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乐川离的最近,到时坎肩在院子里小声喊小三爷,还喊了什么女鬼。
“大晚上喊魂呢”她突然出声。
坎肩吓了一跳,腿都有些发软,见是齐乐川才缓过来,“小小八爷我们小三爷带上来的那个女皮俑活了,刚刚我上厕所的功夫,它就跑了。”
“跑了”齐乐川侧目看向无邪的房间,“那玩意就是个死人皮,里面都是空的,撑死阴气重些会让人生场小病,会动是不可能的。”
“可它就是没,没了。”坎肩说话都有些抖。
刚刚打雷时柜子的门突然就自己打开了,那皮俑别提多吓人,他壮着胆子关上柜门,这一转眼皮俑就没了,不是跑了他也想不到第二种情况。
齐乐川抬脚往无邪的房间去。
坎肩跟在她身后拉着她的衣角,“小八爷,它不会吃人吧”
齐乐川敷衍他一句,“不会。”
她一把就推开了无邪的门,屋内床上,女皮俑就躺在无邪边上,嘴角诡异上扬,这场景,坎肩直接被吓的叫出了声。
这下,众人都醒了。
连着无邪,一睁眼就看到了一旁的皮俑,还有他们这些人。
一屋子人围着坎肩,坎肩激动的讲着来龙去脉,一口咬定就是这女皮俑会动,是自己跑进无邪的房间和他同眠共枕。
再看看一旁毫无生气的女皮俑,谁也不相信他所说的异象,齐乐川在皮俑身上贴了符,一丝反应也没有,没有鬼魂的气息,所以,坎肩说的确实可信度不高。
坎肩见他们都不信,就看向了无邪,“老板,你应该信我吧”
无邪自然不让他的小员工失望,连着点了两下头,“信,把灯关上,试试就知道了。”
坎肩老实的去关上了灯,一下子陷入黑暗后,无邪拿出了手电筒朝皮俑走了过去。
正当他撩起女皮俑的头发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突然蹿了出来,众人被这变故吓了一跳,小哥眼疾手快的反手就是一刀,准确的刺穿了那玩意。
这才让人看清,原来是南海王墓穴中的人手贝。
齐乐川也明白了,怪不得没有阴气的存在。
他们都将注意力放在人手贝上时,无邪再次悄无声息的撩开女皮俑的头发,竟发现女皮俑的头部中空,那里还挂着一个铁坠。
无邪的模样过于认真,齐乐川其实早就看到了,她移开了目光,这皮俑对于她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
无邪也没想让众人都知道,看完后就将头发放下,这铁坠是什么来头,又有什么意义
让无邪再次产生了好奇。
但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罢了。
第二天一早,二叔找来了一辆车,这种车子齐乐川小时候见过,在北平潘家园,那时候她替唐狂看店,唐狂会将一些停滞许久的货存在十一仓。
她长大成人之后也见过一次,是佛爷存在九爷那的几箱石刻狐狸被解语花发现,之后她帮忙打开,再后来也直接送去了十一仓。
无邪好似对十一仓有一些了解,但他也是从爷爷留下的《盗墓笔记》中得以了解一些关于十一仓的皮毛。
十一仓有着上百年的历史,从来没人知道他的具体位置在哪,这些仓管的身份更是无人知晓,不论是谁,有任何物品皆可存放十一仓,只要保存好完整的单据,不论过去多少年,都可以把东西取出来。
眼下,墓中相关物品,包括女皮俑也在被送入十一仓保管之列。
天又下起了雨,齐乐川立在屋檐下往那边看。
二叔就在屋里坐在喝茶,“小川,外面凉,到屋里坐着吧。”
“不用了二叔,您把这些东西都存进十一仓,不留着再看看吗我觉得无邪哥好像对那个女皮俑很感兴趣。”
“对一个女皮俑感兴趣有个屁用,指望他小子结婚生子,他倒好,生病也瞒着我,我们吴家真的是气数尽了。”吴二白很少说这种话,有种深深的无奈在里面。
改革开放之后的几十年,国家迅速发展,本就没有他们这群人的活路了,这些手艺可都是违法的,九门这个组织本就快被时间冲淡。
如今来了一群年轻人顶上,他们表面做着古董生意,实则还在干这种脏活。
吴家这一代只有无邪一个,无邪这个年纪也没有结婚生子,现在居然还得了这样一个病,他吴家终是遭了报应。
“二叔,无邪不会死,齐家的卦您还不信”齐乐川回头看向屋内。
吴二白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信,齐家的卦,我信。”
他又想起了什么,继续道,“你当初将你爷爷的三枚铜钱送给了无邪做手串,是不是就是算到了什么”
她点了点头。
果然,吴二白摇摇头,她果然是提前算到了,怪不得现在能这么笃定无邪会平安无事。
这雨下了一整夜,黎明之后才停,刘丧早已经恢复,他的任务就是下地下河以口哨发出声音,在经过反射后,推算出内部结构。
这几天的成果就是一份不完整的地图,但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齐乐川到达时,刘丧正在绘制最后的路,她将之前自己画的也拿出来对比了一下,基本上重合。
“你有没有听到这里面的其他动静”她递给刘丧一瓶水。
刘丧接住喝了一口,“你指的是什么”
“我的猫,进去寻路后一直没有出来。”
刘丧闭上眼睛,耳朵动了动,周围的一切都是他听过的,并没有任何多余的动静,“川姐,那猫,怕是已经死了。”
齐乐川也没有很在乎,只是垂眸看着地图,“地图还能否更完整一些,这样才能帮上二叔他们。”
刘丧表示,若是能继续往里缓缓深入,想要绘制出全貌也并非不可能,一旦靠近雷城,他必然可以第一时间听出来。
齐乐川让他好好干,这也是个有前途的活,毕竟这二叔在道上举足轻重,以后至少还能帮衬一把刘丧。
刘丧不喜欢这些人情世故,他本身也不是谄媚之人,但是齐乐川的话,他还是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