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战痕,背叛了她之后,居然还有脸来道歉?
夕颜心中恨得咬牙切齿,换成了是以前,她必定会拂袖而去,把战痕晾在了一旁。
可今时不同往日往日,夕颜的手不由抚上了自己的肚子。
她已经有几个月的身孕了,虽说并不显怀,可再过几个月,肚子里的孩子出生后,必须有个爹。
她这几日在帝陵里也想明白了,战痕对自己死心塌地,必定是受人挑拨甚至被人下药,才会说出那样的话。
他那么爱她,事后一定后悔不已。
她恰好可以抓住这次机会,让他相信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的,如此一来,她才能将南幽都和战痕都牢牢控在手里。
强压下了心中的不满,夕颜整理了仪容,走了出来。
夕颜从南幽帝陵里出来,战痕遥遥就看到了。
却见她粉面桃腮,一双出众的杏目微微上扬,体态依旧修长动人,一举手一投足,无比勾人心魄。
反观自己……战痕心底冷笑。
他堂堂南幽帝战痕,万人之上,一呼百应的妖帝这些日子,又落了个怎样的下场。
从千狱城战败后,他狼狈出逃。
他一心赶到十三妖陵,想要找夕颜问个清楚。
哪知行到了半路,忽然杀出一队人马,暗中追杀。
那些人实力不俗,愣是将战痕的行程打乱了,让他迟迟没能抵达妖十三陵。
途中有一次,弦玉为了保护他,还受了重伤。
战痕杀了那帮刺客后,却从其中一人身上,发现了疑似“南幽古族”的身份令牌,战痕这才明白,夕仲父女根本就想置他于死地。
他对夕颜的最后一点幻想,也破灭了。
在看破了夕仲父女的丑陋面目后,战痕看到夕颜那张千娇百媚的脸时,愈发觉得她丑陋不堪。
那个女人,他爱了几百年。
战痕犹记得七八岁时,第一次看到才只有三岁的夕颜时,他就被她吸引住了。
他魔怔了般,对夕颜痴不已,哪怕是她的心里从没有他。
他无怨无悔,他本以为,只要是帝莘死了,他一定能够焐热这女人的心。
可事实证明,这一切都是他的妄想。
夕颜的心,根本就是石头做的,哪怕是他用了一腔热血去捂,她的心依旧坚硬如铁。
几百年的死心塌地,终于到了今日这一步。
走到了距离战痕十余尺时,夕颜停了下来。
战痕就站在那里,虽然只有咫尺之遥,可战痕并没有向往常一样,快步走上前来,哄着她,劝着她,而是用一种,夕颜都觉得陌生的眼神凝视着她。
两人分开已经数月,战痕因为连日的作战和奔波,风尘仆仆,略显憔悴,可他的目光依旧坚毅,仿佛早前的那些挫败没有任何影响。
看到战痕居然一点愧疚之意都没有,夕颜气得不轻。
“来做什么?我不想看到。”
“知道不想看到我,我也不想看到。只是有些事,我必须和说清楚。我听说,怀了我的孩子?”
战痕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夕颜还不显形的肚子。
那一晚,在通天部落时,夕颜被那人族猎妖者压在身下的那一幕,无比清晰地显现在脑海中。
真是讽刺,以前他爱夕颜时,他每每想到那一幕,都会痛不欲生。
可如今不爱了,想起来时,却觉得也没什么。
夕颜下意识地眼神一缩,看了眼父亲夕仲,夕仲冲着她点了点头。
夕颜咬了咬唇。
“对,我有了的孩子。战痕,对得起我,我为生儿育女,却背着我和其他女人胡搞,连到手的千狱城都丢了。我真是瞎了眼,才看上这种人。”
“不错,的确是瞎了眼。我战痕真是瞎了眼被猪油蒙了心,才会看上这种贱人!”
战痕声音骤厉,眼底跳动着两簇愤怒的火苗。
他一想到夕颜对自己做过的种种,胸膛里的怒火就难以压制。
“战痕,敢骂我!做错了事,不赔礼道歉,居然还骂我,我看是真的不要的亲生骨肉了。”
夕颜何曾被战痕这般骂过,一听之下,粉脸含煞,一双美目怒瞪。
“战痕,小子说的什么胡话,怎么能这么对的夕颜说话。夕颜切莫生气。”
战漠北也恼了上前就要呵斥战痕,哪知战痕冷笑道。
“我的孩子?夕颜,事到如今还想算计我?肚子里的那个贱种,哪里是我的骨肉,分明就是被人族****后怀上的。”
战痕的话就如一把利刃直刺向夕颜的心窝,她如遭雷击。
周遭,那些战族和南幽古族的妖兵们、几大古族族长也是满脸的震惊,他们齐齐看向了夕颜妖后。
夕颜妖后被人族****,还怀上了贱种?
“战痕,胡说些什么!颜儿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有四个月,那是的孩子。”
夕仲也没想到,战痕会跟吃了火药似的,直接和夕颜撕破了脸,他此时犹想挽回。
“我的孩子?夕仲,和那贱女儿还想欺瞒我?她肚子里的孩子的真实月份,弦玉早就已经告诉我了。还有这些年,夕颜多次流产,还对我下药以致于我绝育的事,她也都告诉我了。”
战痕冷笑着,挥了挥手,虎纹猫护送着弦玉走了出来。
看到了弦玉时,夕颜脸色再变。
弦玉怎么还没死?
她明明就让夕仲将她身旁服侍的几个老侍女都处置了。
该死的贱婢,居然将她的事都告诉了战痕。
“妖后,奴婢对不起。”
弦玉看到了夕颜妖后脸上凶狠的神态,一张俏脸上,满是惶恐。
“贱人,是谁指使挑拨离间的?我早就怀疑这贱人心怀不轨,说,究竟是谁只是的?”
夕颜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就要去抓弦玉。
弦玉受惊,忙躲到了战痕身后。
“夕颜,闹够了没有,弦玉不再是的婢女,她是我的女人。我今日前来,就是要昭告天下,妖后淫(乱),不守妇道,我废除的妖后之位,改立弦玉为南幽都的妖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