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娘子看张玉娟一眼,从到来一句话不说,跟着要离开。
张玉娟不能让他们离开。
自己是张牢头的女儿,如果是乱葬岗的孩子,怎么配站在刘三强的身边。
这一刻,张玉娟还死心不改,以为有爹撑腰,她就能嫁给刘三强,然后当她的将军夫人。
张玉娟冲着华娘子扑上去,“娘,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来刘家,求娘,不要不要我。”
“你不是我生的。”
“那我是爹在外生养的孩子。”张玉娟反映够快,一下找到对自己更有利的情景。
董月看到这一幕,很是嘲讽。
张玉娟,你够不要脸的!
“娘,就算我不是娘生的,就算爹生我的气,可我也是你们养了十多年的孩子,难道你忍心在女儿落难的时候,丢下女儿?”
华娘子生气了,双手紧握拳头,松开时,她忽然看向张玉娟,“你不是我的女儿,也不是你爹的女儿,你是你爹在乱葬岗捡到死刑犯的女儿,是行刑的官差看你还是个孩子,想要给你一条生路,你爹看我不能生养,又看到你可怜,抱回家来,我尽心尽力养育你,可你太让我们寒心了。”
这些事本来想一辈子不说,今天到了这个地步,她怎么忍心看到自己亏欠了一辈子的男人蒙羞。
张玉娟彻底的愣住了。
华娘子头也不回的离开。
董月看到有人的惨样,心里觉得解恨。
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回倒霉了吧!
转而看向刘三强,感叹,“张牢头和华娘子也是好心,谁想会变成这样。”
刘三强秒懂这这话背后的意思,看向马铺头,“马捕头,如果我将案子撤了,你看可行?”
马铺头从头到尾看了一场闹剧。
这些事情他看的明白。
有人想好事,他很无语,在来的路上,就收到了有人的关照,这事他也不想闹大,顺着刘三强这话,勉为其难的点点头。
李管家看到这,觉得将军和夫人就是心善,怎么会因为一个乱葬岗出来的女人就放过,但,主人都决定了,他连忙来到马捕头跟前。
董月看到马捕头带人离开,又看了一眼在场的人,“行了,都散了吧!”
丫鬟婆子一个一个离开。
赵瑞、丁荣走在后面,他们昨晚跟着将军一起离开,干了一场大事。
对将军受伤的地方,他们心里清楚,谁曾想因为张玉娟一闹,因为董月三言两语,竟然将事情都推到了张玉娟身上。
这回好了,不用担心被怀疑。
边走着还在想,董月有两把刷子,能带着他们从困境中走出来。
不简单!
董月推了刘三强一把,“行了,别看了,不知道自己要血流成河了!”说着不情愿的将刘三强推进书房,再次包扎。
刘三强连忙解释,“我没看她。”
“不看她,你看谁?”董知道刘三强什么心思,也明白有人故意用可怜兮兮的样子,引起男人的保护欲。
有她在,绝对不会让人得逞。
“我看你。”刘三强着急,又不知道怎么解释,正好被董月推着坐在椅子上,一抬头,看到再次忙碌的女人,他下意识开口。
“哼!”
董月冷哼,嘴角却微微翘起。
算你识相,还知道说好听的,要不然,我再让你伤口裂开。
想着,看到男人胳膊上的口子,给男人包扎完后,从空间内盛出来一杯水,“喝了吧!”
“哦。”刘三强拿起杯子,直接喝了。
这一刻,就算董月让他喝的是毒药,也许,他也不会拒绝。
董月一边处理男人的伤口,听着外面的动静,确定外人没人。
董月一本正经的问道,“你的伤是怎么回事?”她是大夫,处理过很多伤口,刘三强身上的伤口,不是普通的武器。
她之所以对张玉娟下手,也是这人本来心思不好,又撞在枪口上,加上自己发现男人伤口时,他的紧张,显然这伤有问题。
“我”刘三强没想到会这么问,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担心说出实情,女人会害怕,不说,她会不会多想?
犹豫的时候,董月再次开口了,“行了,你也别找借口了,我只是随便问问。”
“月儿——”有那么一刻,刘三强想要将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被女人捂住了嘴。
“我只是随便问问。”说完,松开手,收拾自己东西。
等她提着药箱离开,门前已经没人了。
走在后院的路上,她心底在想,刘三强到底在做什么?
难道他已经对五爷下手?
这伤绝对有来历,那伤口很特别,看到伤口,很容易引起一些麻烦,好在,她处理过伤口,从表面看来如同真的用簪子用力划伤一样,细看之下还会发现端倪。
如果遇到有经验的人,很难蒙混过关。
心底暗暗希望给刘三强和的空间水能让他尽快好起来,就算真的被发现,也希望不会因为伤口给他带来危险。
走在去后院的路上,明明不远的距离,董月脑子有些迷茫。
张玉娟被教训了,应该不会再对刘三强有想法,可背后那些针对他们的势力呢?
曾几何时,她治病救人的手,今天有了这番用途。
想着,走到后院的那一刻,看到站在院子里的青儿,眼神楞了,厉声呵斥,“跪下!”
青儿一句话不说,直接跪在地上。
左青只是看了一眼,没有什么反映。
董月看向青儿,“你可知罪?”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青儿知道解决了张玉娟的事情轮到自己了,自从事情发生后,她也后悔了。
“该死,怎么不去死?”董月冷下脸。
青儿抬头看了一眼董月,没想到夫人会这么说,她一心为了夫人,发生这事,难道心里觉得委屈,她还是动作极快的拔下头上的木头簪子就要插进自己的心口。
董月突然出脚,将木簪踢出去。
“你想这么简单的死了?”
青儿趴在地上,恳求,“求夫人赐教。”
“呵呵——”
“跪着吧,等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说。”董月说完,提着药箱往屋里走去。
进门后,先将药箱放在床下,出来时,看到左青若有所思的眼神,董月直接开口问。
“你想替她求情?”
左青来的时间短,对夫人的脾气不算了解,对青儿还是有些了解的,“青儿不是故意的。”
“是不是故意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因为她的自作主张险些酿成大祸。”
左青沉默了。
是呀!
血粼粼的教训告诉自己,不管是不是有心,结果摆在眼前。
伺候夫人的丫鬟跑道将军跟前,又是书房,不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