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卡见任务已经完成,不打算久留直接就离开了医院。他驱车前往江意欢的公寓,她早上收到他的信息,感觉有些意外,今天特地没有去工作室留在公寓等他消息。
“手术应该会顺利完成。”奥斯卡刚坐下就喝了一大杯凉水,看样子是累的不轻。
他陪那位女大学生一下飞机就赶去了医生,生怕错过时间。
江意欢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禁感到有些唏嘘。
尽管得到了治疗费但还是无力回天,父亲的死也让她良心发现,奥斯卡这才能够劝说她回来帮祝秋雅进行手术。
奥斯卡看出了她的忧虑,出声安抚道“她父亲的葬礼我陪着她善后的,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往后的事情鹤辞应该会处理,不用担心。”
江意欢对他表示感谢,若不是奥斯卡帮忙联系那个女大学生,慕卿卿的计划很有可能就成功了。
奥斯卡随意的摆了摆手,“国外还有点事情没有处理好,我下午的飞机。”
“这么快就走了?”江意欢略显惊讶,原来奥斯卡这匆忙的一趟完全就是为了帮她的忙。
小川也有些不舍得他,“干爹,你不打算留下来多陪陪小川再回去吗?”他眸间水光盈盈,看起来可怜无比。
惹得奥斯卡一阵心疼,恨不得抱紧小川说不回去了。
“好啦,干爹处理完事情就会马上回来。”奥斯卡捏了捏小川肉乎乎的小脸,爱不惜手,他实在是太喜欢小川了。
“一言为定!”小川点了点头,实在好些时日没见到奥斯卡了,想念无比。
“要是有什么能让我帮忙的,尽管出声。”江意欢猜测国外的事情也许有些麻烦,不然奥斯卡不会一连回去好几个月都没有解决好。
她怕奥斯卡一个人都扛下来,所以有些担忧。
奥斯卡勾唇笑道“行啦,我有什么事情解决不来的?”说罢还朝她调皮眨了眨眼睛。
这才让江意欢稍微放心了些。
时间飞速流逝,鹤辞守在手术室门口,终于迎来了好消息。
祝秋雅的手术非常成功,往后只要观察她是否出现排异现象。如果没有,会逐步跟上治疗彻底康复。
鹤海波听闻这个消息,脸上久聚不散的阴霾总算是拨云见天日,他连声道好,止不住有些激动。
鹤辞目光落在祝秋雅后面推出来的病床,出声示意李元“派人照顾好她,别让慕卿卿有关的人员近身。”
李元立即应好,着手去准备。
这次实在是太险了,差些就让慕卿卿得逞,就差一步。
另一边的慕卿卿悠悠转醒,她睁眼看到眼前白花花的天花板,有些茫然。
她,这是做完手术了吗?
为什么感觉不到任何疼痛的感觉。
记忆逐渐回笼,退到她被推出手术室那一刻,慕卿卿这才反应过来。
手术被取消了?!
她突然坐起身,把一旁的护工吓了一跳。
“小姐,你怎么样了?”
慕卿卿一把攥住了她的手,浑然不知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祝秋雅呢?她怎么进行手术?阿辞眼睁睁看着她死都不愿意跟我结婚吗?”
她不相信鹤辞会做到这份上,更不相信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他们有这样的能力找到合适的骨髓捐赠者。
护工被她这副疯癫的模样吓了一大跳,“小姐你掐疼我了!”
“鹤夫人的手术非常成功,不用您担心了,鹤先生只是嘱咐我照顾好你。”护工找机会挣脱开了她的手,往后退了几步,犹如避她如瘟疫一般。
这话让慕卿卿当场愣住,为什么没有她,祝秋雅的手术还能成功。
“不可能!你骗我!”慕卿卿瞪着她怒斥,不肯接受自己精心布置的一场局会是这样的收场。
她下了床,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我要见阿辞!”
护工为难的看着她说道“鹤先生现在没空,您还是回去躺着吧,鹤先生说了不希望你在这闹事。”
慕卿卿神经紧绷,她浑身僵硬,随手抄起旁边柜子上的水果刀,对着护工大声胁迫“叫他过来!”
“听到没有!”
护工已经悄然退到了门边,小心翼翼的盯着慕卿卿,嘴上劝着让她别冲动。下一秒就找机会离开了病房,护士铃也被按响。
慕卿卿直接被抢走了水果刀,强行按回了床上休息。根本不给她选择的机会,因为她情绪一直都很激动。
医生干脆采取了强制措施,将她的手跟病床捆绑到一起,防止她做出自残或者是伤人的举动。
慕卿卿双眼一片空洞,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没有什么能比差一步成功更能打击她的事情了。
她都已经躺在手术台上幻想着以后当鹤太太会是什么样的光景。
结果直接一击将她踹回了谷底。
她被困在这个病房里,直至天黑。门边才传来了声响,有人在她旁边坐下。慕卿卿迟钝的偏过头看向来人,目光触及那张熟悉的脸,不由得恢复些许光亮。
她喉间发涩,“阿辞”
慕卿卿比谁都清楚,鹤辞最讨厌的就是要挟,她失败了,就代表她在鹤辞心里可能不再有一丝好感了。
她成为鹤太太的美梦也终将破灭。
“手术很成功。”鹤辞唇角微弯,却笑不及眼底,眼底一片冰凉。
慕卿卿被他看得遍体通寒,说不出一句话来。“那,恭喜。”
“你不应该很想知道我怎么这么快找到合适的捐赠者?”
慕卿卿被他的话一阵见血,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她暗自攥紧了拳头。努力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阿辞这么厉害,有什么做不到的。”
鹤辞冷眸微眯,“我之前好像已经警告过你了。”
慕卿卿在他脸上看不出半分情意,现在坐在自己面前的鹤辞,唯一带给她的感觉就是恐惧跟陌生。
她眼泪控制不住溢出,不知不觉泪流满面,嘴里不断喃喃自语,“我也不想的阿辞,我我也想救伯母,但是我也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鬼迷心窍了,我就是太喜欢你了。阿辞,你原谅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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