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已经泛白,北辰静还在沉沉地睡着,一左一右躺着的男人对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底泛着的浓浓青影,这家伙是睡好了,可怜了两个男人一夜无法入眠。
日上三竿,北辰静才起床,心里还对司徒浩和影一憋着一股气呢,大有两人若再敢动手动脚立马绝交的势头,两人也都老老实实地不敢在这个时候去触眉头,一上午相安无事。
薛让打听着北辰静已经用完早膳的时候来访。
薛让看着眼前的女子,偏见真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在薛让对北辰静怀有偏见的时候,北辰静旁边站个小厮都是狼狈为奸的奸夫淫妇,排除偏见之后再看北辰静和一左一右坐着的司徒浩和影一,司徒浩专心致志地玩着北辰静的娇手,影一拿眼神狠狠地警告薛让不准再看自己的女人,这画面也能用人间眷侣来形容。
“薛公子所来何事?”
“案发那天,有人在我旁边传音告诉我你就是北辰静,我一时气愤所以说谎冤枉了你。”即使如今,薛让也不觉得自己当时的决定有错。
“那回来又为何说出了真相呢?”
“你设计我入北辰山庄当你公子,我报复冤枉你。你派人教我经商只能给我经商之本,所以我替你平反。我们扯平了。”
“你觉得扯平了那就扯平了吧!”北辰静根本不在意薛让的所作所为,反正他改不改口都影响不了当时的结局,对于薛让的态度也不是那么地在意。
薛让却对北辰静的冷淡态度心里不知什么滋味,有一瞬间更是觉得如果自己也能够一起站在北辰静的身边得她浅浅一笑也是不错。
薛让冲动地说出口“你已经收了我为公子,如今……”
司徒浩冷冷地警告薛让“薛公子,不该肖想的就不要肖想!”
开什么玩笑,司徒浩能容忍静儿身边除了自己还有影一,不代表自己能容忍静儿身边还有其他更多的男人!不管是谁,只要敢肖想自己的女人,必须要从苗头上就摁灭!
影一也是一样的想法。
“公子这件事,自然是做不的数的。”司徒浩和影一对北辰静这个回答很满意。
薛让犹如一盆冷水当天浇下,是自己配不上。
薛让暗淡地想离开,北辰静开口留下。
“薛公子请等一等,我还有些事情想询问你。”
“无双郡主但说无妨!”
“关于戚家,关于罗生门,你知道多少?”
原来是这件事情。
“我本是要从天元运输一批丝绸去大翰翰都贩卖的,到了大翰境内走水路比走陆路方便,朝家又遭逢大难于是便和戚夫人合作了。我不知戚夫人与罗生门有勾结。”
“你运输丝绸为何会在朝城停留数天?”
“戚夫人和我说水神节是大翰一年一度的盛日,我便留下来观看了。”
“这批丝绸全都是要运输到翰都的吗?”
“在戚家运输你的货物的时候,你有发现什么异常吗?”
“不曾。”
薛让的回答都在情理之中,不像是在说谎,看来是真的不清楚罗生门的事情了。
“多谢薛公子如实告知。”
“今天我就走了,如果以后还有用得上我的地方,随时来找我。”薛让虽说与北辰静互不相欠了,但心底也不想就此再无瓜葛。
薛让从北辰静处告辞之后就带着自己的货物离开了,朝城发生的事情就当作是人生中的一场意外,朝城中遇上的人也只能当作是触不可及的梦了。
薛让离开之后北辰静陷入了沉思。
“我派人查过薛让,暂时没发现什么问题,你要是怀疑他我再接着派人去查。”影一说。
“不用了,我不是怀疑他,我只是在想,戚夫人原本是想以薛让的丝绸作掩护偷运尸体的,薛让的丝绸是要运到翰都,那些尸体的目的地会不会也是翰都呢?”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我会派人默契监视翰都的。皇妃你就放心吧!”司徒浩漫不经心地说道,目前还没有人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一手遮天呢,如果翰都有什么问题,自己一定会第一时间知道。
“浩……如果……我是说如果大翰皇室真的与罗生门有牵扯,你怎么办?”北辰静担忧地看着司徒浩,毕竟那些也是司徒浩的亲人,如果有一天自己把刀刃对着司徒浩的亲人,那他该如何自处?
“我的皇妃是在担心我吗?这么多年,他们也没有把我当亲人看待,如果他们真的与罗生门相勾结,置天下苍生于不顾,我一定不会手软……”
亲人是什么?司徒浩一生下来就被自己的亲生父母亲丢入冷宫,数年来不闻不问任其自生自灭,有什么样的理由能让自己的亲生父母对自己如此?就为了那毫无根据的乱国预言吗?小时候司徒浩还想要找出这背后的真正原因,现在倒无所谓了,不管因为什么原因,结果已经如此,如果真有一天自己的媳妇与自己的亲生父母对峙两边,司徒浩的立场也显而易见。
“对了,令介呢?他的伤怎么样了?”北辰静想到那天令介为了救自己挨了一刀,虽然救的是个假替身,但这个情谊可是货真价实的。
“他早在你昏迷的时候就离开这里了,放心吧,他的伤修养一段时间就好。”
司徒浩才不会告诉北辰静令介的离开是被自己刺激走的,对司徒浩来说,北辰静周围的男的越少越好,尤其是令介这种不安好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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