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房间里,男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血不停的从嘴里往外冒,不过二十分钟,竟有一大滩!
彼此的乔笙还在房间里收拾东西,大家刚吃完饭,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打算午休后出发,去找一个叫宗噩的地方。
听说最后一支药剂在那里,来求药的人都会去往那里,这些消息,是陆慎寒提前打听出来的。
他们找了当地的司机,三点的时候会到酒店来接,现在是一点半。
乔笙冲了个澡,换了件短款的运动衣,挑了双舒服的鞋,其余的衣物和行李乔笙重新收拾进了行李箱,又特意去酒店旁边的小便利店买了些水与食物,当做路上的干粮。
这是四个人商量出来的,他们原是想下午找一圈后回来酒店,可午饭的时候乔笙发现陆廷渊的脸色不太好看,他总是不说自己不舒服,她知道,陆廷渊是怕她担心。
找药剂迫在眉睫,商量过后决定不浪费一分一秒。
所以他们不打算回酒店,找到哪里,就住在哪里,直到抵达宗噩。
收拾好了东西已经是两点十分,酒店的房间里准备了不少水果,乔笙选了几样,洗干净后切好,装进了保鲜盒里,想着陆廷渊该吃药,拿着水果和水杯,准备去找他。
两个人的房间离的很远,一个在最西,一个在最东,要经过两条走廊,乔笙忽然觉得自己该将陆廷渊留在自己房间的,哪怕两人的感情还没恢复,毕竟曾是夫妻,穿着衣服睡一个床上也没关系吧。
更重要的是陆廷渊胃癌,他身体不好,需要人照顾。
乔笙莫名的有种不好的感觉,她加快脚步,最后干脆小跑起来。
快到陆廷渊房间时,旁边的房间门被推开,耳边是女人不满的指责声。
“你们还要劝我到什么时候!我再说一遍,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找到我的未婚夫,敢把这件事告诉我爸爸,我把你们所有人的嘴缝起来!”
“东西都收拾好了没有,快出发吧!磨蹭什么呀,讨厌鬼们!”
“本公主就不该带你们来,你们几个加起来,都没有我的狗比伯管用!”
乔笙险些要撞在走出来的女人身上,她下意识的望了一眼,女人说的是英语,却是亚裔面孔。
女人穿着华丽的裙子,头上还戴着一顶钻石冠,乔笙英语不差,她听到了公主两个字。
很快又有几个人走出来,皆是白皮肤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恭敬的几十度弯腰,对着这位尊贵的公主道歉。
乔笙与这位公主对视一眼,她往旁边走了走,再没有看这些人,快步走到陆廷渊的房门前,抬手敲了敲门。
“公主,您在看什么?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可以走了。”
女人的目光终于从乔笙身上移开,她有些惊讶着那位女人的面孔,东方的女人,都这么美丽吗?
恍惚中,她以为自己看到了年轻时的母亲。
女人摇摇头,只当自己是看错,提起裙摆,带着仆人,脚步匆匆的离开了酒店。
乔笙继续敲门。
彼时的她还不知道,那位擦肩而过的公主,口中说的母亲,是一位叫尤执的,极其美丽的女士。
一直听不到里面开门的声音,打电话也没有人接,乔笙渐渐意识到了不对劲,要下楼去前台拿备用的钥匙时,身后传来了陆慎寒的声音。
“宝贝儿,你果然在这里!”
“是不是陆廷渊那个坏小子叫你过来的,我就知道他不安好心,想趁着我和大叔午睡,找你做不可描述的事情。”
“这个死孩子,都什么时候了满脑子还想这种事情。”
“不是!没有!”乔笙急的声音都变了,“快去找前台拿钥匙,陆廷渊好像出事了!”
陆慎寒瞬间收起了脸上不正经的笑,扭头往一楼跑去。
乔笙则继续拍打着门,她喊着陆廷渊的名字,给他打着电话,耳朵贴在门上,她能听到手机震动的声音,好像离门很近。
一定是出事了。
陆廷渊不会不接她的电话。
是吐血了?还是疼的站不起来?
五分钟后陆慎寒拿着钥匙跑了出来,两人开了门,直接往里面闯。
洁白的地板上是刺目的红,乔笙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看着倒在血泊里的陆廷渊。
大脑一片空白!
几秒钟后,乔笙才有所反应。
“廷渊!”
她朝着陆廷渊跑去,回过神来的陆慎寒已经抢先一步,将陆廷渊从地上拽起,往自己身上扛着。
憋红了一张脸,不忘催促乔笙,“快给大叔打电话让他联系医院!然后去前台,让他们派车!”
“乔笙,快去!”
“他吐了很多血,身上也冷了,他会没命的!”
乔笙觉得自己脑袋就要炸了,没命两个字让她拿起手机往外跑去,一边跑,一边让大叔快些联系医院。
前台的人见过乔笙,知道她是跟主上一同来的,可乔笙不会说印尼语,用英语说了无数遍叫车,他们都无人听懂!
乔笙早已急的失去理智,干脆自己闯进了前台翻找着他们的车钥匙。
明明中午还好好的,陆廷渊怎么会忽然昏迷!
他答应过自己会好好的活着,他决不能有事!
乔笙急的要飙泪,关键时候冥赶来,迅速让人派车后,拉着乔笙的手往外走去。
“有大叔在,不会有事的!”
“整个道路都会为我们的车让路,医生也已经在医院门口待命,陆廷渊绝不会死,孩子,你安心!”
冥握紧乔笙的手,说出来的话让乔笙觉得像梦一样。
在这异国,大叔居然有这样大的权利。
十分钟后,他们到了就近的医院。
就像冥所说的,一群医生推着床等候着,在陆廷渊被背着下车后,被接力着送进急救室,整个过程,竟没超过三分钟。
手术室外,乔笙面色泛白,等着有人来告诉她陆廷渊是出了什么事情。
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没有一个人从急救室出来!
冥安慰着乔笙,又安慰着陆慎寒,乔笙沉默不语,倒是陆慎寒一直来回走动,嘴里不停的骂着。
“死了才好,死在这异国,骨灰都给他扬了!”
“没出息的东西,疼了怎么不早点说!如果不是乔笙正好去找他,他绝对会死在房间里的!”
“我怎么有这么个蠢货弟弟,他那么想死,跋山涉水来印尼干什么!”
“混蛋!把老子的衣服都给弄脏了!”
“陆廷渊要是真敢死,我让他做鬼都不能安宁!”
吼到最后,骂到最后,陆慎寒瘫软在地上,再也不吭声了。
乔笙知道,这是关心则乱,就像她,一度沉浸在陆廷渊会去世的悲痛里,只有冥还存有理智,胃癌晚期会死人,但陆廷渊骨子硬,他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有未达成的心愿,他有着强烈的求生欲,绝不会死在这里。
因为陆廷渊知道,他的乔笙,在等他。
可现实,永远是残忍的。
陆廷渊的情况,不容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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