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胖子眸子都睁大了。
身后有一只黄皮子像人一样站在雪地里,还在朝着齐乐川的方向作揖,这姿势诡异无比。
胖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开枪了,他听说过黄大仙这种东西,不仅报复心极强还邪性的很,在当地的地位可是十分的高。
接着黄皮子竟开口说人话了,“你看我像什么?”
齐乐川啧了一声,黄皮子这是在向她讨封,她也不奇怪,还思考了好一会儿,要怎么回答它才不会伤到它的自尊心?
胖子觉得氛围太诡异,胳膊碰了碰齐乐川,“这么邪性,我要不赶走它算了。”
“不用,我们继续走吧。”齐乐川转过头嘴角勾了勾。
胖子不明所以,但看这齐家小八爷都没什么反应,说明这东西也就一般邪性,他收起枪,就继续往前走。
走了一会儿,身后的脚步声依旧还在,胖子越发觉得这玩意儿瘆得慌。
“这东西真的成精了?怎么一直跟着我们,难不成它疤瘌脸照镜子,来你这自找难看的?”胖子忍不住吐槽,他这人下斗都不怕,还能怕它一只耗子不成。
这时候还不忘说俏皮话,齐乐川从口袋拿出一只符纸递给胖子,“这里有点不对劲,小心点。”
胖子接住符塞进口袋,他一直不信这一说,天真还告诉过他跟着齐乐川走了一趟地狱,他那时候还嘲笑天真,后来他一点点开悟了,确实邪门。
身后的脚步声又多出一个,几分钟时间,胖子觉得身后跟着一个黄皮子大军,那嘈杂的脚步声离他们越来越近。
“小川,这东西问你话你是不是得回答一下,要不你回答一下,让它们全家都回去,好家伙,碰到黄皮子的老巢了吧,这么多脚步声。”胖子提议道。
齐乐川双手环胸,继续往前走,“它以为它狗头上戴个眼镜就能装人样了?还想得道升仙,做梦,我还是个凡人,它升什么仙。”
典型的自己没伞也要扯烂别人的伞。
胖子一听,哎呦一声,“你这小子有点出息,我怎么看着前面的路有点越来越远了,哎?前面那雪堆怎么这么多!”
他惊讶的指着前面的树林中的雪堆,密密麻麻的一片,在月色下看的十分清晰。
齐乐川挑了挑眉,“走左边绕过去。”
她今儿还就杠上了。
果然在他们绕过那些小雪堆后,身后的脚步声就渐渐消失了。
“那雪堆是什么东西?”胖子走过去还在继续询问。
“坟地。”齐乐川回答的很轻松。
胖子一阵恶寒,接着笑道,“这若是和天真一块来,他怕不是已经被吓的腿软了,还是我们小八爷意志坚定。”
齐乐川嘴角弯了弯,胖子这人的心态比一般人要强太多,他从来不与人合作,但在道上可一直有胖爷的一席之地。
连夜进村,村子里的一户猎物接待了他们,胖子说这是提前找好的人。
那猎户家就他一个,姓蔡,模样老成,家里挂着一把破旧的老式猎枪,看枪口处好像被锋利的东西咬过。
蔡老哥很热情,给他们带来一壶热水,还道,“这么冷的天外面的路可不好走,你们说的那群人啊,前些天确实路过这里,不过是停留了一天就离开了,你们来晚了,说起来还挺怪的,领头的要找一个跟自己长的很像的人。”
胖子咋舌,“他们还真够无聊的。”
齐乐川忽而起身站在窗户前,猎户家住在村子边上,窗户外面就是雪山。
她眸子微眯想看清,抬手指着山道,“那座是什么山?”
“那是长白山。”蔡老哥说道,还双手合十朝着长白山的方向拜了拜。
齐乐川觉得心底有些奇怪,面对山时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她仿佛是虔诚的信徒,目光都柔和了许多。
这扑了个空,齐乐川打算第二天就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天色刚蒙蒙亮,齐乐川听到门被什么东西抓出声响,她警惕的穿上军大衣,一推开门,又是那只黄皮子,它像人一样站立着,又问了一次,“你看我像什么?”
齐乐川在门口蹲下,抬手就想去揉黄皮子的脑袋。
黄皮子躲很快,眼珠子圆滚滚的直直看着她,它现在觉得这人类有点不好惹。
她朝它招招手,“过来。”
黄皮子试探性的停了几秒才敢过去。
她继续道,“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你得先交给我一些有用的信息,懂吗?”
她挑着眉,模样十分嚣张。
黄皮子点头。
她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拎着它起身,反手关上门后,她将黄皮子放在桌子上,手指上沾了一些水,在桌子上画下了八卦图。
黄皮子慌了,这是要灭了它啊?
现在跑晚不晚?
看到它怕了,她似乎有点兴趣,“见没见过一个长相清秀的书生,他带了不少人前几天路过这。”
黄皮子畏畏缩缩的立在桌子的一角,赶忙点头。
“人还能不能追踪到?就比如你们身上有一种气味可以寻到任何一个人,可以做到千里追踪。”她杏目亮亮的。
“我又不是臭鼬。”它回答。
“那你知不知道他来这里做了什么?”
她好似一点也不惊讶它会讲人话。
黄皮子搓搓脚,爪子指了指八卦图,“你先把这玩意儿给撤了,太不友好。”
她抬手一抹,桌子上留下了一片水渍。
“他来这里要找一个和他自己长的很像的人,那天我在树林中见到了想向他讨封,所以就跟上了他们,他们去了长白山的方向,没走多远就真的找到了那个和自己长的像的人。”黄皮子说话时露着锋利的牙齿,模样怪异中竟还带了几分可爱。
可爱?
齐九九若是知道齐乐川会用可爱去形容黄皮子,一定会出手把这群小动物给灭了。
“然后呢?”她问,她好像猜测到了一些东西,需要接下来的话去证明这个观点。
“他抹了对方的脖子,还将脑袋砍掉装进了袋子里,我可不敢上前讨封,还好道行深溜的快,不然我这小脑袋瓜子也得落地。”黄皮子抬起爪子揉揉自己脑袋上的毛发。
越来越像人了。
齐乐川忽而起身,张海客寻找无邪竟是要砍掉了脑袋带走,那山上的是真无邪还是假无邪?
下一秒她又坐下了。
回想起无邪的行踪,她自己好像都不清楚吧。aso
前段时间听闻无邪花高价买进一个相机,说要培养兴趣爱好,但上次打电话聊天是什么时候,齐乐川好像也记不清了,只知道他对似乎对藏族文化好像感兴趣。
那无邪就不可能出现在长白山。
可被杀掉的‘无邪’又是谁?
张海客为什么要杀掉无邪?
为什么全国各地出现了这么多的无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