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婚事(1 / 1)

侯爷和侯爷家公子大晚上的杀气腾腾就杀到了国公府,还未等人披衣穿鞋出来看就见街上已然无人。

那守门的小厮还未看清来人就见他们直接闯了进来,正要喊人时就借着清透的月光依稀看清了来人的模样,吓得舌头都打结了,“侯……侯爷。”

他还未说话就被侯爷踹了个四脚朝天。

这蔺家就没一个好相处的人!

这小厮疼得腰都快动不了了,可受的一切委屈也只能如同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有苦说不出。“瞧这阵仗,该是去找那位小公子的。”差点疼得哎呦出声,忙住了嘴,眼巴巴地看着侯爷和家里的那个小毛头直冲冲闯进去,一个字都不敢说,屁都不敢放一个。

好不容易见侯爷消失在视线里,他才哎呦了好几声扶着腰从地上爬起来,一抬头就看见了国公走了过来,问是发生了何事,他三言两语将事情说了一通后就向国公告退,扶着腰回去休养去了。

国公顺着小厮说的方向走去,那分明是成煊的内寝。

还未走过去就听见一声惨叫,自家儿子像一只耗子一般在房间里被拎了出来,倒把他吓出了一身冷汗,忙走上前去调解,“不知犬子又做了什么大逆不道之事,舒原兄可否先告知一二。”

闵瑎本正酣睡着,怎知门外忽然闯进一人,直接将他的屋门都给踹开了,气得他正要发火,可下一秒他的耳朵就被掐住,整个身子都轻飘飘地悬了起来,随后就这样被府里的众丫鬟小厮们目睹得清清楚楚。

他这当家的脸是不要了。

他还未反应过来就见爹走了上前,而他被重重摔在了地上,手臂处登时就显现了一条红印子,还有微辣辣的疼,他闷着声看着面前这老头,若不是他年长许多,此刻当真是要扑上去,将他打一顿。

他本只盯着侯爷,可忽然感受到了一道锐利的目光,或者说这夹杂着狠意的目光一直都集中在他身上,只是之前未能发觉,于是他对着那小滑头了做了个鬼脸,冷哼了一声就别开了眼睛故意不搭理他。

蔺从霄正要发作,却被侯爷抓住了手腕,动弹不得,要不然他能直接扑上去咬住那仇人的手臂,生生啃下一块肉下来。

侯爷显然在压着怒意同国公说话,可言语间丝毫没有要消气的样子,反倒越说越激动,可任凭他如何生气那国公都一脸赔着笑,丝毫不恼,甚至还想就把他这儿子交给他管了。

“我本就无错,凭什么让我道歉,难道又是上次那把戏?我这小郡王的名头还要不要了!”他见爹将方寸之地全让了出去,忙嘴硬道。

却见那侯爷的剑鞘直接就敲打了过来,给他的脑门敲了一记,他便又怒道:“亏侯爷是带军之人,下属犯了错难道不该罚吗!”

“成煊!”国公眼见着侯爷的巴掌就要扇过来,忙叫住儿子,可他那倔脾气跟驴一样,丝毫不听劝,“此事本就是你有错在先,你故意放出消息说在神机营,若非如此,如何能引出这后面的事,本以为你找了你那群狐朋狗是转性了,怎知无非是换个我看不见的地方去闹,你是真不把你爹放在眼里!你……”

“咳咳咳……”国公还未说完就咳了起来,脸色变得苍白,几乎呼吸不上。

侯爷叹了叹,忙安抚道:“你也莫要心急,你也知我是一个暴脾气,今日就暂且搁置,但我也不会放过,你早些休息,保重身体为是。”他离开时默默在国公的肩上轻轻拍了一拍,擦肩而过时余光却不经意瞥到那顽童不声不响走到了闵瑎面前,狠狠地在他靴子上踩了一脚。

他嘴角微微一勾,听着闵瑎吃痛的声音背着手快步离去。

闵瑎见爹似乎身体有恙,也无暇理会那小滑头,忙走上前来询问,却见老爹眨眼一笑,松了松筋骨,沉声道:“你倒是四处惹祸玩得开心,可从未想过你爹总替收拾烂摊子。”

他怒了努嘴,虽放下心来,却也仍旧不满,“理他作甚?本就是我的错,你又何必赔礼道歉。”

“我与他可是多年好友,当初还同时喜欢上你娘,年轻时总喜欢与他斗,斗着斗着就变成了好友,这打出来的情谊可是一般人比不了的。”

他闻言一楞,此事倒是从未听爹提起过,转念一想又觉得娘实在是有眼光,不然怎么能看上温文尔雅的爹,爹比那横冲直撞的沙场将军可不知好上多少。

蔺从菡听到爹和弟弟去大闹一通的消息气得都不愿与他们说话,还是田雪岚好说歹说劝导了一番,这才开口道:“若你们总处处维护我,日后他就以为我只是一个靠父亲庇佑的无能之徒,何况此事也不算大。”

“这又何妨?你是我蔺侪的女儿,我护着你能有一个人敢说一个不是?看我不剪了他的舌头。”

她闻言转怒为喜,噗呲一笑,此时她算是明白了,不能在此事上和爹讲道理,接着又说明了她还要回去成机营的消息,令三人为之一震。

“这是为何?”三人齐声说出。

“我才刚去一天,怎能因受了点小伤就不回去,他们还指不定怎么笑话我呢。”她说着又哼哼地阴笑了两声,“何况,何况,我还要回去整治整治那些人呢。”

从霄忙出口说不可,可侯爷倒是欣然答应,心里已然有了成算,但要求她多修养几日再去。

他们为女儿关上门后走了出来,侯爷挽过夫人的胳膊说笑道:“我本来还要拉着那小子入宫讨个说法,但那和春身子不好,吓得我也不敢再强求,也就放弃了面圣一事。”

田雪岚嗔怒地看了他一眼,随手拍了一下他的手背,“你呀你,还好没去,这家事也拿去天子面前说,真不怕寒碜。”

二人说着说着脑袋就靠在了一处,从霄啧啧了几声就从他们身后溜了回去。

果然,侯爷和夫人是真爱,女儿是掌上明珠,儿子嘛?从外头捡的。

他摇摇头回想着爹娘的偏心,走着走着就经过了阿姐房间,犹豫了一会儿后还是敲门进去,得阿姐应允后他才溜了进来,一进门就看见她在灯火下摆弄着琉璃片,那木匣子里装满了整整一盒,“阿姐若是喜欢,我另外派人去多找一些更好看的。”

她笑了一笑盖上了匣子,“不必,我是想看看这个能不能改成可以看得清远处的琉璃镜,就好比上次我们在阁楼窥探闵家的时候,若有个这个玩意儿岂不是能看得一清二楚?”

从霄神色微动,面露喜色,将那匣子拢了过来道:“阿姐交给我?让我试试。”

如此一来甚好,虽不太相信他,可既然他如此积极,总不好驳了他的兴致,便央求他多多留意,若此事成了将有大用。

何况她自己确实是没学来这烧制的手艺,四处也没找到有这法子,若他能成事自是再好不过,若是不能也毫无关系,毕竟他不过是个十岁大的孩子。

闵瑎好不容易累了那一天回来休养了几天,怎知那皇上忽地还找他有事,心里揣度着皇上的想法,可左思右想都不知究竟是什么事,一进来就看见侯爷的背影,未免揣度道:莫不是这老侯爷又在皇上面前进了他的什么谗言,以至皇上现在勃然大怒,正等着教训他。

可他刚一上前就看见了侯爷那诧异之情,显然,侯爷也不知道他为何而来。

皇上招呼他过来,一脸慈祥道:“成煊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如今还这么顽皮,是该娶亲收收心了。”

闵成煊吓得想心都咯噔了一下,埋头正准备拒绝却又听皇上道:“朕看蔺家这姑娘不错……”

皇上话音未落,二人就齐声道不可。

这二人可真是难得达成一致。

皇上的满面春风就被他们的“难得一致”给扫散了,脸上浮现阴云,“有何不可?你当街与蔺姑娘耳边私语,又当着仆从军的面将她抱上了你的马儿,又处处与她作对,日日在她面前出现,你这不是喜欢她又是?”

侯爷惊得满脸疑惑,他倒不知他竟还对女儿做了这许多流氓之事,在皇上面前也丝毫没有掩饰,惊讶之情溢于言表,还怏然瞪了一眼闵瑎,静静听他继续辩解了下去。

“皇上明鉴!臣不过是孩子心性,顽皮得很,那蔺家姑娘平日温柔沉稳,可又泼辣记仇,最是好玩,所以一时出手重了,倒吓着了她好几次,但绝非男女之情。若是真喜欢也不至于手一错差点要了人家的命。”

“哦?”皇上此刻已然不悦,眉心微蹙,那帝王之威就如此压得从前毫无礼数的两人忙跪了下来,一同黑着脸一言不发。

“何况皇妹当初还说要给两家说娃娃亲。”皇上冷不丁又加了一句。

还将闵瑎过世的娘搬了出来,势必是要把两家凑在了一块。

闵瑎顿了一会儿,还是斩钉截铁道:“臣多谢皇上厚爱,但臣绝不娶她。”

“放肆!”皇上的奏折直接就摔了出去,“朕决定的事何曾轮到你们来反对,你们婚事就这么定了,挑个良辰吉日办了吧!”

“是!”侯爷此刻也不敢再忤逆犯上,只好暂且答应了下来,侧头对着闵成煊冷哼了一声就告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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