孩子?”
帝莘邪肆地笑道。
“不要。”
叶凌月气得直跺脚,这帝莘,老没正经的。
“那愿不愿意给我的孩子当娘?”
“不知道。”
叶凌月捂着脸。
死帝莘,这都出得什么馊主意。
装什么不好,偏要让她装……她都还没和他那啥呢,怎么可能有孩子。
“也只有这个法子,才能让‘’明正言顺留在九洲大本营,恐怕还不知道,洪明月有了奚九夜的孩子,已经被送去养胎了。”
帝莘貌似不经意地说道。
洪明月有了奚九夜的孩子?
叶凌月听罢,心底闪过一丝异样,说不出什么滋味。
她自我嘲讽地笑了笑。
这又有什么好奇怪的,那奚九夜本就不是什么好货色,口口声声说着自己对妻子情深一片,一回头,就对她动手动脚,洪明月那般的人,与他勾搭上没什么好奇怪的。
倒是北境的那位神妃也不是个善茬。
叶凌月记得,早前就是那女人莫名其妙派了混元老祖来暗害她。
她还送了一盆带了黑色鼎息和煞气的天罡竹给那神妃,虽说不多,但也够那神妃吃上一壶了。
洪明月那样的女人,也绝不可能会心甘情愿当个陪衬的侍妾。
奚九夜的好日子还在后头。
帝莘留意着叶凌月的神情,见她有些发怔,心底也有些酸酸的。
“洗妇儿,不高兴了?”
“没有,我只是在想,的馊主意虽然很损,倒也是可行的,至于名声什么的,以后得对我负责。”
叶凌月鼓鼓腮帮子,媚眼一抛,一记眼刀子丢向了帝莘。
她叶凌月又不是什么贞洁烈女,管它什么繁文缛节,什么名声,反正以后她孩子的爹就是帝莘,帝莘的娘子也就只能是她叶凌月。
叶凌月习得了天狐魅惑后,只是随随便便一个媚眼,也是威力不小。
帝莘顿觉心头一酥,什么酸味都没了影,搂过了自家洗妇儿,忙不迭狂点头。
“负责负责,洗妇儿的这辈子,下辈子,以后的所有辈子我都负责了。”
就在黄泉代表队启程进入妖界前一天,一个惊人的消息,在九洲大本营里炸开了。
黄泉代表队的队长叶凌月,怀孕了。
她不得不退出这次的盟主任务,由副队长薄情和唐天颂代替她带领队执行这一次的任务。
这消息一传出,九洲代表队的陈沐和奚九夜当场就黑了脸。
倒是帝莘,一脸的春风得意。
所到之处,人人都恭喜他要当“爹”了。
“帝莘,这死小子!居然敢坑我阿姐!”
光子得到这个消息时,差点没一口老血吐出来。
他怒气冲冲,不顾秦小川的阻拦,冲到了帝莘的面前,咆哮道。
“光子,这就不对了,我和凌月情投意合,她‘有’我的孩子,不该恭喜我才对嘛。”
帝莘一脸的淡定。
“情投意合个头。和我阿姐压根就没什么。她这么一‘怀孕’,她的声誉,都被毁了,以后还有哪个男人要她!”
光子咬牙切齿。
女人也是分了很多种的,光子是医者,分别少女还是少妇的眼光很是毒辣。
帝莘和阿姐呆在一起那么久,两人也算是同床共枕过了。
可阿姐一直是完璧之身,光子这才放心让帝莘和阿姐私下相处。
可阿姐怎么就上了这男人的当呢。
“除了我,凌月不会再有其他男人。”
帝莘笃定地说道。
光子哼了一声,心道是妖祖,和阿姐的前途还很渺茫好伐。
“别太自信了,阿姐只是因为封印了记忆,她要是有一天恢复了记忆,神界多的是比优秀的人选。”
光子撇嘴。
“她不会,因为在她喜欢上其他男人之前,我会杀了他。”
帝莘说着,眼底乖戾之色一闪而过。
光子已经隐隐开始不安。
这男人,似乎越来越危险了。
阿姐的事,是不是要禀告爹娘一声。
阿姐当然不会无端端背上“怀孕”之名。
想来阿姐和帝莘是在准备着什么。
可偏光子又猜不透,除了光子知道叶凌月是假怀孕的以外,只怕队里的其他队员都是不知道的。
他总觉得,这次的妖界之行不会太平。
光子一肚子怨气地离开了营帐,走出来时,恰好见了薄情。
只见薄情站在了阿姐的营帐外,一动不动,就如一座雕像。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闪动着光子看不懂的光。
薄情迟疑了下,转过了身来,恰好就见了光子。
“那个,是不是很难过。”
光子看得出,薄情对阿姐用情很深。
只可惜啊,薄情的对手太强大了。
见一个杀一个!
“没什么好难过的,她有没有孩子,成亲与否,我对她,不减半分。”
薄情淡淡一笑,翩然而去,只留了光子一人傻傻站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