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好好的,”女人声音嘲讽,“我查不查有什么关系?”
“该死的东西!”叶淮枫欺身而上,呲牙,“你是不是又想找打?”
江瑾虹嗤笑一声“进门时有没有看到家里多了几个男人?厉少派来保护婷婷的保镖,你动我一指头试试?”
当然,她不会说明,保镖是女儿请乔夫人派来的。
叶淮枫不觉朝后退了一步,外强中干道“厉少派来保护婷婷的保镖?我是婷婷父亲,厉少未来岳父,他们难道只听你的?”
“你说的没错。”江瑾虹冷笑“他们既不听我的,也不会听你的,只会听婷婷的!”
她上前一步,“但你觉得,婷婷会听你我谁的?又或是你觉得,你这些年在外养了那么多女人,天天盼着生个儿子来跟婷婷争家产,她会不知道?”
叶淮枫退后一步,她再上前一步,“要养女人,当然要花钱,你他玛窝囊废在外想不出生钱的方法,就在公司账务上动手脚,你说这让老爷子知道了,他会怎么收拾你?”
叶淮枫脸色发黑“江瑾虹,你到底想干什么?”
“很简单,”江瑾虹微扬下巴,“把你在公司董事会的位置主动让出来,让我坐上去,咱们之间所有恩怨一笔勾销,我还会定时给你一笔钱,让你养一两女人不成问题。”
“不行!”叶淮枫恨道,“等你坐上去,谁知道你会怎么对我?你这种女人无任何信誉可言!就像当年,”
他咬牙切齿,“你在我面前承诺得好好的,背转身就去害玲翎!否则”
江瑾虹冷声打断“否则,你就等着声名狼藉光屁股被撵出公司吧!”
远远的小山村,在东方英华指挥下,幸存的人开始实施救援。
“童萱,你怎么又吐了?”东方英华跑到童萱身后,一面给她拍背,一面皱眉问,“你,不会是怀孕了吧?”
小山村本就信号不好,强震后所有信号全部中断。
这里懂护理知识的本就不多,像童萱这样科班出生的派上大用场,要是怀孕就做不了什么了。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童萱扶着树干,连黄胆水都吐出来,“对不起,我没见过这种场面,一会就适应了。”
一具一具死尸从土里刨出来,恐怖程度已不是卫校上解剖课所用尸体可比。
但还好,连她都没想到,她竟然没晕过去。
“不是就好。”东方英华刚松口气,阿琛跑来,急得直跳脚,“英华,宋校长找不到,那两辆吉普车也不见了!现在怎么办,难道要走着路去外面找救援?”
“老王八蛋不会自己先跑了吧?”东方英华鼓着眼睛,“他的学生和老师还在这里啊?”
童萱从一开始就全力救援,连老杨头都没再去管他那些宝贝烂东西,做着力所能及的帮忙,宋丹青身为一校之长,不可能连这两人都及不上吧?
但看阿琛一脸苦相,知道就是跑了,之所以不叫童萱和老杨,只怕是怕这两人不走还阻止他们走。
现在再生气都没用,东方英华又忙道,“你去找秦灏没有?他们修路带的装备齐全。”
“更糟。”阿琛摇头呲牙,“好不容易挖的坑洞垮塌,正在救埋在里面的人,信号也是全断,暂时没时间去修复。”
童萱突然大叫起来“秦大哥还好吗?”心一下就揪起来。
“你管好你自己吧。”阿琛一看她虚弱样子就厌恶,跟英华铁打的身板根本没法比,多看一眼都讨厌。
所以他也没讲,他跑那边才一见秦灏,那男人也如这小丫头一样焦急问“童萱还好吗?”
东方英华当胸给男人一拳,喝道“小妹好好问你,你他玛给我好好回答!”
“秦灏在组织人救援。”英华帮着外人,阿琛委屈的嘟起嘴,“肯定好嘛。”
“对小妹好一点,”东方英华板着脸道,“以后再让我看到你这样对她,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她是个爱憎分明的人,童萱这些天的所做所为她都看在眼里,打心里喜欢上这个小姑娘了。
“知道了。”阿琛抽着鼻子走开,童萱过意不去,道,“姐姐,我没事,要不你去安慰他两句,我看他很难过。”
“安慰什么?”东方英华不以为然,“别给厉家男人什么好脸色,分分钟蹬鼻子上脸,就得时时敲打!”
“什么什么厉家男人?”心底那根针猛刺,童萱刚想问,有人大喊着跑来,“快快快,那边刨出一个姑娘还有气,你们快过去瞧瞧!”
帝都,
清晨第一缕阳光刚射入曦源城堡,乔夫人声音惊惶响起“姜伯!晙儿呢晙儿呢?”
正在给黑压压一片佣人布置工作的姜伯忙快跑到乔夫人面前,不安道“夫人,昨晚厉少十点三十八分回来,我给他房间送过东西。”
“但今早我一直在做您要求的事,没跟着厉少,不知道啊!怎么,厉少不见了?”
“应该是去公司。”见所有人看着她,乔夫人忙按下心头烦燥,拿出女主人气势,“你们继续做事吧。”
从别墅出来,乔夫人坐入车内失声道“江东说晙儿没去公司,我打电话晙儿关机昨晚不是都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他就这样不想跟婷婷订婚吗?”
坐在驾驶座上的贴身助理忙道“夫人别着急,肯定不是这个原因,您想想,厉少是什么人,真不想和叶小姐订婚会直接说,没必要这个时候来失踪。”
乔夫人不觉点头,想着想着突然厉声道,“你说,是不是又跟小狐狸精有关?如果有关,那该死狐狸精是不能留了!”
助理叹气“我觉得不可能,厉少从说和狐狸精分手起,再没去见她。再说小丫头跑去那么偏僻的山村参加什么考古,厉少哪会上赶着去?”
“那么”乔夫人双手绞扭在一起,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她不想承认,可她心里明白,那就只有一个原因她昨晚才说,她同意厉盛焱来参加订婚宴,儿子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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