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王蕴涵开口说话了,苏逸夏深感满意,脸上的神情也温和了许多,果然知他者非莫涵儿。
“我曾有幸去参观过圣上专门成立的火药队,对火药的味道十分熟悉。
刚进入库房,我就闻到若有若无的闻到。想着可能是幻觉,走到了此处,才惊觉,这不是幻觉。加上这暗地里布置的银丝,我大胆猜测,只要我们打开小库房的门,瞬间便可引爆炸药。我们根本没来得及逃脱。”
听完苏逸夏的猜测,众人也不敢再提议打开库房的事情。
万一此事时真的,他们不是都没命。
但是,莫飞此次奉命前来,就是为了探查这事。
如今要是被卡在了这里。
这不是难为人吗。
“世子,你觉得贼人为何要如此做了。”莫飞不由的放下之态。
这是他的为官之道,该硬的硬,该软的,自然要不耻下问。
不然丞相的位置哪里轮到他来坐。
“当然是要破坏证据。要是他们走后,立刻引爆火药,不但自己逃脱不了,还不会引起人的注意。
而留下机关,让我们主动去触动它,把我们金矿的人都炸死,还能毁灭证据,打的一手好牌子。”
莫飞大惊失色,道“那么,我们就要一直被动吗?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盗取了金矿,还要打算把库房也毁了。难道是敌国的奸细?”
说着,不忘看向庄章。
庄章可委屈了,事情发展到如此,哪里能预料。他们矿上请人,都是要附近村落的人。
难道是赵强凌管理的士兵出了叉子?
想到此处,他不由自主看向赵强凌。
赵强凌自然察觉到庄章怀疑的目光。
不禁想到他想到的事情。
只是,真的出在他士兵身上?
他手底下的人,都是从各地征集过来的。
他军队一般都很严,也未出过任何叉子。
要是有奸细混了进来,似乎不太可能的是事情。
附近的村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加上他们的家人,都被他们管理起来、
外人都难以接触,要说是奸细,估计就是从士兵来的。
这搬想着,他出了一身冷汗。
要是如此,他左右是死路一条。
不过,如今只要赶紧的把贼人找出,也算是戴罪立功,说不定圣上也不会追究他的责任。
到时再四皇子面前卖个好。
说不定还能步步高升。
想好了打算。
赵强凌眼珠子乱转,脑海里疯狂的计算着“如今不能直接打开库房,不如我们重新开始探查大管事的死因。还有几位矿工的。他们不可能同一时间被人杀死的。既然如此,肯定与金矿失窃有关。肯定是他们发现了什么。被人杀了。”
他心中忐忑,心想不知道此话可让他们满意?
莫飞想了想,便觉得可行,不过,还是有问题。
“贼人不会再得手后,安插的钉子说不定已经逃脱了。”
赵强凌咬着牙,很坚定地道“不会的,近日我们的人都没人出去过。肯定还在矿上的。”
莫飞道“难说,贼人有通天的本事把我们的库房盗取,说不定还知道了其他捷径进出矿上。”
此话说的确实没错。
“那么也要先把可疑之人找出,说不定可以循着蛛丝马迹,把贼人牵扯出来。好歹也让我们知晓是那路人马。”
四皇子这话一出,众人觉得甚是有理。
要是单凭他们胡乱猜测,也找不到凶手,更加找不到贼人。
所以,这个提议只能接受了。
“各人大人,库房闷热,既然我们打算找到贼人,不如我们重新移步会议事厅。”
众人对庄章提议没做反对。
众人又重新的返回了议事厅,各自落座后。
莫飞看向庄章,道“把你们查到大管事的资料,都说来听听。”
此时有四位刑部的人,肯定要有个大致了解,才能把凶手寻出。
只是大管事死了那么多日。
想要探查凶手,无疑是加大难度。
“这个大管事的死因,还是由王姑娘来解析,相信会让大家更加的了解。”
“这是何意?”莫飞不解。怎么来到此处一点顺心的事情都没有。
“因为王姑娘对案件的分析,是我们都自愧不如的。”
庄章的话,赵林勤在莫飞耳边也轻声说了“大人,这位王姑娘,她探案的能力,不输我们刑部的人。”
见赵林勤如此说,莫飞也识趣的没继续说话。
四皇子确是来兴趣了“听闻我在昏迷的时候,这位王姑娘把岭南的制蛊人寻到,为我解毒。”
“雕虫小技,不足挂齿。”王蕴涵谦虚道。
这还雕虫小技。
他们刑部的人,都是聚集全国探案能手。
要是王蕴涵在他们面前班门弄斧,却是不能在他们面前一提。
何况,听闻当时四皇子昏迷不醒,众人束手无策,是被一位姑娘把制蛊人寻来的。
难道就是这位姑娘?
果然,苏逸夏的眼光,不是常人。
看个姑娘也如此聪明。
他们刑部的人,他自诩在所有官员中,最有头脑的部门。
能从那么多线索中抽丝剥茧,寻常人哪里有这般能力。
心中有这份心思,也不敢轻视。
谁知道这两夫妻是不是狐狸,准备坑他一把。
打起十二分精神“不知王姑娘可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王蕴涵也不客气,既然苏逸夏没作声,她大概知晓他的目的,就是拖延时间。
有默契的二人。
按理说,要是库房内有火药,苏逸夏不会让父亲呆在那么危险的地方。所以,这是他忽悠人的。
“大管事被人谋杀,之后又在他的屋内寻到密室。但是,这密室,是无人知晓的。不知大人可晓得如今金矿的地图可有谁有?”
“地图?”莫飞想了想,当初建造金矿时,唯一了解的人都已经死了。
“估计只有圣上那处有了。”
“庄管事,为何你会觉得金矿上没有暗道、密室之类的?”王蕴涵有些不解。
“这不是常识吗,哪里能在如此重要的地方建造暗处。这万一发生了何时,如何管理?不是让大家束手无策吗?所以,虽然未参与过金矿建造,但是听闻圣上是下令过,不能建造密室。还要严防死守。”
“你们有没有听过,有些建造陵墓的工匠,会在陵墓中,留一条后路,就是为了以后被人活埋在陵墓中。”王蕴涵把她知晓的事情问了出来。
说起这事,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了。
陵墓何其重要,特别是帝陵。
陪葬品数不胜数。
财帛动人心,要建造的工匠,留下一手。
等帝君百年归老后,被人打扰安宁。盗取宝物。那么他们在地下哪里能安然。
所以,有一条大家都默认的事情,就是只要参与帝陵建造的工匠,帝陵建造成之日,就是他们死亡之期。
要是这么做,还有人肯建造么?
通常都是嘴里各种保证,保证只要建造好,让工匠们拿到满意的工钱,享受荣华富贵。绝对不会伤害他们性命。
只是,通常都是出尔反尔。
所以,工匠们也不傻。
在帝陵留个暗道,你不是要将我活埋吗?那么我就在你坟墓中留个活路。看谁不谁厉害。
金矿说不定就是如此。
这么一说,此地说不定真的留有当时工匠为了活命,建造的密道。
“那么大管事屋内的暗室,也是当时工匠所建?”庄章不解的问道。
“这个就要问死去的大管事或者当时的工匠了。”王蕴涵淡然一笑。
这话问的,当她是神仙。
“既然如今毫无头绪,不如先从死亡的几位矿工说起。”王蕴涵提议道。因为发现五个矿工时,她在现场,也都比在场的人,多了几分了解。
只是,这次,庄章确是开口阻止了“我个人觉得,几位矿工死亡与大管事之死并无关联。”
“不错,我也是那么觉得。”刑期点头附和。
“怎么会没有关联,金矿上一向平安无事。怎么会突然死那么多人。”莫飞对此事确是有不同的意见。
“五个矿工,哪里会与大管事的死有关。”庄章道。
“那如何解释,为何那五人和大管事的死亡日期如此接近,还有,就是死在大管事屋内的账房。那是怎么回事,算起来,如今已经是死了七人了。”刑部尚书陈静琪很快接过话茬。
“要是不把凶手找出来。凭他的手段看,说不定死的人就是在场的某一位人了。”
王蕴涵这话可没有危言耸听。
如今还不清楚金矿上有无密道,再者,看庄章的表情,她不相信他不清楚那五人是如何死的。
只要撕开一角,其余的事情,就能拔萝卜带出泥了。
在看一旁坐着的苏逸夏,期间并未有不满之色。
相反的是一脸赞同的。
可见,大管事不是他下的手。
那么,贼人肯定还在矿上。
庄章辩无可辩,只能默认了。
“五位矿工在矿上,可有玩得好之人?”陈静琪问道。
因为死去的五人,死之前并未有出过矿上。
所以,他们的亲属肯定不了解发生了何事。
那么,只能找矿上的矿工了。
“这个,需要问他们的班头。我这就喊人命寻他来。”庄章连忙吩咐道。
王蕴涵确是想起“之前抓的二牛,不知庄管事可看管好?”
提起这二牛,庄章沉默了片刻,脸上不悦一闪而过。
道“他是我们矿上的人,既然如今大人们都来了。我就把他们交给大人。”
说起二牛,大家也是莫名其妙。
“这是之前在金矿下的一个村落,这名二牛把一个孩子杀了。”王蕴涵轻描淡写的把来龙去脉说了。
左右也不关这里人的事情,不过犯下杀人罪,确是要交给刑部的人。
那头派人找死去五人的班头,这头就有人跑来道“不好了,庄管事,那个二牛自杀了。”
“什么,自杀?”庄章的表情恰到好处的表示惊讶。
庄章的表现跟个影帝似的,王蕴涵确是不信。因为表情有些假了。
前世看惯各种演员表演,微表情什么的,哪里能满过她的眼睛。
“说说怎么回事。”庄章深深吸了口气,语气掩不住的紧张迫切道。
表面难掩关心,毕竟本来要交给刑部的人,如今死在他手上,怎么也说不过去。
“刚小人打算去关押二牛的屋子里把他带来。但是,一打开门,就发现他已经自杀了。”
来人禀报道。
“你们是如何看管人的,怎么会让他自杀的?”庄章一拍椅子,异常的生气,脖子上的青筋都暴露出来了。
“小人。。小人也是冤枉。关押他那日,已经把他身上所有利器都收缴了。关押他的屋子,也只有一堆破稻草给他睡觉。只是没想到,他居然把稻草编织好,悬梁自尽了。”来人低下头。一脸惭愧。
又是悬梁自尽?
王蕴涵心里打了个问号。
四皇子提议道“如今刑部的大人都在,不如把尸体搬上来如何?”
这个提议好,关键证人突然自杀身亡,怎么也觉得奇怪。
他早就对案子觉得好奇了,难得有机会学习,自然异常的积极。
尸体很快就搬了上来。
刑部的陈静琪、赵强凌等人。毫不忌讳的走了前去,观察尸体。
而莫飞则在首座上,端起茶盏喝了起来。。
王蕴涵刚想走前去一探究竟。
却被苏逸夏小声的提醒“涵儿,这事有刑部的大人。我们还是在一旁看着就是了。”
王弘志见状,也劝道“涵儿,妹夫说的不错。我们一路都来,居然发生了如此多的怪事。还是别凑前去了。免得又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合着只是被订了婚,王弘志就直接妹夫妹夫的喊着,王蕴涵对他翻了个白眼。
不过被此一说,也打消了念头。
只是心中还痒痒的。
苏逸夏听闻,忍不住道“可发生了何事。与我说说。”
苏逸夏对王蕴涵身边发生的事情异常才感兴趣。
兴致勃勃的看王弘志
王弘志见苏逸夏主动问道,当即也兴致勃勃的道“哎呀,还别说,这一路上,就是个不安生的。”
王弘志先是吧他们在路上遇到了奇怪的坟墓跪尸案,又说到参加个宴会,居然又发生了个蛊毒案。
。