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沛渊视线依旧停留在手中的杯子上,没正眼随后才慢条斯理的道:“那是我族圣物,现在在我弟弟手中,两位要借,便找他吧!”
沉玦和凤枳两人对视一眼,神情也都有稍许的沉重。
沛渊余光撇过他们,趁着他们未开口前开口,“我可以带两位去见沛珃,至于他给不给你们,就要看你们自己了。”
两人一怔,又对视一眼,凤枳朝着沛渊道了谢。既然他要带着他们进王宫,也自然是此时夜里进去比较好,白日里人多眼杂,倒也行事不安全。
沛渊唇角勾起一抹笑,只是那笑在凤枳严眼中有些刺眼,刺眼的让他有些不安,手中也紧紧的握住沉玦的手;而在沉玦眼中却是别有深意的。
沛渊带着他们进了王宫之后,给他们安排在了一间偏殿,然后便说去叫沛珃过来,随即也跟着出了殿门。
两人并排坐在殿内案几边,凤枳倒了杯茶放入沉玦手心,“别担心,一切都有我。”
她凝望着他点头,眼眸里全是信任,随后小口小口的喝着茶,便没有再开口说话。
而另一边,沛渊大步走进沛珃的殿宇,惊了殿内的值夜的侍从,一动一动不动的缩着脑袋,生怕自己做错了事情,惹着了未来的青君。
沛渊穿过几条回廊,来到沛珃的寝殿门口;寝殿内珠光熠熠生辉,将殿内照的明亮,他还未踏进去,便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
他敛了敛脸上渐怒的神情,抬脚走进去,脚边四处都是酒坛,而沛珃此时正趴在案几上睡得正香。
沛渊走进他,闻着他身上的酒气,手中青色灵力渐起,重重的一挥,打在沛珃脸上。
他猛然一惊,从案几上猛地起来,神情也渐渐清明了许多,见来人是他,又卸了力气,塔拉着肩膀,“大哥。”
“没用的东西。”沛渊没好气的看了一眼他,随后又手臂一挥,他先前躺的案几上便出现一个灯笼模样的法器。
呈乳白色,在银色珠光下显得晶莹剔透,只有他一双手般大小。
沛珃一怔,没明白他大哥的意思,“大哥,这是?”
沛渊收了视线,将视线移到殿外方寸大小的夜空中,黝黑的空中还隐隐约约有着星光,在不停的闪烁着,“沉玦和凤枳来了,他们想要借镇灵盏,要不要给他们,如何给他们,看你。”
沛珃又是一怔,神情有些呆滞,显然也是被惊异到了;沛渊见他这副模样,气有些不打一处来,声音又低沉了一下,“你若不想见他们,我这就去赶他们离开。”
他一惊,连忙反应过来,立马跑去内殿换衣服,念诀清洗身上的酒气。
沛渊坐在案几上等着他,他一杯茶只喝了一口,便又重新出现在沛渊面前,胸口起伏明显,还显然有些紧张,“走吧!大哥。”
他又有些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起身给他带路。
走了大概不到半盏茶的时间,沛渊停下,头微微一侧,“进去吧!她在里面。”
其实沛珃心里面有些紧张,推开门的那一刻,殿内两张面孔同时朝着他看过来。
一张是他想看见的,而另一张是他无比讨厌的。
他关上门,神情漠然的走到案几便坐下,上次在神界他们也是这样坐的,而且他们身上还是穿的那日那样的紫色衣衫,沛珃觉得异常的刺眼。
他伸出手指点了点桌面的另一方的位置,视线紧盯着沉玦,“你坐到这边来。”
这话他是对着沉玦说的。
他这举动弄得两人都有点面面相觑,不明白他的意思,互相对视一眼,沉玦有些讪讪然的开口,“沛珃我们今日前来是要……”
他指尖依旧点着那一个方位,打断她的话,声音有些冷,“你坐到这边来,否则一切免谈。”
案几下,沉玦和凤枳的手紧握着,沉玦又看向凤枳,见他边眨眼便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沉玦舒了一口气,才缓缓起身,朝着沛珃手指的方向走过去,坐下。
这下三人一人一个方位,沛珃看着舒服了,心里面也畅快不少。
而沉玦显然还是不明白他这么做的意图在哪里,霎时间有些无奈。
沛珃抿着手中杯里面的茶,才开口缓缓道:“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情”他神情有些冷漠,与平日他们所见的那副样子有些不一样。
“二皇子,我和沉沉今日前来,是想来借一下镇灵盏一用,我听大皇子说,镇灵盏如今在二皇子手中,不知二皇子可否行个方便”凤枳朝着沛珃拱手道,神情语气都恰到好处。
只是他话音刚落,沛珃想也没有想的便道:“不方便。”回答的速度之快。
但随即他又反应过来,这话不是将后面的话都堵住了吗?又接着道:“那镇灵盏确实在我这里,但也是我族中圣物,我凭什么要将它给你们。”
然后他将视线落到沉玦身上,眼神更是裸的毫不掩饰的,“再说你们与我非亲非故的,我给你们之后,我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凤枳袖中的拳头一紧,而面上却是不显,依旧温和的道:“二皇子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提,只要凤枳能办到,凤枳一定绝不推脱”
他说完这话之后,“好。”沛珃一口答应,无比的爽快,然后嘴角却是挂着阴冷的笑,“本殿下也不要你赴汤蹈火;但是本殿下听说昔日那荒芜仙君对你情根深种,不如你娶了她,怎么样?”
沉玦一怔,面上呈现出些怒色,一巴掌拍在案几上,在无人说话的空隙显得尤其清脆,然后凤枳眼疾手快的揽住她,按住他她的手臂,示意她不要说话,安抚着她。
沛珃看着他们这举动,心里面有些涩,只是面上笑更甚,“小沉,你这般激动,可是要替凤枳去办这事,如果是你的话,也不是不可以,那你就只有嫁给我了!”
“二皇子殿下,沉沉与我在神界之时已成过亲了,她已经是我的妻子了,怕是做不到你说的那些了。”凤枳在案几下,手指紧紧的攥着沉玦的手。
沛珃又抿了一口茶,神情很似轻松,话也说的风轻云淡,“哪有怎样呢?本殿下又不介意。”说完,像是恍然大悟般的想起了什么,又接着道:“这么说来,本殿下还是介意的,看来还是得换一个……”
他沉吟一瞬后,视线紧紧盯着凤枳,像是一条毒蛇般阴冷,“不如,凤枳殿下自毁元神怎么样?”然后他停了一下,又十分坚定看着凤枳道:“你自毁元神,我便将这镇灵盏交给小沉。”
这下沉玦实在是忍无可忍,神情跟着冷了起来,便起身边道:“沛珃,你别太过分,你若不愿意借这灵盏给我们,就算了,我们也不借了,今日也就当我们没有来过,告辞。”
说着,然后便要拉凤枳起身,朝着殿门口走去;刚走了几步,沛珃阴冷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站住,我三危山的地方,岂是你们想来便来,想走便能走的”
两人停下脚步,沉玦将凤枳挡在身后,手中祭出佩剑,声音也跟着冷冽起来,“那今日便试试”
他还是坐在坐垫上,只是转过身来看着她,“你当日在神界可也是将话说的这么难听的,怎么本殿下才说了几句你就受不了”
当日在神界那话,沉玦是说的难听了些,此时也自知理亏,默了片刻,深吸一口气,“当日之事,我跟你道歉,是我话说的有些重了;但是凤枳你不能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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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玦:我道歉,你不准为难凤枳。
凤枳内心o:我老婆真心疼我。
沛珃: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