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的早上,阿虎开车来了。
程天源开一辆车,他开一辆,载着大伙儿去了省城。
薛凌的一辆吉普车留给陈民用。过年的时候,阿虎教了他开车,可惜他不怎么聪明,学了足足十来天,才勉强能上路。
幸好他做事沉稳,开车不徐不慢,所以阿虎才放心找人帮他弄一份驾驶执照。
程天芳前两天学校就开学了,她告别众人跟着阿虎和王青一起去省城。
她还希望程天源将车钥匙留给她,这样她周末偶尔可以开。
程天源不怎么肯,跟她说有急事才能开,平常没事不准她开,不然车子碰坏了就得要她赔。另外,程天源还警告她说,油费不便宜,一壶油就要二三十块。
程天芳听说油价那么高,再也不敢瞎嚷嚷要开车。
一辆车留在省城,一辆车暂时借给陈民。
安排妥当后,阿虎来接他们去机场。
阿虎笑哈哈道“幸好是下午的机票,不然昨晚还得留在省城住。”
程天源解释“要带两个小孩出门,不敢随便在外头过夜。另外,这一次的行李太多,也不好扛着背着到处去。到帝都的时候,那边叫车容易,不用担心这些。”
众人很快将行李搬上车,匆匆上车往省城赶。
中午的时候,众人到了机场外。
程天源看了一下时间,见还有两个多小时,便决定仍去附近吃溪鱼,然后再回来等飞机。
小扬扬睡熟了,被外婆抱在怀里。
薛凌过来帮忙抱,忍不住笑了。
“这孩子一上车就睡,怎么睡了那么久啊!”
薛妈妈解释“孩子都是爱摇摇晃晃的,车一摇晃,他就睡了。今天早上五点多起来喝奶,喝完就不睡了,一直跟我们咿咿呀呀喊着。”
“哇!你这个大闹钟!”薛凌笑骂。
小然然却精神得很,抱着阿虎的大腿要骑大马。
阿虎舍不得拒绝他,一把将他甩上肩膀,骑在他的后颈上。
小然然兴奋咯咯大笑。
程木海和薛爸爸各拿了保温壶下来,说要去店家那边讨点儿热水。
“机场里的热水箱出来的水,总感觉不够热乎。”
刘英则带着奶粉和奶瓶,说一会儿小扬扬醒了得要喝奶。
程天源给阿虎递了一个眼神,低声“瞧见没,拖家带口就是这样的感觉。”
阿虎却羡慕不已,道“我家人太少了,如果能跟你们这么热闹,那就算拖家带口我也心甘情愿。”
薛凌在一旁听见了,笑道“那你赶紧跟王青生多几个,四五个太少,那就六七个。不用几年,你家肯定比我家还热闹!”
众人都哈哈笑了。
众人吃了溪鱼,开车去了机场。
一会儿后,行李都拿去托运。
果然不出所料,这次东西太多,得交多五十块钱。程天源爽快掏出五十块付钱。
小扬扬醒了,呜呜哭了,想要找吃的。
幸好刘英早有准备,赶紧把奶瓶取出来吃。小家伙很快吃饱了,纸尿裤也饱了,赶紧换纸尿裤。
阿虎看着众人手忙脚乱看着两个孩子,忍不住苦笑摇头。
“带孩子出门,真的是很不方便。”
程木海微笑道“阿虎,阿芳在这边,就拜托你和王青多看顾了。那孩子是需要提点的,你们要多多包涵,尽量多帮我们教一教她。”
“好的好的!”阿虎忙点头。
刘英又道“她跟我们说,她这个暑假还要去帝都学做面包。到时我们住那边,她想要做什么就随她去。”
“好事!”阿虎笑道“爱学习是大好事。她还年轻,趁着年轻多学一些本领傍身,你们得支持。”
“我们都支持。”薛爸爸微笑道“等时间差不多了,就给她报名。”
薛凌去了厕所回来,抱过小扬扬。
几个老人也都去了厕所,只剩程天源和薛凌两人和阿虎。
阿虎牵着小然然,笑道“等哪一天有空了,我就和阿青去帝都看你们。阿青也想去帝都玩,只是一直没机会。我们也要坐飞机。”
“随时欢迎!”薛凌开心道。
十几分钟后,广播显示说可以排队登机。
众人只好跟阿虎告别,匆匆去排队检查登记。
阿虎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一时心里很是不舍,眼角溢出微微的泪光。
再见!
……
一个月后,帝都
众人在帝都的东方园大公寓住下,因为之前的家具和床褥都是崭新现成的,住进去便可,所以大家很快就安顿下来。
薛爸爸和妈妈为了管理总厂,只能继续住在那边。
程天源每天早上就开车去总厂帮忙,傍晚回家帮忙带孩子。
现在总厂晚上没加班,偶尔薛爸爸和妈妈也会来这边睡,一家人和睦融融吃晚饭,看电视,陪孩子玩。
公寓是两套大公寓合并而成的,一共六个大房间,三个厕所,客厅和厨房连在一起,大得小然然都可以在里头骑小自行车。
薛之澜和妻子常常来蹭饭,薛衡也是三天两头过来,三伯也常过来下棋看电视。
傍晚时分,程天源将车开进小区,拧起一个大网兜,随后甩上门锁车。
这是一辆吉普车,跟家里的那辆不怎么一样,贵了一半的价格,漂亮一些,也大一些。
薛凌来帝都前就跟郑三远联系,让他帮忙买两辆车,一辆小轿车,一辆吉普车。
来到帝都后,很快交款办手续,几天下来就去取车。
程天源选了吉普车,将昂贵豪华的轿车留给媳妇。
他现在一大早就开车去总厂,傍晚开回来。东方园在市中心,去哪儿都不算远。开过去郊区不堵车的话,大概只要十五分钟。
今天出了一批货,他登记弄完以后就没什么事了。
岳父和岳母跟老朋友有约,今晚不在厂里吃。薛衡打电话说他要吃卤牛肉,今晚要过来蹭饭。
程天源回来的时候去市场买了两斤牛肉,可惜去得有些晚,买不到好的牛脚趾,只买了牛排骨。
打开家门,正在客厅玩耍的小然然抛弃三轮小铁车,兴高采烈往他奔来。
“爸爸!爸爸!”
程天源搁下大网兜,抱了抱他,温声问“妈妈回来了吗?”
“没!”小然然软嚅道“弟弟在那儿!奶奶在厨房!”
程天源探头看过去,只见客厅的地板上铺着一层旧毛毯,已经能坐的小儿子正坐在毯上,胖乎乎的小手捏着一条拨浪鼓,啃啊咬呀,将拨浪鼓弄得都是他的口水。
他哭笑不得,连忙冲过去,将拨浪鼓给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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