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惊出一身白毛汗,一个个屏住呼吸,不敢动了。
明月不知道她吃饭时间太长,会把人吓坏,感觉差不多了,才上床睡觉。
修炼已成为本能,在睡梦中也能把能量转化为灵气,这个任务要报仇,不光是要养好原主的身体,还要有一定的修为。
外面的咀嚼声终于停止了,听到床嘎吱嘎吱的声音,度日如年的婆子们还是大气不敢喘。
等了许久,屋里终于安静了,她们紧张的身体僵硬,却不敢放松。
小丫头连续啃了几个时辰,哪怕钱管事再胖,估计也被啃的差不多了。
如果明天还没被发现,怀疑下一个被吃的会是自己,有人已经吓尿了。
哭也不敢哭,暗暗祈祷,府里人快点发现这里出事了。
一夜好眠,早上起来明月精神极好,通通炉火,添柴。
继续开吃。
床底的婆子们又惊又怕又饿,惶恐到半夜,方才昏昏睡去,这会儿还在梦中,突然听到熟悉的咀嚼声,瞬间惊醒。
被明月踹到床底,她们就算再努力扭头,也看不到外面,只能听她大口吃饭的声音。
心里更受折磨。
明月在啃烧鸡,王府的下人,吃最多的是各种鸡鸭,毕竟这种家禽便宜。
大厨房备了各种烧鸡,烤鸡,炖鸡,吃着鸡肉,随手扔着骨头。
这声音落在几个婆子耳中,更像噩梦,越发疑心,她在吃人,啃的这么欢实,难道在啃手指头?
吃完烧鸡,又拿出一大盘炖的烂熟的猪肘子,大管家最喜欢的下酒菜,便宜她了。
啃猪肘子的声音更让人起疑,肉香四溢,可婆子们正疑神疑鬼,惊慌之余完全忽略了。
不知不觉又有人吓尿了,在无尽等待中倍受折磨。
明月胡吃海塞了一顿,打了个饱嗝,继续修炼。
大厨房闹鼠患,洗衣房一直没人出现,无人注意到。
明月愉快地修炼着,把存货都吃完,终于有一定修为了。
突然听到外面的爆竹声,今日是年三十,合家团圆的好日子。
这样的节日,王府肯定准备了很多美味佳肴,是时候出去搞事情了。
这两天忙着修炼,也没忘指挥小灰招兵买马,明月给的一点点灵气,让小灰轻松的,把整个王府的老鼠全部收拢了。
王府占地大,物资充足,府里养的老鼠也很多,个个肥美,这会儿都成了明月的鼠兵鼠将。
一个念头,小灰就带领大群老鼠,再次杀到了大厨房。
这一次来的老鼠更多更猛,直接把厨房的人都吓蒙了,尖叫着往外逃窜。
不跑不行了,耗子像疯了一样,明明厨房里有各种美味佳肴,它们不吃,偏偏往人身上爬,专啃他们的耳朵,这可是要命啊!
明月趁机溜进大厨房,大肆收刮,大年三十的饭菜,品质又翻倍,收获不少。
这些食物可不够,明月又命令小灰转移阵地,直奔主院小厨房。
王府虽大,下人众多,如今的正经主子只有三人,信阳王李源,王妃徐氏,和刚满三岁的郡主李娇娥。
因为李源宠爱徐氏,把身边的莺莺燕燕都打发到乡下去了,此刻,一家三口正在徐氏的凤仪院,预备吃团圆饭。
凤仪院的小厨房规模比大厨房稍小,里面的东西更多,更精致。
几十个厨子忙得脚不沾地,那天上飞的,地下跑的,水里游的。
听说过的,没听说过的,各种珍馐佳肴,数不胜数。
有许多菜端上去可能根本没动筷子,毕竟真正吃饭的人才两个半,但该准备的要准备。
信阳王是皇族,在他的封地是最大的,下面有众多属官,有时会赏赐菜肴给属官。
此刻,李源刚刚在祠堂祭拜过祖宗了,回到凤仪院,换了大衣裳,在熏炉边烤手。
看爱妃徐氏,带着小郡主在东暖阁的炕上玩耍,他的幸福快要溢出来了。
作为皇亲贵胄,他有过无数女人,姿色出众的也不在少数,偏偏遇上徐氏进了他心里。
她姿色绝美,气质出尘,好像九天仙女,只有这样的女人才配当他的王妃。
徐氏有功,给他生下嫡女,信阳王很满足,想着来年再努努力,争取给女儿添个弟弟,王府就有继承人了。
烤了手,感觉身上不带寒气了,他快步走入东暖阁。
“父王!”才三岁的女主,李娇娥听到脚步声,丢下手里的布老虎,高兴地扑过来。
“小心!我的小祖宗!”李源忙上前两步,接住女儿。
李娇娥咯咯笑着,“父王,我要举高高!”
“好!咱们举高高!”李源举着女儿在屋里转圈圈。
听到他们的笑声,徐氏也露出温婉的笑容,这一刻,她感觉幸福极了。
一家三口在室内其乐融融,徐氏的贴身女官进来,“启禀王妃,饭菜准备好了,要传膳吗?”
“好,我们吃团圆饭去咯!”抱着女儿,携着爱妻,移步到外间。
堂中,一张极大的圆桌上,已摆满了各色制作精美的瓷碗,瓷碟。
正房里熏着银霜碳,温暖如春,这些菜肴还有盖碗盖着,务必保证主子吃到热乎的。
伺候三位主子入坐,就有丫头们鱼贯上前,掀开盖子,瞬间露出色香味俱全的佳肴。
目测不下五十道菜,只有这一家三口享用,可见王府的奢华。
李源正要开口,突听外面一声惊呼,他不悦地皱起眉头。
身边的女官快步走到门口,低声呵斥,“怎么回事?大呼小叫的惊扰主子!”
却见锦帘外,一个圆脸小丫头惊慌失措的过来,“有耗子,好大一只!”
女官脸黑了,稍稍撩开帘子,要呵斥她,忽见眼前一道灰影闪过,紧接着,无数的黑影从她脚边爬过。
甚至能感觉到毛茸茸的触感,瞬间寒毛直立。
这时,屋里也传来惊叫,“快来人!”
女官忙返回,却见里头已乱做一团,不知何时,竟跑来一群大耗子,正满屋乱窜。
有的攀上多宝格,打翻了精美摆件,有的在珠帘上荡秋千,有的已爬房梁,耀武扬威。
更有甚者,闯入内室,蹿上了案几,滚入拔步床,叫嚣玩耍着。
更多的则是往人身上爬,跳到大小丫鬟的肩头,吱吱乱叫,引来一声声尖叫。
这些畜牲却很得意,或扯着女子腰带,或拽着她们的发髻,丑陋又恶心,让这些侍女花容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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