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这么信任我啊。”帮好朋友责无旁贷,童萱挽上好友的手,“走吧。”
一路走一路聊,周潇潇道“其实郑爸爸非常开明,他不是反对女儿跟谁谈恋爱,而是他单独找过阿枭,说那男人根本没把他女儿放眼里,只有一句话叫你女儿离我远点!”
童萱“哦”了一声“他没跟他女儿说这事吗?”
“说了,根本不听。”
童萱呲牙摇头“那我们去说也不会有什么用。”
“我知道,但答应了人家,我们尽力就是。”
郑宜梅跟周潇潇住一栋公寓,“她住的可是单人公寓,独生女啊,家里宠得不行。”
“人又长得漂亮,跟她结婚以后就接手她爸公司,我要是阿枭早答应了,何必跟在别人屁股后面当保镖?”
“我觉得也是。”
两人走进打开的电梯,相对呵呵笑,“还是咱俩聪明。”
来到郑宜梅公寓门前,怎么敲门都没人回应,周潇潇打电话,通了没人接,只好做罢。
周潇潇打着呵欠说要回去睡午觉,童萱仍去图书馆查资料,查着查着猛然发现下午上课时间快到,她急忙朝教室赶。
赶着赶着发现,自己怎么又朝上次出事的小树林跑?前面就是那堵有大豁口的墙了。
童萱急忙停住脚步。
不行,就算不会再有事,心有余忌,还是走其他路吧。
童萱刚要转身,突然听一串银铃般笑声,下意识朝发声处看去。
那堵墙有大豁口的地方已被修补好,墙体好像还加高了,但墙头上竟然站着一个人。
不,是一个男人公主抱着一个女人。
就在童萱看到这一刹,男人已跳下墙,稳稳着地,珍宝一样护着怀里女人。
童萱急忙躲到一棵大树后,她看清了,那个男人是阿枭。
那他抱着的女人
男人抱着女人小心朝前走,女人娇嗔传来“好了阿枭,放我下来。”
“这里地上全是乱草石子,我怕咯着小姐的脚。”阿枭狗腿道,“走过这一截我就放小姐下来。”
是慕容念雪无疑了。
童萱刚要转身悄悄离开,突听女人道“刚才徐沛宇找我时,你去哪里了?”
“没去哪里嘛。”阿枭的声音畏畏缩缩,“我看你想对徐公子单独讲点什么,所以先让开一下。”
“少来!”女人“呵”的一声,“那女的是不是你弄死的?你敢对我撒谎?放我下来!”
童萱的心猛提起,一回头,就见慕容念雪已站地上。
一件白色宽松圆领长卫衣,两条**光溜溜,足蹬一双白色高帮球鞋,长发及腰,容色倾城,一手插腰看着面前男人,高傲娇矜。
阿枭背对童萱,低头,双手垂在两侧,像个被班主任抓了现形的小学生,抬手一抹脸,声音呜咽“小姐为什么要答应她阿枭这辈子只跟着小姐。”
“呵!”慕容大校花朝天翻个白眼,歪头看男人,“给你找个好归宿不好吗?一辈子跟着我?我嫁人了怎么办?”
阿枭明显是在哭“阿枭的好归宿,就是一辈子跟着小姐,小姐嫁人也要陪嫁,我就是小姐的陪嫁。”
“蠢死了!”慕容念雪朝着男人的头就是一巴掌,“谁要你做我陪嫁?”下巴一昂,女人转身朝前走,阿枭哈巴狗一样赶快跟了去。
童萱捂着胸口,心“砰砰”直跳。
那女的是不是你弄死的?这句话她是不是听错了?
慕容念雪明是在责备自己跟班,怎么感觉像在炫耀自己的丰功伟绩?
下午快要放学,童萱悄悄摸摸收好书包,心里已在想今晚要给厉少做的菜,等铃声一响,她就要朝外冲。
书包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拿出一看是周潇潇的,她把头伏下课桌去接听,心里打定主意,无论周潇潇说什么事她都要推辞。
那端,好友的声音有气无力“郑宜梅上吊死了。”
童萱吓得后背激凌凌一抖“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你在哪里我来找你。”好友的有气无力一定是被吓惨了,她得去安慰。
“你不用来,我已经在家了。”周潇潇唉声叹气,“咱俩中午分手我回去睡午觉,突然接到郑宜梅她爸电话,说昨晚他们夫妻狠狠骂了女儿,放心不下跑来学校看看。”
“敲女儿公寓门没人开,打电话也不接,请我找一下管公寓的有没有备用钥匙?他们必须进去看看。”
“我去找管公寓的,备用钥匙也打不开门,从里面反锁了,叫来几个保安撬锁,我一进去你说怎么着?人挂在客厅吊灯上”
“我当时就吓晕了,醒来人已在医院,警察录完口供,我爸妈和鹏飞带我回家,现在他们都在我身边,我没事,你不用来。”
“好好休息,等着我来看你。”童萱放下电话,坐了好一会才发现教室里只剩她一人了。
童萱都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到李叔等她的地方。
“小姐来了。”李叔皱眉看着她,感觉不对劲,嘴唇动了动没问出,为她拉开后座车门。
他以为童萱会像从前一样惊喜大叫,但女孩只是愣愣的。
英俊无比的男人坐车里,仍在全神贯注工作。
悄无声息,童萱小猫一样爬进车里,拱到男人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腰,吸取能量。
男人关掉电脑,反手抱住女孩,一只手抬起她下颌,看着她,无声问“怎么了?”
童萱什么都没说,重新将头拱进男人怀里。
厉晙也没问,像孩子一样抱着她,轻轻拍她的背。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停下,童萱以为到翡翠湾了,下意识抬头朝外看,小小“哦”了一声。
并不是翡翠湾,而是一处停车场,前面有一间装修风格欧化的漂亮店铺。
童萱认得,那是帝都最出名的蛋糕店,全帝都就它家蛋糕不送外卖,巨贵,还要提前一天预定,就这样还供不应求,所有吃过的人都说吃了它家蛋糕,就再不想吃其他蛋糕了。
“进去看看。”男人大提琴般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想吃什么只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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