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崖位于南岭镇以东六百里的燕子岭上,驾马车过去要两个多时辰。
而爬上崖顶,也需要几个时辰。
信中跟温时颜定好的时候是辰时,也就是早上七点到九点。
温时颜考虑到时间不多,马上备好火把还有披风等照明御寒的东西。
同时,她还置备了石灰硝石硫磺等可以自我防御的东西。准备妥当,她才驾着马车奔向望月崖,连晚饭都没吃。
紧赶慢赶的,温时颜总算在天亮后到达望月崖的崖顶。
亏得她经常劳动,不然身子骨非散架不可。
崖顶很开阔,临近崖边的枯树上,徐寡妇正被绑着手脚塞着嘴巴,悬挂在枝干上。
在枯树前头,几个胡子拉碴的汉子正围着火堆喝酒,他们中间还有一披着白色棉质披风的女子。
女子拉着披风的帽子,看不分明她的面容。
“温时颜,你终于来了?”见到温时颜过来,女子拉开帽子站起来,竟然是温月锦。
温时颜吃了一惊后,表情尽是愤怒,“温月锦,你疯了吗?”
温月锦抬步走到悬挂着徐寡妇的枯树边,眸子死死的盯着温时颜,仿佛要用目光将她戳得千疮百孔。
“我疯了?我疯了还不是你逼的,如果不是你,我娘怎么会被流放?你就是个祸害,我们家的悲剧,全是因为你。”
“多行不义必自毙,如果不是你们要害我,又怎会落得这样的下场。”温时颜只觉得好笑的很,冷冷的回瞥着她。
“害你?你生来就是下贱坯子,谁知道你是不是我们温家的种。当初大伯把你娘还有你带回来,谁知道是不是你娘用美色诱惑了大伯,哄着他认下你的。再说了,我们温家养你这么多年,你回报我们是理所应当。”
“你就是一条养不熟的白眼狼,我娘跟阿奶好心养大你,你不仅害我们家颜面尽失,还害两个表哥。如今,连阿娘跟阿奶,还有四婶都被你害得被流放。你该死!”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做事?”骂完温时颜,温月锦转眸看向旁边的几个汉子,吼起来。
几个汉子闻言,放下手中的酒坛子,起身朝温时颜走来。
也不知道温月锦去哪里找的这几个人,一个个长得五大三粗不说,脸上的胡子也遮掩了大半长脸,剩下那几对恶狠狠的双眸,看起来就是一群穷凶极恶之徒。
“还以为是杀人的活儿,没想到这小娘皮长得真他妈俊,咱兄弟今日是赚了。”走在最前面的壮汉看清温时颜的容颜,露出色眯眯的表情。
“屠子,就是好事,那也得大哥先来。你,闪一边去。”另一个走在最左边的壮汉接过话,顺势在屠子屁股上踹了一脚。
“瞧你没出息的模样,跟没见过娘儿似的。就一个娘儿,把你给猴急的。”
屠子被踹了一脚也不恼,反而乐呵呵的笑起来。
“三哥,弟弟我就好这口你不是不知道。他娘的,这段时间咱们东躲西藏的,我可是许久没闻过女人的味儿了。不过规矩弟弟懂的,大哥先请。”
他们口中的大哥终于走了出来,大哥身形稍微瘦一些,穿着一袭灰色的长袍。面容虽也被胡子遮住,可那对漆黑如墨的眸子,闪动着难以掩盖的精明。
直觉告诉温时颜,这几个人绝对不简单。
“我不好这口,兄弟们既然要寻乐子,就先乐一乐吧。”大哥懒懒的瞟过温时颜一眼,启了启唇。
而后,他转头看向温月锦,“东家,你不介意让我们兄弟先乐一乐吧?”
“不介意,兄弟们开心就好。”温月锦求之不得,只要温时颜痛苦,她就开心。
得了大哥的准允,屠子跟打了兴奋剂一样,连走带跑的朝温时颜扑过来,“兄弟们,你们可得让让我,让我先来。”
温时颜不慌不忙,后退了几步,暗暗召唤起空间精灵萌萌。
她在上山前就做了些许准备,把石灰粉还有硝石硫磺粉放到空间去。萌萌虽然是二次元精灵,在三维空间没有实体,根本不可能帮温时颜进行攻击。
但是,萌萌可以将空间的东西转移到温时颜手中。
“石灰。”她心里暗喊一声,手心即刻出现一把石灰。
瞧准机会,温时颜将石灰粉洒想屠子。石灰粉入眼,腐蚀的疼让屠子嗷嗷叫起来。
“硝石硫磺粉。”她又道,手里立刻又出现了一把硝石硫磺粉。
趁着屠子疼得打滚的空档,她眼疾手快将硝石硫磺粉洒到屠子身上,接着拿出火折子吹燃,扔了过去。
“啪啪啪”的几声,屠子身上燃起猛烈的火势。
“屠子!”跟在屠子身后的壮汉们亲眼看着屠子烧起来,急忙上前灭火。
无奈他们都处在崖顶,根本没有水,就算他们脱下衣服去拍,也无济于事。
短短的半刻钟,屠子被烧成了焦炭。
“我杀了你。”壮汉被惹怒了,斥吼着朝温时颜扑过来。
温时颜左闪右闪,有条不紊的躲过了壮汉们的拳头。
她深知,拼体力她是拼不过的,对方还剩下七个身体强壮的大汉。无论是力气,还是体力上,她都远远跟不上。
所以,她再次召唤萌萌,“硝石硫磺粉。”
趁着躲闪的功夫,她在围攻她的几人身上都洒上硝石硫磺粉。
“火折子,点燃。”她默念完,萌萌将点燃的火折子放到她手上。
等着他们近身的机会,她把点燃的火折子扔到他们身上。
一时间,又有三个壮汉着了火。
“啊,啊,啊……”顷刻间,宽阔的崖顶响起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怎么回事?这不可能,她会让人着火,大家小心。”剩下的几人不敢再冒然靠近,退了好几步。
本来退回到火堆旁边喝酒的大哥,把手里的酒坛子往地上狠狠一摔,站了起来。
隔着早晨清冷的空气,他的眸光里淬了冰冷的杀意。
没想到,一个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娘儿,竟杀了他五个兄弟。
温月锦也惊住了,她也没想到,温时颜如此厉害。
“温时颜,你敢再反抗,我杀了她。”她看了眼温时颜,又抬头看了眼挂在树上的徐寡妇,说着就要去解开树干上的绳子。
“慢着,温月锦,你恨我而已。你放了我娘,我来当你的人质。”生怕温月锦真的把绳子解了,温时颜急忙道。
温月锦却笑了,“温时颜,你现在没有跟我讨价还价的本钱。如果不想她现在就死,把你的衣服脱了。”
“温月锦,你不要欺人太甚。你以为他们是什么好人,就算我们婆媳二人今天死在这里,你能落着什么好下场?”温时颜气得眼睛都红了,瞪着温月锦咬牙切齿道。
温月锦并不以为然,“我早就没有好下场了,温时颜,我只要你死,要你百般屈辱的死。你脱不脱,不脱我马上解开绳子,把这死老婆子扔到崖底去。”
“住手,我脱!”温时颜的手掌握紧又松开,终究还是缓缓伸向腰间,扯着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