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饶命!”宋朝远在地上痛得像虫一样扭曲着,喘着粗气。
他已经看到,之前被厉景渊打倒的两个轻伤同伙,不知从哪里找到两根条凳拆下来的大木板,双手抡着,从后面照着厉景渊的头偷袭而来。
砸中厉景渊不死也去半条命,他得想办法分散敌人注意力,“那些都是我胡说八道、造谣生事,我再不敢了,求大哥看在我年轻不懂事的份上饶我这一回。”
眼看木板已在敌人脑袋上空,却不想厉景渊跟后脑长眼睛似的,关键时刻神出鬼没般让开,木板全砸在宋朝远身上。
宋朝远白眼一翻,本要昏死过去,身上又是剧烈疼痛,是两个同伙被厉景渊从后踢中膝盖窝,一起双腿跪在他身上。
宋朝远痛得死去活来,头发已被人薅住提起“给我大声说,你为什么要造童萱的谣?说不好,爷不杀你,只让你这辈子当虫!”
“我说我说!”宋朝远已完全丧失反抗心理,“是我赖蛤蟆想吃天鹅肉,想跟童萱啊!”
脸上已着一大耳刮子“童萱的名字也是你这垃圾能叫的?”
“我错了我错了。”宋朝远脸歪朝一边,一面吐血沫,一面道,“我想跟童同学,不不,童小姐,不不,童大姐,不不不是童姑奶奶。”
“我想跟童姑奶奶好,但她从不撂我,我觉得丢面子,所以才在这里造谣报复她。”
“我的确找了赞助商,陪他去碧海青天,但那是一个月前的事了。赞助商想要头牌,又不想自己出钱,我也出不了那么多钱,闹到最后不欢而散。”
“什么在那见到童姑奶奶的事,完全是我编出来的。呜,大哥,不不大爷,我全交待了,你放过我吧。”
“放过你?”厉景渊阴阴笑着,又是单手提起宋朝远,将他的大半个身子搁在走廊护栏上,“可以,我放你下去!”
“不要!”宋朝远惨叫,双手乱抓。
这是二楼,下面有绿化灌木丛,丢下去大概率不会死,但断手断脚的可能性极高,真如厉景渊所说,这辈子他要当爬虫了,比死还恐怖。
宋朝远哭得鼻涕眼泪血沫混在一起,哀求尖叫,“大爷我已经按你说的做了饶了我吧我真的再不敢造谣了”
“是你说要我放了你的。”厉景渊阴阴冷笑。
不过把垃圾丢楼下,还只是二楼,这已经是他手下留情再留情了,搁在他油轮上,早丢油锅了。
“住手!”一声嘶叫怒喊传来,厉景渊下意识转头,宋朝远也拼命支起脑袋看救星,“哇”的一声哭出来,“校长救命!”
不远处,慕容念雪轻撩一下头发,娇俏动人,只眼神阴冷。
她没让阿枭出手教训童萱,是因为童萱还不够格让阿枭出手,但这并不代表她不想踩童萱一脚。
她慕容大小姐想踩一个人太简单了,根本都不用明说,只告诉宋朝远她不投资他的娱乐公司了,因为她虽得了第一,但米国动漫公司却只和别人签约,她这个第一拿得毫无意义!
姓宋的小人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
用一个跳梁小丑去教训童萱,伤害性侮辱性都极强,岂不快哉?
她呢,反正闲着也没事,只随便来瞅一眼。
却不想厉景渊出手救了那小丫头。
岂有此理?像厉景渊这样级别的男人,要奉承也得来奉承她!
慕容念雪当即立断,让阿枭找人打了宋丹青电话。
宋朝远和宋丹青的关系她门清。
宋丹青肯定不会放过厉景渊,但他拿厉家三爷也没办法,所有愤怒只会转移到童萱身上!
宋丹青气得胸口起伏,拿手指着“厉景渊你放肆!还不快点放开我的学生?”
他是凤凰男,靠妻家势力一步步走到今天,对妻子早没感情也不敢贸然离婚。
他对宋朝远这个侄子很看重,并不只因为骨子里重男轻女的他只有一个女儿,而是这个侄子能帮他处理不少灰色地带。
公开场合他和侄子从不伯侄相称,掩人耳目才好给宋朝远资源,也就是给他自己资源。
这样硬的关系铁定要罩着。
厉家老三他当然认识,虽身份显赫,但妈早死爹不爱兄弟间不睦,势力也不在帝都,怎么就敢胆大妄为在他地盘上打他心腹爱侄?
他如果不好好教训,如何在一直奉他为泰斗的亲戚朋友面前立威?
他如果不给侄子血恨,以后谁还会唯他马首是瞻?
他身后可是站着十多个拿着电棍的保安!
“你的学生?”厉景渊冷笑,“老宋,来了不问清红皂白,就指责起我来了,这就是你宋校长的处事风格?”
不管怎样这么多学生看着,样子还得装,宋丹青威严道“我当然要问,但你把我的学生置于生命危险中,我没办法视而不见!”
“行啊。”厉景渊把宋朝远丢回走廊,“现在你可以问了。”
“校长救我!”宋朝远伸着手朝宋丹青爬去,不等问就哭喊起来,“我不过实话实说,跟同学说我们学校有个女生跑去碧海青天赚钱,这个人突然出现要把我打死。”
大伯带着大队保安来,他不用怕了,奇耻大辱,不报复回来他就不姓宋!
突然,后背再次一紧,他再次被四脚离地提起,厉景渊阴阴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只是实话实说?对啊,我出现是要把你打死,怎么你还没死呢?”
他如同提小鸡崽般,再次将宋朝远大半个身子压在护栏上,毫不理宋丹青的大叫大喊,就要把垃圾丢下去,那些保安根本来不及救人。
“住手!”一个声音传来,厉景渊眨着眼睛晃晃头,丢人的动作立即顿住。
“你干什么?”童萱大步跑来,抓住厉景渊胳膊吼,“还不快把人放下?”
宋朝远不是东西,但罪不致死,厉景渊把人丢下去有个三长两短,她也脱不了干系。
好舒服的声音啊,厉景渊眯起眼睛,笑眯眯道“好。”立即把人丢回走廊,宋朝远像堆烂泥一样瘫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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