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玦一怔,眨了眨眼,忘了他们已经元神互通,都见过彼此之前的记忆这事了,当即恍然大悟般的道:“啊!是他吗?我可记不得了!”
说完,又重新将头埋在凤枳的胸口,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腰身。
凤枳也知道她此举是在未剡宁开脱,有些不快,声音有些低沉,“没事,沉沉,只要他记得就行。”
沉玦也未曾想到,剡宁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想着之前在南禺之时他也算帮过他不少。
然后将头抬起来看凤枳,眼眸明亮,“这事就不能算了吗?”
凤枳将唇凑近她耳边,像是惩罚一般的,轻轻咬了下她耳垂,然后拒绝的十分彻底,“不能。”
这微微刺疼和温热的感觉,令沉玦下一意识的一颤,只是她这反应引的凤枳微微怔了一下,然后眼眸瞳孔逐渐幽深。
沉玦无奈了。
算了,还是等他要惩罚剡宁的时候再拦吧!
凤枳压下那心中强烈的感觉,想起了些什么,声音低沉起来,“不过沉沉,我确实如剡宁所说的一样,小气又爱记仇;但是对你,我不止如此,我还霸道,我还蛮不讲理,我还爱吃醋。”
说完这些之后,他顿了一下,然后又继续道:“所以沉沉,刚才沛珃抱的你那一下,你可得想想要怎么补偿我?”
沉玦听完这些,也不得觉得奇怪;这些时日,她已经把凤枳的脾气弄清清楚楚的了,然后从凤枳怀里出来,笑容明媚,点头答应,“好,我补偿你,但是我也不知道他要抱我嘛,所以不准生气了,好不好?”
凤枳闻言这话,眼眸一直停留在她唇上;随即一手抬起她的下巴,一手揽着她的腰,对准她的唇,就吻了下去。
时而温柔,时而炙热,时而缠绵……
室内烛火‘噗嗤’‘噗嗤’跳动,照在两人紫色衣衫上,精致面容的轮廓上,岁月静好,让人沉醉。
而地上的影子也跟着两人的亲吻的动作变化而变化。
一吻结束。
沉玦面色通红,稍微喘息着。
他屏住片刻呼吸,指尖抚上她微微红肿的唇,眼眸又深邃起来,看着凤枳又想吻她。
然后他什么都没做,只将她揽入怀中,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睡会吧!等他来了我叫你。”
沉玦闻言,轻应了一声‘好’,然后靠在他肩头闭了眼睛。
前几日沉玦在九重天收到倾砚来信,说惊铄要见她,还说与当年的仙魔大战有关。
两人收到这封信的之后不可谓不震惊,但她知晓凤枳与惊铄之间有交易;所以他们也是必须要见惊铄的,信上说的也恐怕不安全,所以便约了今日辰时在此处想见。
若不是近日九重天,天后想对神界开战,一心揽权,他们恐怕也不会有这么片刻的喘息时间。
而此时离辰时不过还有两个时辰,所以今夜就算他们没有拿到镇灵盏,他们也会在今日辰时赶到这里来。
因为惊铄既然要说,还要单独见她,想必也是极其重要的事情,否则惊铄不会想见她,甚至还要让倾砚来做中间人。
只不过她也未曾想到,惊铄居然喜欢倾砚,看样子还喜欢了好多年了;可至于为何现在九重天一直没有人提过这件事情,也未曾流传过他们的传闻,她也不得而知了。
她一开始觉得震惊,可后来又觉得没什么了。
凤枳也趁着这点时间,闭目养神。
天边第一缕阳光照在空中时,凤枳睁开了眼眸,通过半开的窗户,看了看天边初升的太阳,还有一盏茶左右的时间到辰时,又侧头一看,沉玦逼着眼眸靠在他肩膀上。
凤枳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看了一会,便伸手将她的头慢慢撑起,让她趴在桌子边睡动作也不敢太大,生怕弄醒了她。
随后他出了房间,将房门轻轻合上,又施了一个结界后,才朝着林中施法飞去。
昨夜过来时,他看见距离此初三四里左右的地方,那处仙山上有仙果,而他此时出来也是来寻些仙果回去给沉玦当早膳的。
一盏茶的时间已经足够了。
凤枳去的快,来的也快,他只用了半盏茶的时间便又回到木屋了,他推门进去。
而沉玦此时也刚刚睡醒,正伸着拦腰,见他从外面进来,怔了一怔,“你出去了”
他走进来,手中正拿着一片绿叶,中间包这着深红色的仙果,一颗颗十分饱满,比手指头还要大上几分。
他将手中的仙果放在桌上,上面水光潋滟,显然也是清洗过了,坐下后,拉着她一起坐下,“给你去找了些果子当早膳。”
她脸上随即浮现起些笑意,笑得明媚,施了一个诀清洗了一下,捻起叶中最大的一颗,递到凤枳唇边。
凤枳看着她这一举动有些眼热,就着她的手吃下这颗仙果;汁水丰富,甘甜鲜美。
片刻功夫,两人将叶子中的仙果吃了大半。
而此时外面一怔灵力波动,两人对视一眼,走到门边,是先前约好时辰的惊铄,他身后空无一人,显然倾砚未跟着一起过来。
他走进,朝着两人拱手行了礼,只是未开口说话。
他脸色还有些苍白,都这几个月过去了,显然是之前的伤还未好完全,也可见当时所受之伤有多重。
那一刻,沉玦又看向凤枳,满眼的心疼。
其实违背誓言所反噬的之伤,要比那日宴席和惊铄所开启阵法所反噬的伤要重的多;若不是凤枳有提前准备,用了好些法器护体,甚至还有凤君的相助。
再加上风族血脉强大,他恐怕早已就元神尽碎了吧!
不过幸好他没事。
沉玦看着他未说话,凤枳也未开口说话,他们让了一条道出来,示意他进来。
惊铄进来之后,沉玦站在门边,还十分警惕的朝着外面又看了一下,才关上房门。
三人各坐一方,凤枳抬手朝着房间施了一个结界;毕竟今日谈话事关重大,又事关天后,小心些准没错。
一时间,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房间内有些寂静。
又过了半晌,还是无人开口说话,还是凤枳率先开口,“不知神君要告诉我们当初仙魔大战什么事情”
惊铄松了松放在桌子上紧握的手,低沉着嗓子开口,“此时事其实说来话长,两位殿下今日要听我说好一会儿了。”
然后顿了一下,他才又慢慢开口缓缓道来,“想必两位殿下知道了,天后娘娘要打开魔界封印吧!她是为了要救出自己的母族……”
也正如惊铄所说,却是是说来话长,但也证实了他们的猜想,天后确实在很早前就与宴席勾结在一起了。
惊铄说是两万年前,但沉玦和凤枳觉得有可能还要更早些。
天后想救出困在魔界的族人,而宴席想要成为魔界魔尊,所以两人发动了仙魔大战。
沉玦和凤枳听到此,被骇得有些说不出话来,震惊的人都呆滞了,血液也凝固了,身体都开始泛着凉了。
之前猜测是一回事,可事实摆在眼前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见到两人此时的神情,停了下来,眼帘垂着,在白皙的皮肤上投下一片阴影。
过了好一会儿,凤枳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才开口问,“可有证据”
此时事关重大,说天后勾结魔界魔君发动仙魔大战,说出去没人回信,所以还是要讲证据的。
惊铄点头,“有,都有,但是我今日未曾带在身上,若来日两位殿下需要,可尽管找小仙。”
他这些年为天后做的那些事情,能留下证据,他都会留下证据的,但也并不是桩桩件件都有证据。
【作者题外话】:以前的坑都填了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