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司诺是痛醒的,胃痛的感觉像是把五脏六腑都揪在一起,让人倒吸一口凉气。
她知道这具身体有胃病,所以平日里一日三餐都按时进食,现在整整两天滴水未进,疼的厉害。
她咬着下唇,抬头打量着四周环境,地上堆满稻草,房屋破败不堪,看着把自己跟椅子捆在一起的麻绳,叹了口气。
其实不绑也行,都痛成这样了还能跑去哪?
不过还好,至少貂蝉逃过一劫。
晏司诺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时候她的脑海里闪过许多,如走马观花。
有自己的父母,曾经的经纪人和同事,还有那些自以为与她有过感情纠葛的无聊的男人们,最后记忆定格在东汉书院的所有,修,五虎将,会长,小乔和貂蝉。
庆幸自己来到了这里,周围的人都在用爱和温暖照顾着她,又觉得自己倒霉,平白无故就被绑架。
忽然她感知到外面正有两人朝这边走来,要是自己身体无恙,说不定还能打上一场…
李儒和媚娘走进房里,见晏司诺醒了,双手叉腰趾高气昂地走到她面前。
“晏司诺,算你厉害,害我们没有抓到貂蝉。”
晏司诺恹恹地抬起眼皮看了他们一眼,有气无力地说,“你们的目标莫非是貂蝉?那我还真是做了件好事。”
她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苍白如纸,眼睫微颤,比平日里更添一分脆弱,像是为了抑制生理上的疼痛,咬着下唇好让自己镇定些。
李儒看她身体抱恙,心情更是愉快,“没了貂蝉也一样,你是大魔法家左慈的义女,把你绑来我们也是赚了。”
接着转头看向媚娘,说,“我看啊,那个美女好好玩芯片也用不上啦,看她这个样子,自身难保啊。”
晏司诺没有力气反驳,胃部的痛感愈演愈烈,一度都让她觉得自己随时都要昏过去了。
就在她以为逃跑无望的那一刻,门忽然开了,晏司诺还没看见来人,就已经能感知到其武功之高,如蛰伏暗处的利刃般杀伐狠戾。
吕布按照剧本要救下貂蝉和晏司诺,可进来时却只看见一个瘦小的身躯被绑在椅子上,头垂的低低不知道是不是晕了过去。
来不及多想,走流程一般将李儒和媚娘击倒,随即来到女生面前。
“你还好吗?”语气有些不安,蹲下身子想要帮她解开麻绳。
还没来得及看上一眼,就只听见头顶传来好听的女声。
“我没事,胃病犯了。”
抬头望去,毫无防备地对上那双含水杏眸。
女生眉目精致,眼似水杏,如同一泓清泉,看得直叫人心醉,一张小脸白的有些病态,汗水打湿她鬓边的发,却丝毫不显狼狈,与这破烂房子太不相称。
吕布有些慌了神,又低头解着那麻绳,怕她觉得无理,解到脚踝处的时候把头埋低了些,手离远了些。
麻绳将她的脚腕勒得通红,与那雪白的肌肤形成强烈的对比。
晏司诺身上没了束缚,可疼痛依旧,她声音闷闷的,有些虚弱,“你能背我吗?”
她不知道自己说这话的时候有多诱人,在这个时代说话如此直白的女生实在少之又少,更别提一上来就要人背的。
吕布见她痛苦,有些不忍,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晏司诺身上,动作局促又小心。
晏司诺没有那些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把头倚在他的肩上,见他额头冒出汗来,竟笑出了声。
“谢谢你,小哥哥。”她盯着那张俊朗的侧颜,忍不住开口打趣,却没想到这男生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又低低地笑出声。
五虎将和修一行人闯过重重难关,直奔山顶,还没来得及找人,就看见一名黑衣男子,背上的分明就是晏司诺。
怒火直冲头顶,晏司诺怔怔地看着齐刷刷拿出武器的众人,还没来得及喊停,就看见划破空气的冰魄银箭。
“行天破!”
“拔山拳!”
“龙形太极!”
“虚弥拳!”
甚至连余光,都能瞥见修正偷偷拿出自己的小黄蜂。
晏司诺有些懵了,啊这,这就是妹控的力量吗?
还好这黑衣小哥身手了得,他单手扶着晏司诺的腿,怕她掉下来,觉得不妥,又握拳改用手臂,他身形敏捷,干脆利落的躲过众人的一招一式。
“司诺!”其实他们都只不过用了一成功力,实在是怕误伤到晏司诺,关羽眼见救不了她,急得大喊。
晏司诺见他们好像误会了什么,怕双方会起冲突,拍了拍黑衣小哥的肩膀,“他们是我的朋友,你把我放下吧。”
吕布不知道为何,竟觉有些不舍,却也还是顺从地将她放下,生怕她磕着碰着,动作极为轻柔。
“你的外套。”她将身上宽大的黑色外套脱下拿在手上,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手臂。
吕布望着那截白的几乎透明隐隐能看见血管的手腕有些出神,这才注意到她很瘦,苍白柔弱如书里写的病态美人。
难怪方才背着她却感觉不到任何重量。
“你先穿上吧,傍晚会比较冷。”
他自知来日方长,此刻竟然觉得转学东汉是件好事。
晏司诺没有拒绝,大方的向他道谢,“谢谢你,如果有缘,下次见面一定还你。”
她朝吕布挥手道别,心想真是走了狗屎运,被绑架了还有人来救。
晏司诺有些踉跄的朝着关羽等人走去,疼痛难耐,又怕这么说会让他们担心,于是嬉皮笑脸地打了个圆场,“是他将我救下的,我胃病犯了,才让他背我,你们不要误会,他不是坏人。”
吕布听她维护自己,无端地生出些欢喜,往日平静冷漠的心现今也荡起了些许涟漪。
晏司诺走到一半,就看见修大步朝自己走来,他眉头皱起,不知道是不是在生气。
“大哥…”话音刚落,她就已经落入修的怀中了。
她不知旁的人看了有何感受,痛彻心扉亦或是嫉妒万分。
晏司诺脑子有片刻空白,只觉得周围风声凛然,安静的只能听见修那呢喃低语。
他那厚实温暖的手抚着晏司诺的后脑勺,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司诺,这次我不会再放开你。”
修深知晏司诺听不懂话中含义,却也难以违抗心中本能,如果远离并不能让所爱之人平安,那这次他必定不会放手。
“大哥,我胃疼。”
晏司诺声音懒懒的,像是在撒娇,修有些无奈又拿她没有办法,只好乖乖蹲下让她爬上来。
回家路上晏司诺都在想,这些大腿我要抱的再紧一些,现在胃痛都不用自己走了,那以后上学岂不是都有人背着?
计划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