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万步讲,就算那小子真的买得起,那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给咱们做嫁衣?”朱康冷笑。
“哦?怎么说?”朱大强有些不解。
“很简单,这株何首乌如此珍贵,以他的本事,能保得住吗?”朱康意味深长的道。
“我明白了!”
此话一出,朱大强顿时狞笑了起来。
是啊,就算这宝贝给你又怎样?
只要我们愿意,随时都可以抢过来!
到时候不仅可以报仇,还能一分钱不花,就能得到宝贝!
简直是一举两得!
“爷爷!您果然高明!看我如何激他!”
想通一切后,朱大强顿时神清气爽。
跟着他再度站起身,目光挑衅的看向了陈北,喊道:“姓陈的!你刚刚不是很狂吗?怎么现在不吭声了?有本事你再加,我倒要看看,你小子有多大的本事?!”
“算了,既然你如此喜欢这株何首乌,那我又怎么好意思横刀夺爱?还是让给你吧。”陈北淡淡的道。
“让给我?”
朱大强脸色一变:“你特么什么意思?刚刚叫嚣得那么厉害?现在就怂了?!”
“嗯,怂了,你们丹鼎派势力强大,我哪敢得罪?”陈北耸耸肩。
“你……”
朱大强一时气急,差点吐血。
他感觉自己的全力一拳,完全打在了空气上。
不是说好正面硬刚的吗?
你特么中途退缩是个什么鬼?
“好小子!咱们两个都被他给耍了!”
朱康沉着脸,表情跟吃了屎一般难看。
他算是看出来了,陈北这小子已经打起了退堂鼓。
他们刚刚的算计,彻底失败了!
“爷爷!现在怎么办?那小子油盐不进,根本不上当?”朱大强有些急了。
“能怎么办?价钱都出了,难道还能反悔不成?!”朱康咬着牙。
“草!这小子真是太卑鄙了!”朱大强气得直哆嗦。
今天真是阴沟里翻船,栽倒了一个乡下小子手里。
“这位先生出价三亿,还有没有更高的?”
拍卖师的声音,适时的响起。
“三亿一次!”
“三亿两次!”
“三亿三次!”
“成交!!”
随着木槌落下,这株何首乌,正式被朱大强收入囊中。
虽然竞拍胜利了。
但所付出的代价,却让爷孙两人一点都笑不出来。
明明三千万就可以拿下来的宝贝,结果硬生生被抬价到了三亿!
这特娘的简直是血亏!
“恭喜两位,喜提至宝。”
陈北皮笑肉不笑的拱了拱手。
那眼神,像是在看两个白痴。
“姓陈的!你别得意太早,这株何首乌虽然价钱贵了点,但至少极其少见的宝贝,比你那什么破石头,可强多了!”朱大强冷笑着道。
虽然这波血亏,但之前,他也坑了陈北一波。
所以双方算是打平,谁也没资格笑话谁。
“是吗?我倒不这么觉得。”
陈北淡淡一笑:“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会仔细看看,这何首乌到底是不是宝贝?”
“你这话什么意思?!”朱大强眉头一皱,莫名有些不安。
“你们可是丹鼎派的高人,难道还没看出来吗?这株何首乌虽然年份不错,但已经有了损伤,导致表皮枯萎,药效泄露大半。换句话说,这株上品野生何首乌,其真正的价值,也就相当于一株五十年的药材。”陈北道。
“什么?!”
此话一出,两人顿时就变了脸色。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可就亏惨了!
“不!不可能!你小子一定是在胡说八道!”朱大强根本不信。
明明是一百五十年的上品,突然变成五十年的下品。
自然无法让人接受。
“信不信由你,反正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陈北微笑道。
“来人!把何首乌拿来!”朱康沉声喝道。
他当然不信陈北的话,所以要亲自检验一番。
然而,当何首乌真正端到面前时。
朱康的脸色,瞬间就白了几分。
作为一个常年跟药材打交道的人,他很快就看出了端倪。
一般上品何首乌,根块肥厚,呈黑褐色。
而眼前这株,虽然颜色是对的,但表皮如陈北所言,确实已经出现了枯萎的情况。
这是个极其不好的现象!
为了验证真假,朱康打开玻璃盒,开始仔细观摩起来。
然而越看,他就越是心惊。
虽然不想承认,但陈北所言,却是一点都不差。
这株何首乌,确实有了破损。
导致里面的灵气药性,十不存一!
其价值,与四五十年份的没什么差别。
换句话说,几百万就能买到的东西,他们愣是花了三个亿!
这已经不是财大气粗,而是妥妥的大冤种!
怨得不能再怨了。
这事要是传回丹鼎派,他一世英名,定然会毁于一旦!
“爷爷,这何首乌到底有没有损坏?!”
见朱康没反应,旁边的朱大强不禁有些急了。
“坏、坏了!”朱康艰难的吐出两个字。
“啊?难道那小子说得都是真的?!”
朱大强瞪大了眼,一脸不可置信。
三亿买个破烂货。
这不纯煞笔吗?
朱康没说话,猛地站起身,目光直视陈北,怒道:“小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点?所以刚刚故意坑我们?!”
“话别说得那么难听,东西是你们自己要买的,我又没逼你们,怎么还赖到我头上了?”陈北老神在在的道。
“好!很好!敢跟我们丹鼎派叫板,你确实很有勇气,希望你到时不要后悔!咱们走!!”
朱康一拂袖,气得直接离开。
堂堂丹鼎派长老,竟然被一臭小子摆了一道。
继续待在这,只是丢人现眼罢了。
“姓陈的!你死定了!!”
恶狠狠的扔下一句话后,朱大强也跟着转身离开。
看到这幕,在场众人可谓是议论纷纷。
一个个望向陈北的眼神,都充满了同情。
逞一时之勇,从而得罪丹鼎派,终究不是明智之举。
“陈先生,别怪我多嘴,您这么挑衅丹鼎派,怕是会有不小的麻烦。”李金元有些担忧的道。
“不是我要挑衅他们,是他们不肯放过我,既然如此,我为何还要忍气吞声?再说了,一切才刚刚开始,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陈北丝毫不惧。
既然已经撕破脸皮,那干脆就斗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