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叶凌月几乎窒息,帝莘才不依不饶地松开了手。
营帐外一干兵士和营帐内的秦松,脸上就如打翻了的染缸,五颜六色,那叫一个好看。
“哪来的小白脸,胆敢擅闯军营重地!”
秦松被帝莘这一摔,摔得七荤八素,回过神来,看到叶凌月偎依在一个高大的男人的怀里。
看清了男人的脸时,秦松的脸变得更难看了。
好俊的男人,来人丰神朗目,与叶凌月这般的绝世佳人站在一起,非但不逊色,倒是有种交相辉映之感。
与他一比,秦松就如鱼目遇上了明珠,只有灰头土脸的份。
让秦松更郁闷的是,早前对他一脸嫌恶的叶凌月,此时面犯桃花,温驯地靠在男人的怀里。
两人郎情妾意,眼底压根没有其他人。
叶凌月可是他看中的女人,对方居然让他在叶凌月和一干兵士面前出丑,秦松恼怒,可想而知。
“我是她男人,她是我女人,这答案,够清楚了吧。”
帝莘薄唇勾了勾,依旧是一脸柔情,望着自家洗妇儿,眼底压根容不下第三人。
“来人,拿下这不是死活的小子。”
营帐旁,秦松的亲卫们这才回过神来,大呼小叫,冲向了帝莘。
帝莘右手搂住了叶凌月,左手手腕一震,却见他手中,一股浩然神力嗡声作响。
只听得轰的一声,空气瞬间扭曲了起来。
一道道神力,化为了层层波浪,无数的剑气,在一瞬间迸出。
“帝王奥义,剑海潮生。”
无数的剑光,犹如游鱼一般,以帝莘和叶凌月为中心,轰然炸开。
“不好!快退!”
秦松眉心一阵猛跳,身形暴退了数十尺。
只听得多声惨叫,剑海潮生,人之剑已出。
剑气如秋风扫落叶,多名亲兵如落叶般,被击得七零八落。
就连秦松本人,也是被震得浑身气血翻涌,暴退之后,勉强才稳住了身形。
“帝莘,手下留情。”
叶凌月轻轻按住了帝莘的左手,摇了摇头。
对于帝莘的忽然出现,叶凌月也很是意外。
他不是去了十三神魔岛嘛?
“放心,我下手很轻。”
帝莘一脸的稀疏平常。
好一个下手不轻,整个帅营,在帝莘这一剑中,被如潮般的剑气撕成了两半。
周遭五十尺以内,兵士倒了一地。
这些人都被帝莘的“醋意”波及,好在都没有受重伤,只是被剑气震晕了。
至于秦松,他退得快,只是被剑气少量波及,还算干净的脸上,多了几道伤口。
可他营帐被毁,亲卫被打晕,加之看上的女人“琵琶别抱”,憋了一肚子的火。
可秦松也看出来了,来人非比寻常。
光是那一剑,就足以惊艳,秦松愣是没看出对方是什么来历。
“叶凌月,好大的胆子,本将军亲自接待,竟伙同他人,意图行刺秦某!”
秦松眼珠子一转,将矛头对准了叶凌月。
他道叶凌月怎么会孤身一人前来,原来是暗中有人保护。
看这男人与她的亲热劲,两人一定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这女人,看上去冰清玉洁,连神妃的位置都不要,原来是勾搭上了这么个小白脸。
秦松眼看强占叶凌月无用,索性就撕破了脸。
“秦松,哪只眼睛看到我家洗妇儿意图行刺。我是来视察军务的,只不过想试试秦将军的实力,才出手一试。只不过,秦将军和传闻中很有些出入,倒是有些名不副实。”
帝莘斜睨了秦松一眼。
“视察军务?算是什么玩意,第七军团的军务,何曾轮到这种小白脸来视察了?”
秦松一听,火冒三丈。
他堂堂第七军团的将军,除了军部之外,就算是其他军团的元帅亲临,也必须先通报。
对方来时,通报都未通报,直接硬闯,他更不可能是军部的人,至少秦松从不知,军部有这号人。
不用说,对方一定在撒谎。
“我算什么,说了不算,军部说了才算。我是军部心上人的巡察御史,奉命巡查十三军团,三天前刚上任。这是我的令牌,还请秦将军过目,”
帝莘手一扬,有一物飞掷而出,正落在了秦松脚前。
那是块星河铁打造而成的令牌,令牌上写着“御”字。
这块令牌,秦松很是眼熟,正是军部炼器师才能锻造得出的御史令。
这男人居然是御史,而且还是巡察御史,秦松的脸色,那叫一个精彩。
神界十三大军团,除了最高的十三大元帅,还额外设置了一个军部。
军部平行于十三大元帅,包括昙水仙子在内,都属于军部。
军部负责十三军团的各种疑难问题,设有四大御史。
昙水仙子乃是第一御史,在昙水之下,还有三大御史,其中有一人,乃是巡察御史,负责奔波于十三大军团之间,监督十三大元帅和各大军团军务。
早前秦松就听闻,军部的第四御史,也就是原巡察御史因身体抱恙,告病返乡,军部的第四御史的位置空了出来。
秦松当时也有心染指第四御史之位,奈何其他两位御史不同意,各军部的元帅们也都认为,秦松资历不够,没有立下什么惊人的战功,拒绝了秦松的请命。
各大元帅如此之举,说白了,也是知道秦松是昙水的弟子,又是第七元帅的孙嗣,若是他当了第四御史,难免偏袒第七军团的人。
秦松为此,还郁闷了好阵子,直到昙水仙子安抚他,承诺一定想法子让他继承第七元帅之位,秦松才满意了些。
后来秦松也听说,新御史的人选已经选出来了,听说对方实力惊人,而且立下了赫赫战功。
秦松本以为对方是哪个军团有资历的老将军再或者是四大神帝座下的老牌神尊,哪知道,新御史竟然就是眼前这个小子。
这小子实力姑且不论,可他的年龄显然比秦松还要小。
一个连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怎么可能有足够的军功,成为第四御史?
秦松越想越起,险些没把鼻子给气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