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幼鹤发现,现在这个蒲白,这张小嘴是真的能说会道。
虽不至于让人厌烦,但也不是什么好体验就是了,还不如之前“蒲白”唯唯诺诺的样子呢,起码气不到他。
他忍了忍,告诉自己这是江家的女儿,是和林天有联系的线索,现在还要做给外界看,她是认回来的大哥的女儿,绝对不能打她。
以后整治她有的是办法。
宵夜很快上来了,是蒲幼鹤点的,不是什么复杂的菜系,是简单普通的一碗面。
不过虽然是一碗面,但是由蒲家的厨师做出来,味道也好极了。
并不饿的蒲白,很快愉快的吃起了夜宵。
蒲幼鹤看她吃的快乐,又皱了皱眉。
吃完了饭,蒲白被才放回去睡觉了。
这当然不是蒲幼鹤良心发现,更大的原因可能是蒲幼鹤的一个心腹手下忽然到访。他一来,蒲幼鹤就让她赶紧吃完,赶紧回去睡觉。
那手下长得有点凶,板寸头。蒲白吃饭的时候打量了好一会儿,那人也冷冷看了她几眼,什么话也没说。
等她走了之后,那人把收集到的资料都给了蒲幼鹤:“老板,你要的资料都查到了,除了云南那个女人的消息,其余人的资料都在这里了。里面的那个应笑的查到的资料不多,她的档案都是绝密的,我不敢让人查太深,容易引起上面的注意。”
“云南那个一点消息也没有?”蒲幼鹤把资料接了过来,顺便问了一句云南的那个蛊女的消息。
“没有这个人的踪迹,和你之前让底下兄弟们查的林天一样,我怀疑根本就没有这个人。”那人皱着眉说。
“老板,你调查这些女人干什么?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你要是缺女人,直接跟底下兄弟说一声就行了。”
“不缺,别想着给我添乱。”
蒲幼鹤自从当了家主之后,处理工作都处理不完,哪还有多余的时间去应付女人。
“让你查就查,查不到就继续查,一直留意着。”
“是,老板。”那人点头。
蒲幼鹤看着资料皱了皱眉:“蒲白这边没其他问题了吧?她那养父母都处理好了。”
上辈子,那一家人也是个麻烦。归根结底是因为“蒲白”心软,总是思念亲人,才让他们总从“蒲白”手里拿到钱。
这辈子不好说,那小妖怪一看就不是大方的人,也不是个心软的,不然早给弟弟买学区房顺便把学籍办了。
手下回道:“处理好了,我亲自去看过,不会再让他们联系到小姐。”
“嗯,别留下太多痕迹,有别的消息了再过来找我。”蒲幼鹤让他先回去了,自己带着资料回了书房。
林天上辈子的女人们,只要是蒲幼鹤印象的,她们资料都在这里,他随便翻看了几眼,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但是为了找出林天来,又不得不看下去。
勉强看完了之后,他不得不说,一个男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满足一个正常女人就是个挑战了。
现在也不是律法对女性贞洁森严的古代社会了,正常还说,林天这么搞,头上不长草是不可能的。
想想林天头上的青青草原,蒲幼鹤还是有点愉悦的。
第二天一早。
半夜起来过的蒲白不出意料的起晚了,下楼的时候蒲幼鹤已经坐在餐桌上了。
蒲白看了眼蒲幼鹤,想起了昨天晚上的时候,他站在她床头,当时的场景确实跟个鬼一样吓人。
她昨天晚上回去了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睡着,都是因为刚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蒲幼鹤的那个画面。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比睡前看恐怖片还要恐怖多了,毕竟她知道女鬼是不存在的,而这人是真实存在的。
“醒了?”蒲幼鹤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晚上熬夜处理公务了。
“是的,小叔,我醒了。”
蒲白回复了他这一句废话,接着有点忧虑的提醒他,“小叔,你年纪应该已经不小了,晚上的时候应该注意休息而不是通宵工作,再这么下去容易秃的。”
蒲幼鹤明显堵了一下,不满的皱起了眉:“你说谁年纪大了?”
“您是我爸那一辈人的话,应该四十多了吧?别看您保养的好,看起来年轻,其实人的身体是衰老的很快的,你应该注意一下了。”蒲白的话让蒲幼鹤有点想按着她打。
这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妖怪还不如上辈子的“蒲白”懂事呢,那个女人可不敢当着他的面说这种话。
蒲幼鹤额头青筋暴跳:“我还不到40。”
想想江家,想想林天,不能打她。
蒲白点点头:“哦。”
然后她就低头吃起饭来。
蒲幼鹤冷冷看着她。
吃完了饭,蒲幼鹤就去公司了。
蒲白还没吃完呢,自己一个人继续吃饭。
不免又想起了昨天蒲幼鹤在她房间里的事。
所以究竟是为什么要去她房间?
难道还真是他说的,父爱泛滥了?把她当闺女看了?
所以半夜去看看她有没有踢被子,帮她盖被子吗?
蒲白不觉得对方是个这么慈祥的人,他那个人,不管从哪个方面看,都跟慈爱不搭边。
不过她想了一会儿,也实在想不出为什么。
上午刚过去一半,裴勤又来了。
蒲白现在都快不想看到他了,问了问他的来意,果然又是要给她讲课。
蒲白都有点烦讲课这个词了。
她皱了皱眉,表示抗议:“以后让我自己慢慢认识不行吗?你不用给我讲了,谢谢。”
她不想了解这个叔叔家那历史了,还不如让她自己直接写呢,完全都能拍成连续剧了。
“不好意思,老板交代的任务我一向百分之百完成。”裴勤伸手推了推眼镜,对她的抗议不为所动。
“……”百分百?所以她还要听他念多久的家族史?
蒲白不想听他更细节的讲家族历史了,平时上课学上下五千年的历史还不够,现在竟然还要多一门家族史。
裴勤理了理思绪,继续给蒲白讲世家的事。
而且他趁着时间足够,又把之前蒲幼鹤怎么在他们这帮心腹手下的辅助下,干掉那么多兄弟姐妹上位的事说的一说,讲的详详细细明明白白,自认为非常的尽职尽责了。
蒲白越听脸越白,想起了自己今天早上怎么顶撞蒲幼鹤的了。
裴勤与其说是在讲他们怎么争权夺利、怎么拿下家族掌控权,不如说他是在讲人有多少种死法,一个个的死法还不带重样的。
蒲幼鹤的兄弟姐妹一个比一个死得惨,这种人都手足相残了,怎么还对义兄的女儿这么上心?
蒲白不觉得对方能是这么有兄弟义气的人。
“你怎么了?”裴勤正说到兴头上,也发现了蒲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没什么。”蒲白强迫自己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样子。
让她好好想一想,等蒲幼鹤回来,她该怎么忏悔自己早上说错话的话。
他年纪一点也不大,看着就很年轻,他们家一看也没有会秃顶的基因。
他完全可以一天工作24个小时也不会怎么样。
管家路过书房,笑呵呵的和裴勤说:“小姐今天胆子太大了,和蒲爷说他年纪大了,让他注意休息,这话说的,蒲爷没发火已经算是疼爱她了。”
确实,当时听到她说话的佣人都有点心惊胆战,怕被迁怒到。
但后来确实也没看见蒲幼鹤发火,可见家里有了孩子的蒲爷脾气真的变好了,知道注意长辈形象了。
要是以前有个人在他面前说那种话,哪怕本意是提醒他注意身体,也绝对讨不着什么好。
蒲白:“……”
什么疼爱,她没看出来有那种东西。
裴勤听了管家的话,看向蒲白,目光都有点敬佩了:“你真这么说了?”
“……是这么说了。”蒲白扶住额头,她头疼。
果然认亲这种剧情,不管怎么发展都没有好事。
“老板竟然没打你。”裴勤由衷感觉到蒲幼鹤的长辈爱了,看来家里有个孩子真的能改变一个男人。
蒲白:“……”没打她还是大恩大德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