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她咬破了手指,给纸人点上了眼,阴女的血会吸引厉鬼,她倒要看看是厉鬼厉害,还是那老道长更胜一筹。
汪家人怎么会和她合作呢。
第二日那老道长还来检查了地下室,齐乐川的话他们信一分,其余九分都是不信。
毕竟,她传出来的名声可太差了。
齐乐川暂时失去了主动权。
另一边,齐九九躺在榕树下的躺椅上晃着脚,一脸烦躁。
汪长风已经自顾不暇,齐家的生意不好做,底下一听说是小八爷掌家,那群爱找事的全去了。
江为非离小鬼两米远,有些看不懂他们的操作,这种时候让齐乐川接手生意这不是添乱吗,他憋半天才问,“你们到底在干嘛”
亭子底下,张日山倒了一杯茶,神色不悲不喜,淡漠至极,“你不用管,那个姓梁的医生在哪儿”
梁湾
江为非反应了一会儿,自从上次张日山说过盯着她之后,他们就没再见过,但这个梁湾确实有问题。
她查了几年前张启灵的住院信息,后来就一直在查什么东西,东跑西跑的。
“最近,她去了杭州,看时间应该到了,对了,她约的人是解家那位。”江为非说着还皱起了眉头,“解小九爷应该和她有合作。”
“解家……”张日山顿了顿,“也好,不用跟着她了,把人都调过来。”
“好。”
江为非看着他们氛围有点奇怪,但也说不出哪怪,此时,汪长风回来了。
她一如往常一般,笑着对张日山道,“日山爷爷,今天的事情我都提前做完了,什么时候去”
张日山不动声色的淡淡开口,“你去换件衣服,见那些个长辈,得隆重一些。”
汪长风点头,听话的就去了。
她的方向是齐乐川放衣物的房间。
齐九九瞬间起身要追过去,这娘们别太过分。
“九九,回来。”张日山音色有一丝要破功,神色严肃,“齐九九,女孩子换衣服你跟着做什么过来。”
汪长风听到他的训话,还回头看了一眼。
齐九九这时正委屈的回头。
她没有怀疑,抬脚进了门。
“小九哥哥。”门外姜祁暖进门,手里还拿着一个大袋子,“老板发工资啦。”
氛围有一丝凝重,江为非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有点奇怪,又说不出哪里奇怪,他先溜出去办事去了。
齐九九阴沉着脸,见到工资也没这么开心。
直到张日山蹲下去查看暖暖的工资,那一个蛇皮袋里塞的满满的全是现金,“谁给你的”
暖暖站直身子,回答道,“是方老板,他说我做的好奖励我的,他要给我一张卡,我不要,只要现金,因为川川姐姐喜欢。”
张日山揉揉她的脑袋,目光比之前柔了几分。
“暖暖真乖。”
姜祁暖僵着身子没有动,很奇怪,张日山以前对她没有这样亲近,有些不适应。
汪长风立在窗前看着,手指抚上了脸上的面具,她很羡慕齐乐川,齐乐川身边总有人在关心她,深入局中,也有人舍命去拉她一把。
只可惜生在九门,汪长风垂下眼帘,对,要怪就只能怪齐乐川生在九门。
汪长风出来时穿了一身旗袍,身材与齐乐川一样,高挑又出众。
齐九九近期越发烦躁,说什么都不去,宁愿在家守门。
汪长风尝试与他交流,却没有任何效果,她以为是用的寺庙香灰起了作为,小鬼在遗忘着,所以才没多管,
张日山带汪长风去的场子是在倚山楼,九门里的几个长辈都在,一个狐狸似的,不禁让她打起十二分精神去应付。
而齐九九领着暖暖,一人一鬼去了以前的解家老宅。
解家老宅里一片寂寥,有人偶尔来打扫,之后就此荒废一般,解家小九爷也不经常回来。
翻墙进来后,里面的阴气极重,姜祁暖左右看了几眼,根据齐乐川所教她的,这里明显风水不好。
齐九九心情不好,是来老一个老朋友打架的。
姜祁暖就坐在一旁等。
那是她第一次见传说中的老朋友,一把镰刀如同地狱恶鬼,竟也能接鬼王的招,打的难舍难分,最后被揍的满脸青紫。
还能听到恶鬼在骂人,“木道烊,你特么疯了”
齐九九一拳就砸了下去,“我不是疯了,是鬼契。”
“鬼契,鬼契你去杀齐乐川啊,揍我做什么!”宁无岚一个闪身躲过去往树上爬。
“找不到人。”
宁无岚在树上给气笑了,鼻青脸肿的臭骂,“傻缺,你堂堂一个鬼王,底下那群鬼放着不用是留着过年吗,让它们去找,掘地三千尺也能找出阴女。”
齐九九抬眸,桃花眼转了转,“有道理,多谢。”
说完抬脚就往外走。
姜祁暖挪动脚步跟上。
宁无岚冷哼一声,“神经病!”
姜祁暖扭头看他,指了指他的黑色衣袍,提醒道,“那个,你的衣服露了。”
宁无岚低头,瞬间化成黑雾跑了。
妈的,屁股差点露出来。
这是姜祁暖第一次走阴,齐九九按住她的肩头,她一脸茫然。
“别害怕,这段路是下地狱的。”他解释道。
暖暖:
“我是不是要拿鬼烛掩盖一下人味”她开口询问。
“不需要,你身上只有蛊虫的味道,没鬼敢接近你。”
一路上,鬼哭狼嚎的声音都传入耳中,但也如同齐九九说的一样,没有鬼敢靠近苗疆蛊女。
摆渡人都吓的一个踉跄,“这这这不符合规矩啊,人怎么可以直接下地狱。”
姜祁暖神色淡漠,见鬼也没什么反应。
她跟着齐九九在地狱走了一遭,安排了鬼物寻找阴女,其实也很难寻,除非齐乐川主动放血,不然也没有鬼能寻到她的踪迹。
回到上面后张日山和汪长风就回来了。
汪长风属实疲惫,九门的老家伙太难应付了。
她一回来就倒头睡了,其他事情都来不及做。
入夜。
张日山坐在书房翻看资料。
外面有了一丝动静,他抬眸看过去,薄唇道,“付戎。”
男人进门,他穿着黑色的薄外套,摘掉帽子后朝张日山弯腰行礼,“会长,梁湾和黎簇已经被吴家人保下了,是无邪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