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日山选择在齐家长留,期间尹楠风来过,但因为新月饭店事情太多,她也不能在齐家老宅多玩几天。
现在九门内部都在逐渐恢复,齐骆继续管理齐家盘口,无邪和胖子偶尔会来老宅玩上几天,小花处理完事情也总会来这。
黑爷的眼疾最近又严重了,但不影响正常生活,他也懒得再出去接任务了,就暂且住在了齐家老宅。
秦野和温祈等到安定下来就离开了,但他们好像都有什么默契一样,从来不让齐家老宅缺人,依旧是热热闹闹的。
这天,胖子来长砂出货,出掉后就直接拎了好酒去齐家老宅。
门是暖暖给开的,小丫头个子不高,好像就不长了一样,一米五的小个,怎么看怎么可爱。
胖子嘴没个把门,揉着她的脑袋就道,“矮点好,矮点可爱,别像你川姐,高的跟个男人似的。”
姜祁暖:
谁不想长高
“胖叔,你想拉虫子吗”她抬眸看着他,声音略甜。
王胖子手一僵,“开个玩笑小家伙,你川姐呢,我进去找找。”
说着,胖子就溜了。
暖暖原地跺了一下脚,家族基因怪不得她。
进去后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亭子底下,短发,大褂,身子骨又瘦了,一举一动都带着几分仙风道骨。
“小川”胖子抬高了声音,“头发怎么给剪了”
亭下她抬眸看过去,嘴角微微一弯,被风吹起发丝露出了额头,依旧像个少年郎。
“太长了,还是短发方便。”
胖子走近才看到她手中拿着血玉在把玩,他的笑脸有一瞬间的凝固。
而后伪装的很好开口试探,“你拿着它做什么”
她轻轻在手里颠了一下,指着缝隙让胖子看,“这都裂开了,我在想办法修复。”
胖子将酒放在桌子上,不动声色的瞥过去,又扫她一眼。
“修复不了吧”
她好像有些失望,好像想到什么,起身就往外走,边走边道,“胖哥,让黑爷好好招待你,我有点事,先走一趟,回来聊。”
胖子在后面哎了好几声,这就走了
干什么去了
她想起来了
黑瞎子立在房间门口环胸看着。
胖子瞧见他,还喊他,“黑眼镜,她是不是想起来了”
黑瞎子摇摇头,“没有。”
“那这是干嘛去啊”胖子疑惑。
出了门的齐乐川,背着手去往倚山楼。
路经纸扎铺,里面的少年看他一眼,之后猛的愣住,“小八爷头发剪了”
齐乐川顿住脚步看了过去,开口就唠,“刘丧小子,哎你常哥怎么不在”
刘丧指了指外面的车子。
“常哥去给后巷钱家送纸人去了。”
她点点头,“那行,回头聊。”
刘丧古怪的看她一眼,怎么又做起假小子了
他又动了动耳朵听鬼,她身边的动静和波动已经消失了,干干净净的。
倚山楼的经理立刻去迎接她,见她一个人来了,经理抿嘴抿嘴再抿嘴,根据上级指示,谁都不能再提齐九九。
但每次都是两人一起出现,多少有些不适应。
“小八爷,今天要寻个什么物件”
她将手中的血玉一抛。
经理吓的一个滑跪过去接,差点掉地上啊,他内心咆哮,这是要干什么!
她没什么反应,环胸道,“听说来了个学古文物修复的高级教授,让他想办法将这块玉修复了。”
“修不了。”一道清冽的声音响起。
她回眸,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他带着眼镜,人长得斯文,眸子却又带着几分攻击性。
“修不了还敢进倚山楼做事”她声音本就低磁,一出声就带着压迫感,“干不了就打包走人。”
经理哎呦一声,祖宗啊,这可是花钱请过来的教授。
男人嘴角微扯,“玉出现裂痕很难修复,就算是修复也是尽可能遮住裂痕,你也知道裂痕这种东西,是遮不住的,你为什么执着修复它”
她懒懒环胸,眸子微眯。
“不修复就卖不了好价钱了。”
要卖
男人顿住,接住了她的玉,明明是冰凉的触感,他却感觉是烫手山芋。
看着她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倚山楼。
经理已经开始冒冷汗了,“夏教授,这这这我去请示上级。”
夏卿一阵头疼,“去吧。”
正在九门协会开会的张日山接到了电话,一听说她要修复血玉就开始心慌,后又听说她要卖,他“啪”一下起身出去了。
良久给出了解决方案,“先给她修复,接下来我会处理。”
经理连声道好,就通知夏卿修复。
三天时间,夏卿一直在修复血玉,现在的这块玉已经没有价值了,甚至这玉不像是其它的品类,那些玉都温和,只有这块冰一样的凉,凉的刺骨。
齐乐川再次去拿的时候,观察了许久,虽然被极力修复,但裂痕仿佛去不掉一般,仔细看的话还是留有痕迹。
“只能修复成这样。”夏卿道。
她抬手挥了挥让他出去,“谢了。”
夏卿插着兜就离开了。
经理是苦着脸进来的,出来时拿着血玉,表情都扭曲了,这祖宗真的是要卖啊。
今晚的拍卖会多了一个拍卖品,是一块血玉。
当天晚上,场子里很多人,甚至解语花也到了,他坐在齐乐川对面语气温和,“戴了这么久的玉,怎么会想要卖掉”
齐乐川眸子弯了弯,“都裂开了,再不出就更不值钱了,趁它还有价值,发挥一下余热。”
解语花放在腿上的手微微收紧,后一笑。
“还是你有商业头脑。”
她也笑了一声。
可惜,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血玉挂出来一个买家也没有,她敢卖,没人敢买啊。
后来齐乐川去了倚山楼后巷,也没人敢交易。
再后来她去了黑市,依旧同样的结果。
有人传出来小八爷心都是黑的,她这么多藏品不卖,就卖块微瑕的玉,这不欺负人吗。
为此齐乐川很苦恼。
齐家老宅内。
黑爷和张日山在榕树下喝茶,黑爷躺在椅子上笑道,“还是你有办法,直接堵住了卖货渠道,没人敢收,她应该就不会卖了吧。”
张日山捏着杯子思绪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