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萱醒来时,一双结实有力手臂上下穿过她的身体,一条健壮大腿横压住她,她像抱枕一样,被身后男人抱在怀里,下巴还搁在她肩头上。
稍微一动,浑身酸痛,提醒自己昨晚都发生了什么。
嘴一瘪想哭,可这又有什么意义?是自己要人帮忙的。
童萱小心掰开男人大手,搬不动大腿就自己滑出来,找到散落一地的衣服穿好,刚要走又想起什么。
她不能就这样走了,必须把昨晚的事做个了断,一咬牙,童萱把衣兜里的钱全部拿出来放桌上,相信男人醒了看到钱会明白:你出力我出钱,彼此不相欠,彼此不再见。
女孩小老鼠一样摸出房间,男人在床上做着美梦。
他已经很多年没睡这么香了。
回到家,童萱第一时间给自动关机的手机充电,接到的第一个电话是焦急的姥姥:“萱萱啊,昨晚怎么都不接电话?出什么事了。”
“没事,对不起姥姥,是我关机了。”
“真的没事吗?我听你声音不对啊?你是不是哭了?”
果然是和她血脉相连的亲人,童萱忙道:“真的没事,就是昨晚担心您,哭了一下。”
第二个电话咋咋惊惊:“童萱你死哪里去了?再打不通,见宋丹青老师的机会我就让别人了。准备好你的画作,今晚我带你拿去给宋老师看。”
“谢谢莎莎姐!”童萱双眼放光。
她现在一所职业卫校读书,将来做护士,真正喜欢的却是画画。
宋丹青是闻名遐迩的大画家,能得到他的指点,是童萱梦寐以求。
傍晚,李莎莎见到童萱时直撇嘴:“我早跟你说了,宋老师今晚参加的是个高大尚慈善晚会,你怎么又穿得像个沙袋?人家门都不准你进。”
“哦?”童萱低头看自己宽宽大大的卫衣牛仔裤,挺好的呀?
“莎莎姐,我们在外面等着见宋老师不就行了,干嘛要进去呀?”
“你当宋老师随时随地待命等着你。”李莎莎有些不耐烦,递了一个袋子给她,“去卫生间换上,快点!”
“谢谢莎莎姐,过后我洗干净还你。”童萱拿着袋子去了。
李莎莎身边,是一个油头粉面,脑后扎着一小撮头发的男人,扭头看着童萱,冷不防被人揪住耳朵低骂,“你他玛的,没见过女人?信不信老娘把你眼睛珠挖出来?”
“唉哟你轻点!”男友痛呼,“我不是看她,我就是横量一下,她会不会被老宋看中。”
“闭嘴!”李莎莎急忙捂住他的嘴,恨道,“被小丫头知道就没戏了,咱们能不能进帝都美院就全看她了。”
不一会童萱从卫生间出来,男人眼睛又直了。
女孩不过脱下宽大衣服,换了条简单碎花连衣裙,及腰长发披下,就像个小仙女了。
李莎莎又不满嚷嚷,“好好的裙子,你干嘛要用扎头发的皮筋把领子这块扎起来?”
专门挑的款式,就是要让女孩露料,让男人眼馋,她伸手去扯,“拿掉!要不你就不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