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阴谋(1 / 1)

“嗯……都差不多吧,东宫的院子都是极好的。”

不过她还是最喜欢承德殿,东宫的主殿,因为那院里有很多桃树,结了果子还能吃桃子呢。

吃不完还能做桃子糕。

赵懿默了默。

承德殿是他住的地方。

这小丫头挺敢想。

还是把离承德殿最近的梧桐殿给她吧。

这地方是除了承德殿最大的地方,把院子里的梧桐都拔了种上桃树就是了。

一顿饭就这样愉快(存疑)的结束了。

回去的路上小桃还在与她道:“小姐,后日就是花灯节了,我们真的一点儿也不准备吗?”

提起花灯节,她就又想起令牌那事儿来,颇有些头疼。

她道:“出门当然是要出门的,不过也无需准备什么,就走走看看景色便罢了。”

小桃叹了口气:“可是京城贵女们还要在船舱上表演才艺,我听隔壁御史家的丫头讲,她家小姐光准备舞就练了一个多月呢。”

李宝嘉敲敲她的头:“难不成我就如此草包,大不了到时候作一首诗敷衍敷衍就是了。”

说到御史家的姑娘,她忽然又想起一事来。

前世好像就在花灯节的前一天,京城的一家青楼晚上失火了,幸好当时是白天,姑娘们也都跑出来的及时,人也没有很多。

因此那建筑轰然倒塌的时候,只有几个人受了轻伤,不过火势很旺,府衙都派人来了才灭下去。

据说那房子倒塌的时候,底下竟露出一个地洞,打着火把进去一瞧全是白花花的银子。

据说是某个朝廷大员的赃款。

而当然晚上,御史家就被抄家了。

李宝嘉想到这事儿,忽然觉得她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虽然有点笨,但是现在时间紧迫,也只能如此了。

说话间两人就进了府,李宝嘉仔仔细细地回想了前世这件事情的细枝末节,偷偷记在心里。

——

芙蓉院。

秦可正在染着指甲,她虽然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一双柔荑却保养的极好。

喜儿用碾碎了的凤仙花汁细细地涂抹在指甲上,再用树叶包裹起来,用线缠上几圈。

秦可撑着手歪着头靠在旁边的矮桌道:“那事儿处理好了没?”

喜儿道:“夫人放心,已经处理好了。秦公子如今人已经在京城了,就住在附近的客栈里。”

秦可点点头:“花灯节那天让他好好表现,让他娶太傅家的嫡姑娘,也算便宜他了。”

事实上何止是便宜他。

这秦公子名唤秦永展,是秦可大哥的小儿子,在家里是无法无天混世魔王,又因为有着秦可这么一个太傅夫人的姑姑做靠山,在连城这个小地方可以说是风生水起。

但是秦家自己也知道,出了连城他们是几斤几两,因此也就安于一隅缩在这个地方。

这秦永展八岁就开始逛窑子了,如今也是大字不识纨绔一个。

并且还暴虐成性,在家里虐打丫鬟那是常有的事儿。

秦可大哥老来得子,自然也宝贝这么个好不容易得来的儿子。

因此秦永展的性子就越发不好。

喜儿道:“那二姑娘能看上他吗?”

秦可道:“看不看的上又有什么用?这男女授受不亲,既然有了肌肤接触,议亲这不是应当的?”

说罢又冷哼一声:“到时她名声尽毁,这样一个姑娘,就算出生太傅府,给我们家当个正经媳妇儿还委屈了她不成?”

喜儿忙道:“夫人说的是,再说这秦公子长的也不差,配这二姑娘也是绰绰有余。”

这话纯粹是拍马屁的了。

秦永展长的只能说是看的过去罢,况且他好色不知节制,身子早早的就被掏空了,走路虚浮一副虚弱模样,完全不似正常男子。

秦可这事儿早已经和秦家通过气了,大嫂虽然有些担忧,但也明白,就秦永展这个名声样子,连城稍微疼女儿些的正经人家都不会把人嫁给他,更别提肖想太傅府的贵女了。

因此此事虽然有些风险,但秦家还是同意了,将秦永展送至京城,就等着天上掉下这桩好姻缘呢。

——

此时的秦永展正在开心的逛着青楼呢。

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来京城,身边又没有了爹娘的管束,他更加无法无天。

身上怀揣着几张银票,便进了这京城最大的青楼:逸仙居。

这逸仙居可是大有来头,据说这背后的老板可是端王。

端王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也是唯一一个还在京城没有去封地的王爷。

因为当初夺嫡他也算是住了今上一臂之力的,因此被特赦留在京城。

不过这也只是逸仙居幕后老板的其中一个比较靠谱的说法罢了,各种说法层出不穷,甚至还有说太子的。

不过这个过于荒诞,马上就被否决了。

现在不过堪堪傍晚,一般的青楼都还未开始营业,这里就已经是玲琅满坐,觥筹交错。

里面载歌载舞,光是大台上的舞娘旁边的小伴舞都比连城的花魁要来的好看。

底下十几张桌子,逸仙居的桂妈妈在旁边呼客招人,好不热情。

秦永展耐着性子看了一会,瓜子儿才磕了几颗,就按耐不住了。

他猴急地就拿着银票上去拍了桂妈妈:“你是这里管事的?给我来个你们这里的花魁。”

桂妈妈转头看到他,一乐:“这位公子,您是第一次来我们这里吧,我们呐,是不买卖姑娘的,全凭姑娘自愿。”

她上下扫视了这位秦公子一眼,一张一看就纵欲过度的脸,有些浮肿的同时还挂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面色蜡黄,一副色中饿鬼的模样。

衣料也是京城早就不流行的布料,款式也有些老气。

哪里来的土包子?

秦永展长这么大,第一次感觉到被人轻视了,他异常愤怒,拍出两张银票:“怎么就不卖了?你不卖开门做什么生意?”

桂妈妈看在那两张银票的面子上道:“如果您想和哪位娘子春风一度的话呢,那就等会在大台上竞标,吟诗一首或者开赏金,今日迎客的姑娘们待会儿都回在台上挨个儿献艺。”

虽然具体没太明白意思,但他也抓住了中心点:能买,就是复杂点。

至于作诗,这玩意儿他也不会。

不过银票现在他有的是,走之前在家里拿了大把,在这儿又向他姑姑秦可要了一大笔。

理由也很简单,就是过来讨个媳妇儿,总得让她从他的时候不要挣扎的太厉害,花些钱买些礼物哄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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